次日,趙二柱按照坐蓮聖姑的吩咐,備好酒席,去請青綾。
出發前,坐蓮聖姑再三叮囑趙二柱:“借人機緣,事關重大。你隻需喚那牛翠花前來即可,切莫聲張,以免橫生枝節。”
“行,沒問題。”
趙二柱放下貼肩的雙腿。
然後有些疲憊的起床,穿上脛衣。
最後胸有成竹地點頭應諾。
他敢點頭並不是他托大,而是他對牛翠花的個性實在太了解了,這女人打小就跟擀麵杖似的,三兩句激將話就能把她激得跳腳。要哄她上門?那可比叫自家養的狗回家還容易!
然而他算漏了一點,牛翠花剛剛回家,正是父母姊妹最稀罕她的時候,她就是翻個身咂個嘴,家裡人也要跑過來噓寒問暖。
更彆說她現在是修仙之人,在現實中就相當於清北博士生衣錦還鄉。不僅家裡人想把她拴褲腰帶上貼貼,就連村裡人也把她當成金鳳凰,上趕著巴結。
趙二柱擠了一上午,愣是沒找到靠近青綾的機會。
他心想:不行,她都讓我不舒服了,我還能讓她舒服啊!
他準備硬來,但是硬來更進不去了。
周圍的人甚至對他的行為厲聲斥責,更有甚者直接揮拳相向。
“唉,這怎麼辦?”趙二柱灰頭土臉的回到家,把情況跟坐蓮聖姑說明。
“罷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誰叫她現在是香餑餑。”坐蓮聖姑柔聲道:“這個時候,想必誰都想貼上去咬一口,我們姑且忍這一時之氣,等她落了單,再找到機會。”
過了兩天。
趙二柱蹲在村口大槐樹下,手裡攥著個油紙包,裡麵是他特意燉的?紅燒肘子?。
青綾小時候最愛吃。
“這次必須成功!”他舔了舔嘴唇,眼睛死死盯著牛家大門。
終於,趙二柱逮住青綾獨自出門的時機,一個箭步衝上去,滿臉堆笑:“青綾!哎呀,真巧啊!我燉了肘子,香得很,要不要來我家嘗嘗?”
青綾疑惑的看著他,正想問他這麼破費是打什麼主意,就聽她爹牛歐陽的聲音從背後炸響:“肘子?!我沒聽錯吧?二柱你竟然舍得用肘子請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話音剛落,牛家老少全跟出來了?,牛大壯欣慰的捋了捋胡須:“乖乖!二十九年了!自從二柱四歲第一次來咱家蹭飯,老頭子我就沒吃過他一口東西!爺爺我啊,這輩子終於碰上他的回頭飯了。”
好家夥,這話說的跟等著吃他的斷頭飯似的。
趙二柱嘴角抽搐:“……..牛爺爺,我隻是想請青綾……”
“走走走。”牛歐陽摟住他肩膀,豪邁道:“有什麼話咱們邊吃邊說!”
三個時辰後,趙二柱看著滿桌狼藉,一臉陰沉。
“可惡!又失敗了!”他懊惱不已。
“罷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誰叫她現在是香餑餑。”?坐蓮聖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兀自鎮定道,?“想必她家裡人看得緊,我們且忍這一時之氣,等她下回落了單,總能找到機會。”?
隔天,趙二柱痛定思痛,決定換個策略,不請吃飯了,他想起小時候青綾被他家的驢踢過,於是故意激將她肯定還和小時候一樣,見驢就躲。
果然,青綾一聽就不服氣。
可就在她準備跟著趙二柱去證明自己的膽量時,林立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青綾,走吧,今天該去抓妖鳥了。”
趙二柱一聽就急了:“那大鳥都好幾天沒出現了,要抓它也用不著急在這一時三刻吧?”
林立淡淡的瞥他一眼:“修仙之人,斬妖除魔,分秒必爭,何況這是為二牛村掃清隱患,你前幾日不是也很著急嗎?怎麼今天……”
“我當然也急。”趙二柱心中警鈴大作,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哦。”
趙二柱找不到理由留人,隻能悻悻退了回去。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他一陣懷疑人生。
“明明是件簡單的事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蒼蠅來攪局?”難道是老天爺故意刁難自己,不想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坐蓮聖姑從屋內走了出來,瞥了趙二柱一眼,稍作思索後說道:“既然她不來,那我去找她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