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綾腳步一頓,扭頭看向蕭岩:“怎麼了?”
“他不是林師兄。”蕭岩冷聲道:“林師兄一身正氣,溫潤如玉,豈是這種土裡鑽出來的冒牌貨所能比擬!”
見慣了林立突然從土裡、樹裡、雲裡、物裡冒出來的青綾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感慨蕭岩對大師兄的濾鏡厚,還是感慨大師兄太會給自己加濾鏡……
這時,沈雲辭也冷冷道:“那是自然,我師兄如鬆如蘭,風骨似劍,區區妖魔還想要東施效顰,真是可笑可笑!”
青綾原本想說怎麼師兄你也這樣,可突然心頭一緊,師兄沒道理這樣!她身形微晃,已連退三步,警惕地問道:“師兄,那他是誰?“
“這就要問齊悅婉了。”沈雲辭轉身看向被靈力束縛的女人,語氣平靜。
從踏出門那一刻起,齊悅婉就被沈雲辭用法力封住口舌,牢牢捆縛。此刻隨著他的發問,女子身上的束縛應聲而解。
“為什麼要問我?”齊悅婉擺出無辜臉,聲音略顯沙啞。
沈雲辭的語氣理所當然:“你自己曾說過,你的來曆是你夫君向神燈許願,由神燈用你的記憶創造的。既然如此,你又怎能離開齊家的莊園?”
“但現在你卻跟著我們出來了,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我們根本沒有離開。”
他轉身看向假林立,目光如炬:“我說的對嗎?傳說中油燈裡的神?”
假林立聞言鼓掌笑道:“原來你抓她,是這個目的,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殺她以防萬一呢。”
沈雲辭也跟著笑:“殺她,也未嘗不是我的目的。”
“哦?她這一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對她起殺心?”假林立身上驟然騰起黑煙,聲音變得陰冷嘲諷:“你還真是有夠殘酷的。”
沈雲辭神色冷淡道:“誰讓我是個傳統的道士呢。”
他說的傳統,不是指遠離人世,閉關苦修,更不是混跡紅塵,坐觀要錢,而是在於對人與非人的態度。
用大師兄的話來說,就是對人扶危濟難,對非人,輕則拘來看家護院,消磨邪性,重則剝皮抽骨,當作煉器煉丹的材料。
所以,沈雲辭很是平靜地抬起手,淩空一掌打在齊悅婉的額頭,崩開她的皮肉,碾碎她的骨頭……
對凡人而言,這是足以致命的酷刑,可齊悅婉卻仍然麵色如常,甚至於一滴血都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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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應該再來一掌。
然而就在他即將出手的刹那,齊悅婉的身影突然像一麵被狂風揉皺的銀鏡,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縷輕煙融入燈神的黑煙當中,消失不見。
“好一個狡猾的道士!”燈神的聲音如同暗夜中的轟鳴,那團翻湧的黑煙驟然聚攏,竟在空氣中勾勒出半截孔武有力的身軀和一張奇特的麵孔,“方才險些被你誆騙過去,壞了我的大事!”
蕭岩聽到這裡,目光微微一閃,很快便想明白了燈神這句話的意思。
沈雲辭抓著齊悅婉一起走,不僅是看出她圖謀不軌而防備她,更是準備好了,要在出現意外的時刻,拿她用來反擊。
講明白一點就是,既然齊悅婉是燈神為達成她丈夫心願而創造的,那麼消滅她,便等同願望的崩解。一盞依賴他人願望發揮力量的油燈,當它維係的願望化作泡影時,它是不是有很大的可能變成廢銅爛鐵?
要驗證是否如此,沈雲辭自是不會輕易放過齊悅婉這個驗證手段。
隻可惜,對方反應很快,他沒能一舉建功。
“論狡猾,我可比不上你。”沈雲辭冷聲道,“我們被你牽著鼻子,折騰了一路,結果還不是沒能離開這裡。”
神燈發出幾聲得意的笑聲,在荒蕪的雪地裡顯得格外刺耳:“想離開?簡單啊,你們既然都已經喚醒了我,那就向我許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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