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各位了。”
林立微笑著遞給管事的一袋靈石，換來對方的知無不言。
“這麼點兒小事，哪值得林仙師如此破費。”
嘴上說著推拒的話，他的手上卻是收得毫不含糊。
雙方客套幾句，林立帶著蕭岩離開了華羽山莊。
來到小樹林，蕭岩瞪著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林立的臉：“這樣也行？”
原來林立在進入華羽山莊的時候，就拿了一袋靈石拜托那名管事幫忙留意其他隊伍的動向。
如此既能免去自己偷聽偷看可能引發的衝突，又能同時掌控其他八個隊伍的情報。
畢竟山莊裡的護衛、侍者隻是在儘忠職守地巡邏、看門、做事而已，誰會在意一名端茶倒水的侍女是不是擁有超絕聽力的犬係少女呢？
不過，這也不能怪其他隊伍太疏忽，包括與林立同行的蕭岩都不知道，他怎麼就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華羽山莊的妖族發展成自己的眼線呢。
“正所謂財能通神，何況是妖。”林立輕描淡寫地解釋，“看各隊動向分散，說明大家都還沒明確目標。既然如此，不如先去最多人選擇的方向。”
其實林立要推衍也有辦法，但這次比賽針對的是蕭岩，所以他決定以此為教案，一步步教他怎麼處理此類事件。
對於沒有推衍能力的蕭岩來說，也隻能想一些取巧的辦法了。
就算是竊聽這一招沒有奏效，他也還會想辦法跟蹤隨行，總之不能讓蕭岩因為自己不擅長的方麵輸在起跑線上。
兩人回到先前降落的小樹林，蕭岩習慣性地拉開褲子褡褳就要掏大雕，卻被林立抬手攔住。
“快收起你的大雕，現在我們已經身處集境，騎妖獸出行，是怕跟妖族結不了仇嗎？”
雖然靈寵大部分是獸形，但本質上是給人族打工換取修煉資源的妖族，在雇主家被使喚，沒人挑你的理，可到了人家的地盤還要被騎，那指定會有妖覺得不爽，前來找麻煩。
“不過嘛，”林立話鋒一轉，“若是反過來，就沒這個擔憂了。”
“反過來？”
“就是你背著它，當它的坐騎。”
“……”那我帶它出來圖啥？
一陣沉默後，蕭岩果斷和林立一樣，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施展遁術，直奔雪山坊市而去。
集境是妖族彙聚之地，主要是以族群劃分領地，類似部落製度。
妖王的領地就是大大小小的部落組合而成。
他們鮮有城鎮，為了交換物資，便有了臨時集市和固定坊市。
他們要去的雪山坊市就方圓百裡最大的物資流通點，而開得了坊市的妖族勢力，通常一方霸主，至少是妖王手底下的諸侯王，對周圍部落有絕對碾壓實力，至於長袖善舞，擅長交際，反倒是次要的。
進入坊市前，蕭岩用妖氣裹住自己和林立，避免人族身份帶來不便。
至於人形，倒是不必擔心。
妖族雖然沒有統一成國度，但卻統一了度量衡，而用人形交流就是其中一項。
妖族形態千差萬彆：大者如鯤鵬，展翅千裡；小者如雞鴨，不足盈握。若無統一形製，光是體型差異就足以引發無數爭端。
因此，當年龍族強盛時立下規矩，凡是群妖彙聚之所，必須以人形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