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籠城寨的炊煙凝成市井大道祖庭匾額的第七日,麻煩就跟老王頭家漏雨的瓦片似的,劈裡啪啦往下掉。我蹲在重修了三回的鹵煮攤頂上,望著寨門外烏泱泱的人群直嘬牙花子。好家夥!我瞧著那些駕雲的神仙、禦劍的修士、甚至還有騎掃帚的西洋巫師,這比老王頭吹牛的萬仙來朝還唬人!
讓讓!俺是昆侖山煉器宗的!要報名學鹵煮煉丹!
閃開閃開!幽冥血海來的!谘詢能不能用怨氣抵學費!
阿彌陀佛...少林寺下院申請開設素齋分校...
造孽!我灌了口醒酒湯壓驚,這比菜市場早市還吵吵!齙牙珍那婆娘冰著臉在院中磨劍,新修的星砂劍鋒削得青石板直冒火星子。豆腐西施的算盤珠子響得跟放炮仗似的,賬本上浮現學費每人三斤醬骨頭,可分期的血字。
突然天際地裂開道金縫,有個抱玉如意的白胡子老頭踩著祥雲飄下來,後頭跟著捧賬簿的仙童。老頭玉如意一指匾額:吾乃天道院監院太上長老——爾等市井醃臢物,也配立祖庭?完犢子!我腿軟,正主兒找上門了!
幽冥道主那老鬼的殘魂竟從匾額裡鑽出來,這回不癲狂了,反倒透著股辛酸:星兒...天道院來拆匾了...蝕魂丹黑氣凝成保護罩,卻被玉如意輕輕一點就碎。
齙牙珍寂滅劍地出鞘,劍鋒星砂流轉如星河。太上長老拂袖冷笑: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玉如意灑下清輝,劍鋒竟裂開細紋。我急眼了,掄起大鐵勺舀起鍋底老油潑過去:請您嘗點兒祖傳高湯!
油花遇清輝炸開,竟凝出豬籠城寨三百年的油垢虛影——老王頭偷加的地溝油、張屠戶倒的泔水、李寡婦潑的刷鍋水...這些醃臢物彙成濁流,衝得清輝陣陣搖晃。妙啊!我拍大腿,以毒攻毒!
汙穢!太上長老玉如意連點,清輝化作萬道金針壓下。醬爆突然把碎蛋殼撒進油鍋,蛋清遇熱凝成行字:道在垢處。金針觸到油垢竟如雪入沸湯,紛紛消融。
混亂中,豆腐西施的算盤珠子地炸裂,星砂凝成新匾額:道高一尺,垢高一丈。幽冥道主殘魂在匾額裡輕笑:星兒...你贏了...徹底化作青煙散去。
太上長老暴退三丈,玉如意出現裂痕。他盯著匾額半晌,突然掏出一方金印蓋在寨門:天道院認證:甲等祖庭。說罷駕雲而去,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仙。
月光下,齙牙珍突然用斷劍削了塊冰糖葫蘆遞給我:再潑地溝油...罰你刷萬年鍋。
我嚼著糖殼傻笑。這找茬的...居然找出了個甲等認證?
天道院認證的金匾掛上寨門,豬籠城寨徹底炸了鍋。昆侖山修士在鹵煮鍋邊悟出百煉鋼化繞指柔的煉器心法,幽冥夜叉靠著洗碗領悟怨氣化功德的修行秘訣,連西洋巫師都從炸醬麵裡搗騰出五行魔法陣。好家夥!我望著寨子裡升騰的各色靈氣,這比老王頭煮火鍋還五味雜陳!
可清淨日子沒過三天,麻煩又跟韭菜似的冒出頭。先是仙界瓊樓玉宇房地產開發公司狀告咱違建祖庭,後是魔界血海控股投訴咱跨界經營,最絕的是地府奈何橋基建說咱的炊煙乾擾了投胎通道。造孽!我捶著鍋沿,這比調解鄰裡糾紛還難!
包租公!醬爆舉著星砂凝成的傳票跑來,三界仲裁庭...要聯合聽證!我捏著厚厚的訴狀直哆嗦,這比縣衙過堂還隆重!齙牙珍默默把寂滅劍磨得寒光四射,豆腐西施的算盤珠串成了流星錘。
聽證會那日,仲裁庭飄在雲端,底下烏泱泱站滿了三界代表。瓊樓玉宇的律師舉著風水羅盤:豬籠城寨違規擴建,破壞三界龍脈!血海控股的代理人捧著血契:市井大道壟斷經營,違反反不正當競爭法!奈何橋基建的判官捧著生死簿:炊煙擾亂輪回,需賠償精神損失費!
完犢子!我腿軟,這幫人比菜市場潑婦還能扯!危急關頭,我掄起天道院金匾拍向仲裁案:老子有認證!金匾地放大,匾文道在垢處四字照得眾仙睜不開眼。
突然幽冥道主殘魂從匾額裡鑽出,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清明:星兒...為夫替你辯一場...蝕魂丹黑氣凝成公道秤,一頭墜著仙界瓊樓,一頭壓著魔界血海。秤杆傾斜時,老鬼殘魂突然炸開,星輝與炊煙交融成句話:天下大道,唯俗不破。
仲裁庭靜默半晌,首席判官突然砸下驚堂木:訴請駁回!另判三界需向市井大道繳納知識產權使用費!
月光下,齙牙珍用劍尖在青石板上刻下新匾:大道至簡,俗不可耐。突然拽過我衣領往匾額前一站:揭牌。
我傻笑著摸匾額,指尖觸到字時,整塊青石板竟化作星河奔流。
喜歡穿越之我成了功夫裡的包租公請大家收藏:()穿越之我成了功夫裡的包租公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