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籠城寨的炊煙還沒散儘,天就黑了。不是尋常的夜幕降臨,而是那種連星砂海都透不進光的濃黑。我捏著那卷剛修訂的《市井大道促進法》,蹲在琉璃瓦上啃到一半的醬蹄髈突然結了層霜。好家夥!我望著天際壓來的墨色,這比老王頭熬糊的瀝青還沉!
齙牙珍那婆娘寂滅劍地出鞘,劍氣卻像撞上棉牆般軟軟滑落。豆腐西施的星砂賬本地自燃,燒出天道清算四個焦字。造孽!我後頸發涼,這比債主半夜砸門還瘮人!
包租公...醬爆縮在屋簷下發抖,鹵蛋殼碎屑從指縫漏下,祂來了...祂說咱們壞了規矩...話音未落,整座豬籠城寨下沉三寸,青石板縫裡滲出星砂般的血珠。
墨色天幕突然裂開道金紋,有個聲音像算盤珠砸在玉磬上:市井醃臢物,也配立道?那聲音不大,卻震得我懷裡的賬本頁頁翻飛。完犢子!我算是明白了,這是捅了天道的馬蜂窩!
幽冥道主那老鬼的殘魂竟從地底鑽出,癲狂大笑:星兒...看為夫替你擋劫...蝕魂丹黑氣凝成傘蓋護住寨子,可墨色天光一照就蒸發。齙牙珍突然咬破指尖往我眉心一點:以血為媒,以醋為引!
我福至心靈,掄起百年陳醋壇子砸向天際:老子請你喝敬師茶!醋液潑灑處,墨色竟褪成市井炊煙,煙中浮現三萬六千間鋪麵的虛影——賣油郎的吆喝、鐵匠鋪的錘響、豆腐梆子的脆聲...這些醃臢聲響彙成洪流,衝得天道金紋陣陣波動。
荒唐!天幕裂痕中探出隻玉色巨手,指節拂過處,炊煙虛影如燭火般熄滅。豆腐西施的星砂算盤炸碎,醬爆的鹵蛋殼徹底化成齏粉。齙牙珍的寂滅劍寸寸結冰,劍穗竟凝出星輝模樣的霜花。
危急關頭,我瞥見賬本上老王頭賒賬的指印忽明忽暗。妙啊!我猛拍大腿,天算不如人算!我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蘸著醬汁在皮膚上畫符:市井大道第一則——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豬籠城寨突然地動山搖,每間鋪麵都飛出張欠條。老王頭的賒賬契、豆腐西施的押租票、醬爆的糖人債...這些皺巴巴的紙片竟在空中凝成遮天蔽日的太極圖!玉色巨手觸到太極圖時地冒起青煙,天道之音首次帶上痛楚:凡俗債契...怎能傷我?
幽冥道主殘魂在太極圖中瘋狂旋轉:星兒...你竟用市井債...化天道劫...最終與無數欠條同歸於儘,炸成漫天金粉。
墨色天幕褪去時,豬籠城寨的炊煙更濃了。齙牙珍的寂滅劍融了半截,劍柄卻暖得像剛出籠的饅頭。月光下,她突然把額頭抵在我畫符的心口:再亂寫亂畫...罰你抄萬年賬本。
我望著寨門口新掛的天道特許經營銅牌傻笑。這劫數...居然渡成了營業執照?
天道清算過去整七日,豬籠城寨的炊煙裡都帶著焦香。我蹲在重修的鹵煮攤前攪著鍋底,湯勺碰到的每塊骨頭都刻著欠債還錢的道紋。好家夥!我舀起勺浮油,這比老王頭祖傳的老鹵還稠!
齙牙珍那婆娘在灶台邊擦劍,寂滅劍斷口處新長了截星砂凝的劍鋒,瞧著像糖葫蘆插在鐵棍上。豆腐西施的算盤珠子用醬汁重新串過,撥弄時濺起的火星子帶著醋香。造孽!我咂摸著湯味,這哪是鹵煮,分明是煉丹!
包租公!醬爆舉著個焦黑的鹵蛋殼跑來,寨子外頭...來了群拜師的!我伸脖一瞧,好家夥!仙界雷部的小卒舉著棄仙從市的幡子,魔界夜叉捧著改邪歸正的血書,連地府判官都揣著跳槽谘詢的狀紙。完犢子!我腿軟,這比收徒弟還燙手!
突然天際裂響,燒紅的雲彩裡墜下個火球——竟是天道化身的執法玉笏!玉笏砸在寨門口燃起道火,火苗竄過處,青石板化成琉璃,晾衣杆燒成金條。好家夥!我眼花,這比老王頭放炮仗還闊氣!
幽冥道主那老鬼的殘魂竟從火苗裡鑽出,這回不再癲狂,反而透著淒涼:星兒...天道要焚儘市井...蝕魂丹黑氣凝成雨雲想滅火,可道火遇黑氣燒得更旺。齙牙珍揮劍斬向火海,星砂劍鋒卻融化。
我急眼了,掄起大鐵鍋扣向玉笏:老子請你吃鍋底灰!鍋底積了三百年的油垢遇道火地炸開,竟凝成個巨大的醋壇虛影。壇口傾瀉的不再是醋,而是豬籠城寨三百年的煙火氣——孩童尿炕的褥子味、夫妻吵架的唾沫星、老王頭偷酒的嗝兒...這些醃臢氣息竟把道火澆得作響。
荒謬!玉笏中傳出天道震怒,市井濁氣也配稱道?火勢暴漲三丈,眼看要吞沒寨門。醬爆突然把碎蛋殼撒進火堆,蛋清遇火凝成行字:道在屎溺。
妙啊!我福至心靈,解褲腰帶就往火裡滋尿:讓你嘗嘗老子的真道!尿柱觸到道火時,整片火海竟凝成塊琥珀色的冰糖葫蘆!齙牙珍的斷劍地插進糖葫蘆,劍柄綻出星輝與炊煙交織的花紋。
天道玉笏在冰糖葫蘆裡漸漸熄滅,最後變成塊焦黑的蜜餞。幽冥道主殘魂在蜜餞裡輕笑:星兒...原來道在醃臢處...徹底消散成煙。
月光下,豬籠城寨的炊煙凝成新匾額:市井大道祖庭。齙牙珍突然往我嘴裡塞了顆冰糖葫蘆:再隨地小便...罰你舔萬年鍋底。
我嚼著酸甜的糖殼傻笑。這道火...居然燒出了個祖庭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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