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親娘嘞!祖師奶奶吐血了!這劇本不對啊!說好的無敵流呢?怎麼突然就虐主了?!
看著祖師奶奶那蒼白滴小臉和嘴角刺目的紅,我腦子直接乾燒了。大佬,您可彆嘎啊!您嘎了我得被魔教那幫老六做成肥料啊!
“奶…奶奶!您挺住!我這就去喊大夫!”我手忙腳亂想去扶她,卻被那根裂了紋的竹竿輕輕推開。
“聒噪。”她聲音嘶啞,但那股子大佬氣場沒丟,“扶我上去。糯米,三百斤,立刻,馬上。”
都這時候了還惦記糯米?這是要包粽子還是咋滴?您老這血條都見底了還搞美食節目?
但我哪敢嗶嗶,趕緊攙著她老人家往那塌了半邊的筒子樓裡挪。入手冰涼,還微微發抖,看來傷得不輕。樓上房間還好沒全塌,就是灰大得能埋人。
把她安頓到那張唯一的破椅子上,我急得原地轉圈:“糯米!三百斤!這得上哪兒整啊?現種也來不及啊!”
祖師奶奶閉著眼,似乎在調息壓製毒素和傷勢,聞言眼皮都沒抬,竹竿往窗外一指:“斧頭幫。去要。”
對哦!還有琛哥這個冤種…啊不,貴人在!
我立馬化身博爾特,嗖一下衝下樓。琛哥和他那幾個馬仔還癱在地上裝軟腳蝦呢。
“琛哥!支棱起來!快!”我一把將他薅起來,“糯米!三百斤!現在!立刻!馬上!祖師奶奶急用!”
琛哥臉都嚇白了:“糯…糯米?三百斤?這…這得去糧鋪調貨啊…”
“調!趕緊調!用你斧頭幫最快的速度!不然祖師奶奶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都得一起躺板板!”我急得口水都快噴他臉上了。
琛哥一個激靈,瞬間清醒,求生欲拉滿:“快!開車!去所有糧鋪!把糯米都給我搬來!快啊!”他踹著手下小弟連滾爬爬地去辦事。
效率還真特麼高!不到半小時,幾輛破車就吭哧吭哧拉來了十幾袋糯米,堆在樓下跟個小山似的。估計是把附近糧鋪都掃蕩了。
“奶奶!糯米來了!咋整?”我衝樓上喊。
“搬上來…倒進…那個桶裡。”聲音更虛弱了。
我瞅了一眼房間裡那個平時她泡冰淇淋原料的大木桶,人都傻了。好家夥,這得泡多少糯米冰淇淋啊!
但不敢耽擱,趕緊讓琛哥的小弟當苦力,把一袋袋糯米吭哧吭哧扛上來,嘩啦啦全倒進大木桶裡,都快溢出來了。
祖師奶奶掙紮著站起來,走到桶邊,伸出手指沾了點口水,在桶沿上畫了幾個鬼畫符一樣的圖案,然後…然後她居然自己抬腳邁了進去!整個人坐進了糯米堆裡,隻露出個腦袋!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什麼操作?糯米浴?驅邪還是做叫花雞?
她坐進去後,那些糯米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慢慢變黑!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毒素汙染了一般!
而她蒼白的臉色,卻似乎緩和了一絲絲,呼吸也平穩了些。
“有用!”我心中一喜。
但下一秒,樓下突然傳來黃毛殺豬般的尖叫:“又…又來了!那個扛錘子的怪物又回來了!!”
我頭皮瞬間炸裂!衝到破窗戶邊一看,果然是那個武癡雷煌!去而複返!扛著那柄嚇死人的大錘,眼神依舊空洞,但目標明確——直衝筒子樓而來!
完犢子!祖師奶奶這狀態,怎麼接第二回合啊?!
“攔…攔住他!”琛哥在樓下聲音帶上了哭腔,指揮著手下馬仔往上衝。
那幾個馬仔拿著砍刀,哆哆嗦嗦地圍上去,結果雷煌看都沒看,隨手一掄錘子!
“嘭嘭嘭!”幾聲悶響,那幾個馬仔就跟保齡球一樣被掃飛出去,撞在牆上不知死活。
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純純送人頭啊!
雷煌一步一頓,地麵都在顫,眼看就要到樓下了!
我急得原地跳腳,恨不得自己跳下去用愛感化他然後被錘成餅餅)。
就在這時,我目光掃過樓下那堆還沒來得及搬上來的糯米…還有旁邊…祖師奶奶之前扔出來那袋生石灰…
一個極其作死且大膽的念頭猛地冒了出來!
“琛哥!讓你的人!把石灰粉混進糯米裡!朝他揚!糊他臉!”我扯著嗓子朝樓下吼道。
琛哥都嚇懵了:“啊?這…這能行嗎?”
“死馬當活馬醫了!快啊!不然大家都得團滅!”
琛哥一咬牙,對著剩下的小弟吼道:“聽見沒!照包租公說的做!快!”
那幾個小弟手忙腳亂地扯開石灰袋和糯米袋,胡亂混合在一起,然後用破簸箕鏟起來,對著越走越近的雷煌就奮力揚了過去!
“呼——!”
一片白茫茫的粉霧瞬間籠罩過去!
雷煌顯然沒料到這種街頭混混撒石灰的下三濫手段,腳步一頓,下意識揮動錘子想吹散粉霧。
但糯米粉粘性大,混著刺激性極強的生石灰,劈頭蓋臉糊了他一身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