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珍師姐的話語如同冰水潑入滾油,茅屋內死寂一瞬,隨即炸開。
“不行!絕對不行!”阿雲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起來,少女清脆的聲音因激動而拔高,“師姐你糊塗了!那是輪回係統的垃圾場!他進去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就得被撕碎!”
白小姐雖未開口,但緊握玉簫的指節已泛白,清冷的目光裡寫滿了不讚同。
我靠坐在冰冷的土牆邊,體內空蕩的丹田和那被勉強封住的、散發陰寒的魔種,讓我連呼吸都帶著刺痛。目光掃過昏迷的龍姐,她英氣的眉宇間依舊殘留著不屈,隻是臉色蒼白得嚇人。絕望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
就在這時——
“哇——!珍婆婆!不要啊!包租公進去就死定了!我們都會死的!”
醬爆那帶著哭腔的乾嚎打破了凝重的氣氛。這小子,平日裡怯懦得像隻鵪鶉,此刻不知哪來的勇氣,竟一個飛撲,直接抱住了齙牙珍師姐…的一條大腿!腦袋還不管不顧地往上一蹭一蹭的,鼻涕眼淚眼看就要糊上去。
我眼皮猛地一跳,心裡暗罵:“這小王八蛋!耍流氓也不看對象!齙牙珍…呸!珍師姐現在這副返老還童的模樣,那可是活脫脫年輕時的王祖賢!眉眼如畫,氣質清冷,雖然穿著樸素,但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因薄怒而緊抿的唇瓣…這混賬小子也配抱她大腿?!”
一股莫名的邪火混合著強烈的求生欲或許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猛地衝上頭頂。我也顧不得臟腑的劇痛和身體的虛弱,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口中高喊:“醬爆!你放肆!怎可對珍師姐無禮!”
話音未落,我已經精準地抱住了齙牙珍師姐的另一條腿。觸感…隔著粗布衣裙,也能感受到其下的緊繃與蘊藏的驚人力量。一股淡淡的、如同古木沉香的清冽氣息鑽入鼻腔,讓我昏沉的頭腦都為之一清。臉頰挨著那溫熱的腿部曲線,之前覺得她佝僂平凡,此刻近距離接觸,才驚覺這身段竟是如此勻稱修長…
“撒手!你們兩個成何體統!”齙牙珍師姐顯然沒料到這一出,身體瞬間僵硬,白皙的臉頰上紅暈更深,幾乎要滴出血來。她試圖抽腿,但我和醬爆抱得死緊,一個哭得撕心裂肺,一個義正辭嚴實則心猿意馬),讓她一時竟掙脫不開。那清冷的目光掃過我,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愕然和羞惱。
阿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隨即氣得跺腳:“你們…你們這兩個混蛋!快放開師姐!”
白小姐也彆過臉去,肩頭微微聳動,不知是氣是笑。
我一邊感受著懷中“王祖賢”大腿的驚人彈性,一邊在心中痛斥醬爆和自己無恥,但嘴上卻嚎得更加情真意切:“珍師姐!不是我們無禮!是實在沒辦法了啊!您看看龍姐,看看我們!但凡有條活路,我們也不敢玷汙您的清譽啊!您就發發慈悲,再想想彆的辦法吧!”
齙牙珍師姐深吸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顯然氣得不輕。但她終究是經曆過風浪的前輩,強壓下怒火,聲音如同冰珠砸落:“閉嘴!再胡鬨,我現在就把你們倆扔出去喂怨魂!”
我和醬爆同時一哆嗦,抱得更緊了。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複了幾分清明與冷冽。“此法凶險,十死無生,我比你們更清楚。但…這是目前唯一能搏一線生機的縫隙。”她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審視,“你的太極意境,圓轉混沌,或許能在規則崩壞之地,找到一絲扭曲的平衡。去不去,在你。”
她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我心頭那點旖旎。是啊,再美的腿,也得有命欣賞才行。我緩緩鬆開手,艱難地撐起身子,醬爆也訕訕地放開了手,抽噎著躲到一旁。
我看向昏迷的龍姐,看向憂心忡忡的阿雲和白小姐,最後目光回到齙牙珍師姐那清麗卻寫滿決絕的臉上。體內魔種的陰寒時刻提醒著我末路的臨近。
“我…去。”聲音乾澀,卻異常堅定。
齙牙珍師姐不再多言,轉身走向茅屋中央。袖袍一揮,地麵塵埃儘去,露出粗糙石板。她並指如劍,指尖凝聚著深邃的寂滅真意,開始刻畫那禁忌的陣法——“偷渡之橋”。
我和醬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後怕和一絲殘留的…心虛。剛才的鬨劇,像絕望深淵裡一個荒誕的插曲,卻也將我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絲。
陣法成型的瞬間,幽暗的光芒吞噬了周圍的光線。我盤坐陣眼,白小姐的簫聲悠悠響起。齙牙珍師姐與阿雲同時將手按在陣緣。
轟!
一股無法抗拒的排斥力作用在神魂上!眼前的一切碎裂、扭曲,被卷入無儘的色彩與噪音的狂潮……
……
當混亂稍稍平息,我發現自己懸浮在一片光怪陸離的虛無中。腳下是奔湧的代碼洪流,四周是囚禁著各種“異常”的透明囚籠。
還沒來得及觀察,不遠處一個囚籠猛地破裂!一團暗紅色的、散發著貪婪與混亂意念的淤泥狀怪物撲出,直衝我來!
“攬雀尾!”“單鞭!”
意念驅動的太極招式效果甚微!眼看要被吞噬,我孤注一擲,引動腳下兩條屬性相反的代碼洪流對撞!
規則風暴炸開,湮滅了怪物,也將我的神魂狠狠掀飛,墜向緩衝區更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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