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時後,朱戰輝站在邊境小鎮的一家破舊旅館裡,牆上貼滿了照片和地圖。
他麵前站著三個男人:爆破手、狙擊手和偵察兵——都是他當年在特種部隊的戰友。情報確認了。朱戰輝指著地圖上一個紅圈,曉童被帶到緬北老街的這個園區,屬於一個叫的軍閥。
老緬?雷管皺眉,就是那個專門做人體器官買賣的雜種?
朱戰輝下頜線條繃緊:不止。他還經營電信詐騙、網絡賭博和性奴交易。他調出一張衛星照片,這個園區有六棟樓,四米高牆,四個崗哨,保守估計三十名武裝守衛。
鷹眼湊近屏幕:人質關押位置?
不確定。朱戰輝聲音沙啞,但我們有內應。
他打開一段錄音,一個帶著濃重雲南口音的男聲說:...我是冉誌強,他們都叫我瘦猴...我妹妹去年被老緬害死了...我能幫你們救人,但你們得保證乾掉那個畜生...
錄音裡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猴子吹了聲口哨:可靠嗎?
老連長提供的線人。朱戰輝調出另一張照片,是個瘦削的年輕男子,左眼下方有道疤,冉誌強,25歲,雲南怒江人,妹妹被騙到緬區後失蹤。他為報仇混入老緬集團,現在是園區的小頭目。
雷管已經開始整理裝備:計劃?
明天淩晨三點,瘦猴會關閉東側圍牆的電網。朱戰輝在地圖上畫了條線,我們從這裡突入,優先尋找並保護曉童,然後——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鷹眼檢查著狙擊槍的瞄準鏡:老緬長什麼樣?
朱戰輝拿出一張模糊的照片:瘦猴給的資料。左邊是老緬,右邊光頭是賴昌彪的弟弟賴昌輝,這是他的醫生趙世誠——專門負責摘取器官的前外科醫生,前不久從內陸逃亡出境,在境內和林雯謀殺了張明遠,被通緝。
照片上的老緬穿著軍裝,臉上有道從額頭貫穿到下巴的傷疤,身材頗為肥胖;趙世誠則文質彬彬,戴著金絲眼鏡,像個大學教授;賴昌輝和賴昌彪都是光頭,沒見過的還以為是同一個人。
記住,朱戰輝的聲音像刀鋒刮過每個人的耳膜,這些人渣不配活到天亮。
緬北時間淩晨255,朱戰輝透過夜視鏡看到瘦猴冉誌強準時出現在東側圍牆。
年輕人動作敏捷地撬開電箱,剪斷了幾根電線,然後對著暗處比了個手勢。
行動。朱戰輝對著耳麥下令。
四人像幽靈一樣翻過圍牆。
園區比衛星照片顯示的還要大,主樓燈火通明,隱約能聽到哭喊聲和電擊的劈啪聲。
瘦猴領著他們穿過一條排水溝:女囚都在c棟二樓,但新來的會先被帶到醫療室檢查。
朱戰輝瞳孔收縮:什麼檢查?
抽血、拍片,評估...價值。瘦猴的聲音充滿仇恨,我妹妹就是在那間屋子裡...
突然,前方傳來腳步聲和手電光。
瘦猴迅速把朱戰輝推進一個雜物間,自己迎上去用當地方言說了幾句。
守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走開了。
老緬在a棟頂層,瘦猴壓低聲音,今晚有批要轉運,他親自驗貨。
朱戰輝檢查了下手槍消音器:分頭行動。鷹眼占據製高點,雷管負責爆破撤離通道,猴子和我去c棟。
他們剛接近c棟,就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
朱戰輝渾身血液凝固——那是曉童的聲音。
踹開醫療室門的瞬間,朱戰輝看到妹妹被綁在手術台上,趙世誠正拿著針管準備注射。
沒有任何猶豫,朱戰輝一槍打爆了醫生的腦袋。
朱曉童滿臉是淚,校服被剪開,胸口貼著電極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