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之後。
柳凝清跑到了公司的洗手間裡,能聽到不斷漱口刷牙的聲音。
而小房間裡,柔軟的雙人床上,被褥有些淩亂,徐知木四肢成太……大字型躺在床上。
雙目無神,有點脫力的感覺。
這萬物都有講究一個度,徐知木伸出手,緩緩豎起三根手指。
一個半小時……
徐知木感覺不是自己實力退步了,而是這次小學姐就像是帶了致命節奏的天賦符文。
就像是跑馬拉鬆,要是平穩的跑,一口氣兩三千米大部分人也能堅持下來,但是換成百米衝刺,估計跑個一兩百米就不行了。
徐知木拿著手機打算給給張瑞發個信息,替一個朋友討要一下補身體的秘方。
雖然現在還能撐得住,但是天天如此,他這命也不久矣。
這會,門突然被打開了,洗漱結束的小學姐,臉上還帶著些許的尚未消退的紅暈,剛剛沾過水的肌膚顯得更加細膩光滑。
“清清……今天真不行了,下午還有事呢。”
徐知木抓著被子,一副被糟蹋過的小姑娘的模樣。
柳凝清站在門口,俏臉通紅,咬著一口小白牙,早過去拍了拍他:“你,你快起來,亞亞馬上就要到了。”
“知道人家快到了,還折騰我……”
“你還說你還說!”
徐知木都囔著,不過被柳凝清給擰住了耳朵,這個壞家夥,怎麼老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徐知木無奈的掀開被子,準備先把褲子給穿上。
結果柳凝清瞬間捂住了眼睛,害羞地往門外跑。
“你,你怎麼還沒有穿褲子啊!”
“你還好意思說?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把我褲子給扒了的。”
徐知木是無所謂,反正自己已經被她糟蹋過了,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
“我……不理你!”
柳凝清捂著眼睛,用指縫的餘光看了一下,頓時心裡又跳了一下,麵紅耳赤的把門給關上了。
兩三分鐘之後,徐知木穿好了衣服,晃了晃有點發酸的後腰,回頭看了一眼床單。
倒是乾乾淨淨的,徐知木把被子翻過來,散一散愛情的味道。
出門的時候,小學姐就在門口等著,窈窕淑女,亭亭玉立。
依然是如此美好,隻不過徐知木一想起剛才的事,這兩腿就有點打顫。
“清清,我們上車吧。”
徐知木晃了晃車鑰匙走了過去。
柳凝清看著他,撅了撅現在還有點酸酸的嘴唇,不過看著他走路有些微微發顫的模樣。
她羞羞的眼神裡又有一些得意。
看看這個壞家夥以後還敢不敢有什麼歪心思,要是還敢,下次就加倍榨……懲罰他!
柳凝清坐在了副駕駛,這次徐知木都沒有搶著幫自己係安全帶的借口,來趁機占自己便宜了。
果然男人就是這樣,一定要把他們榨的扁扁的,才能老實下來。
徐知木啟動了車輛,再一次開出了校門,這會路上的還是不少,又晃晃悠悠半個小時,才終於趕到了高鐵站的路口。
徐知木和小學姐走都走了下來。
徐知木的車一到,路邊開小賣鋪的老板嘖嘖念叨:“又是這輛車,這一天都坐上幾個小姑娘了,每個風格還都不一樣,這年輕人火力真旺啊……”
等了一會,還是不見人影,徐知木掏出電話打了過去。
結果自己還沒有接通就聽見手機那邊白亞亞的聲音亂亂糟糟的,白亞亞甚至還帶著一點點小哭音。
“徐知木,我,我被壞人攔住了,你快來救我!”
柳凝清站的很近,也聽到了手機裡的聲音,頓時緊張了起來,輕輕拉著徐知木的手臂。
“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
徐知木也沉著聲音問道,雖然平時徐知木總喜歡欺負這個軟萌軟萌的小蘿莉。
但是她現在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小員工,自己欺負可以,彆人欺負不行!
“我我就在高鐵站橋下的一個攤位上,他,他們現在拉著我的行李不讓走……”
白亞亞聽起來是真的委屈的哭出來了,旁邊還有一兩個大人的聲音。
“哭也沒用,快點賠錢!”
徐知木一聽,頓時腦海裡就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對白亞亞開口說道:“你不要怕,就站在原地,我和清清馬上過去。”
“嗯嗯,你快點過來呀……”
徐知木掛斷了電話,歎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啊?亞亞她……”
“過去就知道了,沒事,有我在。”
徐知木拉著小學姐又上了車。
高鐵站的周圍,存在了很多隨地擺攤的地方,不少人在這裡賣一些小玩意。
當然了基本所有車站的周圍都是各種小偷和騙子的聚集地,這些剛上大學的女大學生是這些騙子最喜歡下手的對象。
開了幾分鐘,看見前麵的一個攤位上圍了一圈人。
而最中間的站著一個害怕地抹著眼淚的小姑娘,穿著一身洛麗塔的粉色小裙子,可愛又無助。
果然是白亞亞。
徐知木把車停到一邊,然後徐知木和小學姐就都走下了車。
白亞亞一個小丫頭楚楚可憐的被兩個男人圍在中間,可愛的小臉蛋上掛著淚痕。
而她的粉色行李箱現在就被其中一個男人給抓住了,惡狠狠地看著她不讓走。
“你碰碎了我收來的商周金鳳簪,最少三千塊錢,不然你今天彆想走!”
“我,我沒有你這個東西明明就有問題,我都沒有碰到就碎了……”
白亞亞委屈的不行,可憐巴巴的站在原地,無助地拉著自己的小裙子。
周圍的人都是看熱鬨的居多,這種騙人的伎倆周圍的人已經見的太多了。
這種路口地攤賣玉器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騙子。
就是用一些假玉,或者著破碎真玉粘合起來,外表看不出,但是隻要彆人稍微用力一碰立馬就碎開。
玉石這東西和鑽石一樣,都是靠一張嘴定價錢,剛剛進入大學的學生經驗不足,很容易就被人唬住了。
造價幾塊錢的破東西,這些人張口就是幾千上萬,關鍵是還不好解釋清楚。
幾乎每年都有一些學生被套路過。
徐知木剛才也看到了裡麵的情形,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白亞亞這個丫頭是遇上碰瓷的了。
“怎麼辦啊……”柳凝清這會也焦急的攥著徐知木的手臂。
“沒事,交給我。”徐知木拉著她往人群裡走去。
“白亞亞!”
徐知木和小學姐擠進了人群,高聲喊了一句。
白亞亞淚眼汪汪的,看見兩人之後,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丟下自己的行李箱,直接跑過來一頭就紮進了徐知木的懷裡。
“你怎麼才來呀,他們,他們欺負人,非要拿一塊破玉冤枉我……”
這小丫頭身上軟乎乎的,還帶著一股澹澹的奶香味,小腦袋就鑽進徐知木的懷裡。
委屈的淚水都快把徐知木的胸口打濕了。
徐知木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看來這是被嚇怕了。
“你們是乾什麼的?她打碎我的寶貝,要是不賠錢誰不能走!”剛才攔住白亞亞不讓走的兩個男人也圍了上來,一臉的奸詐和蠻橫。
看著這來的兩個人也不會就是學生模樣,頓時又開始強橫了起來。
徐知木看著兩人,前世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裡,這地方經常有人在高鐵站下擺攤,用這種手段敲詐來學生。
這個時代的學生法律意識還不是那麼強烈,加上不少都是外地來的女生,而這些人往往就是附近村子裡一些地痞流氓出來集體坑蒙拐騙。
就算是遇到會反抗的,一喊人就周圍的托就都出來了,也不動手,就是圍著不讓走。
大部分學生都被連哄騙帶恐嚇的,最後都交出了不少錢。
隻不過因為這些人都是騙一次就換一個地方,而且都是附近麵熟的,當地的警方有時候辦事也不積極。
他們胡攪蠻纏幾句,大不了不讓學生賠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反正沒證據,能坑一次就是賺一次。
不過最後據說是敲詐一個窮人家的孩子,結果學費都被騙走了,這學生走投無路,之後直接找了把刀,差點給騙他錢的那個人開了瓢。
這件事也一度鬨大了,被媒體宣傳之後,當地警方收集了不少證據,那個騙子剛出院,就被無縫連接抓進去吃了不少年的牢飯。
當然這些都已經扯遠了。
徐知木眯著眼看著兩人,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坑蒙拐騙的人,尤其是騙孩子騙學生,麵對這種人渣,徐知木看的攥起了拳頭。
“他們騙人,我剛才就是路過,看見這個簪子很好看,就想買給清清姐,但是他遞給我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碰呢,這東西就自己碎了……”白亞亞委屈巴巴地趴在徐知木的懷裡,轉頭又看向了凶神惡煞的兩個人。
徐知木摸著她的小腦袋,然後把她從自己懷裡摘出來。
“清清,你先看著她,這件事我來處理。”
“好。”
柳凝清知道現在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拉著白亞亞抱在了自己懷裡,在一邊看著。
“清清姐……”
“沒事的,我們都在呢。”
柳凝清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替她輕輕擦著眼眶邊緣的淚水。
白亞亞這會摟著清清姐的腰,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心裡也安定多了。
“你處理?”
兩人看著徐知木的氣勢,感覺這個學生模樣人並不簡單。
又看了看他的身後,那輛銀白色奧迪車似乎就是他開過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心想這是又遇到有錢的富二代了。
可要好好的敲一波。
“你想怎麼處理?這簪子可是商周的老物件,我好心讓這個小姑娘看一眼,結果她手沒拿完給脆了,你看怎麼著吧。”
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很瘦,看著賊眉鼠眼的,指了指攤位上一個碎開兩半的玉簪子。
徐知木走過去離得近一些看了看,忽然笑了:“你說這是哪個朝代的東西?”
徐知木雖然不是什麼行家,但是前世做生意,見的太多給領導送古玩玉器的。
這種東西最適合用來逃稅或者洗錢,反正值多少錢都是靠一張嘴說,就算是被查也能找個借口狡辯。
所以徐知木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這枚簪子很明顯做工太精細了,而且如果真的是商周的玉器,就算是碎的也不止兩三千的價錢,明顯都是科技產品。
“商周出土的!怎麼了?”
徐知木嗬嗬一笑:“就這破玩意,我看是上周出廠的還差不多。”
周圍人也都樂嗬嗬笑了起來,這些人本來就來碰瓷的,當然不可能拿真玉器來行騙,都是從隔壁批發市場幾十塊錢批發來的。
攤主臉色一黑,一排桌子剛想說點什麼,徐知木又接著說道:“而且這玉碎開的口子還這麼平滑,周圍一點碎渣都沒有,難道我們的手是切割機?還是說這些東西原本就是碎的?”
“放你的屁!”
攤主啐了一聲,站起來喝道:“這玉就是經她的手才碎的,這行的規矩,在誰手裡碎的就算誰的,要怪就怪她自己沒有打住眼,今天這個錢必須賠!”
白亞亞小臉哭唧唧的,本來今天是要媽媽送相機過來,但是自己想要體驗一下自己上學的感覺。
結果第一次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她有些緊張地抬頭看了看清清姐,結果發現柳凝清這會正拿著手機,把這一切都拍攝了下來。
“好啊,既然你說是經過她的手,那簪子上肯定有她的指紋,要不要我現在報個警來鑒定鑒定?”
徐知木說著,已經掏出了手機。
攤主頓時有心裡有點慌,和旁邊的人對了一下眼神,低聲說道:“你拍什麼拍?還嚇唬老子是吧,老子就是本地的,告訴你,今天要是不賠錢,你們一個人都他媽彆想走!”
兩個人說著一口本地話,說話間,周圍有一兩個托,也都圍了過來,甚至還有一個人要伸手去搶柳凝清的手機。
但是下一秒就被徐知木直接攥住了手腕。
“你這個小崽子還敢動手?”
那個男人想要抽出手,但是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根本掙脫不了,這個男生的手就像是一個老虎鉗子,攥的他手腕生疼。
“手腳給我放乾淨點!”
徐知木冷冷地說道,一摔手竟然把他推一個踉蹌。
對徐知木而言,小學姐就是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