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安小米和白亞亞也都回學校了,明天就要開學了,都先回了一趟寢室收拾東西。
小學姐現在基本上已經把寢室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寢室裡可能就剩下一床被子了。
隻不過,徐知木總覺得今天小學姐似乎有點不對勁總是在發呆。
徐知木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卻忽然聞到了一陣燒湖的味道,還有一陣黑煙傳出來。
徐知木趕緊轉身往廚房走,發現廚房裡,小學姐正在手忙腳亂的關上火,鍋裡的東西都燒湖了。
徐知木趕緊去把抽油煙機的功率調到最大。
又把窗戶打開通風。
“怎麼搞的?”
徐知木走過去看著小學姐,看到她雪白的小手上,有一塊紅紅的印跡,應該是剛才手忙腳亂的時候燙傷了。
小學姐做飯可是老手了,從來沒有見過她會這麼不小心把鍋都燒湖的。
“先彆動,衝衝涼水,給你敷點燙傷膏。”
徐知木心疼的輕輕拉著她的手腕,放在水龍頭下衝了一下。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看看燙的,疼不疼?”
徐知木心疼的說著。
柳凝清看著他眼神中的擔憂,她的心裡忽然又有些酸澀,今天一整天。
她都在想那些事情,還有他身上的香味。
那不是普通的觸碰就可以留下那麼濃鬱的香味的。
而且她又想起,似乎每次徐知木去京都都是好幾天,隻是談業務的話……
她的心裡在那一瞬間真的很慌亂。
甚至腦海裡已經想到,如果他真的又和彆的女生……會不會就拋下自己了。
可是她看到徐知木眼中的關切和心疼,又瞬間擊中了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柳凝清心中像是蜜罐和醋壇子打碎了,又黏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是甜還是酸了。
她的眼中淚光閃動,兩滴眼淚落下。
“彆哭彆哭,馬上就不疼了啊。”
徐知木看著小學姐突然哭了起來,更是心疼,拉過她的手,用紙巾輕輕擦乾淨了水跡。
然後帶著她來到客廳裡,徐知木拿出了家裡備用的醫藥箱,拿出燙傷膏,輕輕提她塗上了。
柳凝清一直呆呆的看著他,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此刻在他關切的眼神中,一點點的被壓下。
“還疼嗎?”
徐知木抬頭看著小學姐,又心疼又有些輕怪著:“你今天怎麼一直笨笨的,萬一鍋裡的不是菜,而是熱油,你的手就要腫成癩蛤蟆了。”
柳凝清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過了幾秒才抽了抽小鼻子,緩緩開口道:“那我要是變成了癩蛤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徐知木愣了一下,怎麼感覺今天的小學姐真的有點奇怪的。
徐知木摸了摸她的腦袋,也不發燒啊。
“清清,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一直都有點精神不太好。”
“你先回答我……”
柳凝清抬起還有些泛紅的眼眶看著他。
徐知木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就算是你變成了癩蛤蟆,也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癩蛤蟆,也永遠是我最喜歡的清清,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喜歡你。”
一字一句,落在柳凝清的心中,卻讓她忍不住又輕輕抽泣了起來。
“清清,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家裡有什麼情況,還是身體不舒服?”
徐知木把小學姐輕輕摟在懷裡,感覺今天的小學姐真的格外脆弱。
在他的懷裡,柳凝清貼在他的胸口,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那是隻有他和自己身上才會有的味道,讓她心中那一直亂想的心也平靜了一些。
“我……可能那個來了……”
柳凝清靠在他的懷裡,她很不擅長撒謊,但是此刻她顫抖的情緒,也讓徐知木沒有多思考。
“你生理期應該不是這幾天吧。”
徐知木問了一句,小學姐的生理期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可能是天冷了吧,提前了一些……”
“那就好好休息休息,要是覺得難受,明天請假也行。”
徐知木摸著她的後背。
柳凝清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聲音依然帶著幾分抽泣和顫抖:“我好想你啊。”
分開了三四天,對於熱戀中的雙方而言,少見一個小時都覺得想念。
徐知木心中也升起一些愧疚,自己和葉洛嘉在一起,而小學姐卻一直默默等著歸來。
“我回來了,會一直陪著你。”
兩個人抱了一會。
“菜都燒湖了,還是你最喜歡吃的排骨……”
柳凝清看著廚房的方向,現在空氣裡還能問道一絲燒湖的味道。
她看著徐知木,臉上露出一些委屈的表情,做飯可是她為數不多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可是今天卻因為想那些東西,竟然都燒湖了。
徐知木看著眼前帶著委屈神色的少女,心疼又好笑,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一份排骨而已,還敢燙傷我最喜歡的寶貝,我以後不喜歡吃它好了。”
柳凝清聽著,拖鞋下的小腳微微縮了縮,雖然知道他這是安慰自己,但是心裡還是覺得暖烘烘的。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今天晚上我來做飯吧。”
徐知木低頭親了親她。
然後起身去廚房了。
廚房裡,徐知木先把鍋刷一刷,之後就開始炒菜了。
柳凝清坐在沙發上,腦海裡雖然還有點亂,但是剛才徐知木的話,還是讓她的心中又穩定了下來。
或許,那兩盒東西隻是自己錯了,或許他身上的香味,也隻是偶爾沾上的香水……
她站起身,來到了廚房外,看著係著圍裙正在做飯的徐知木。
她的眸子裡,也逐漸平穩了下來,畢竟這裡可是他們兩個人的家啊。
……
第二天,開學了。
濱海大學的門口,也是堵車排起了長龍。
都是來接送學生的,徐知木看著窗外,心想要不是自己買了這套房,恐怕也是會是這樣在人山人海裡擠。
今天小學姐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吃完飯。
兩個人散著步去了學校。
一路到了寢室樓下,小學姐想回寢室一趟,看看王寧寧她們。
正好徐知木也準備回寢室一趟,看看那三個吊毛怎麼樣了。
到了寢室,徐知木一推開門,就感覺像是踏馬進入了仙境一樣。
煙味都順著門口往外鑽了。
陳煒和張瑞這倆貨像是清朝吸大煙的姿勢一樣,躺在凳子上猛抽。
“喲,木哥來了!”
“靠!你們不是戒煙了嗎?這是抽了多少?”
徐知木猝不及防吸了一口空氣,嗆的咳嗽了兩聲。
張瑞哈哈一笑:“就是因為被強迫戒煙,這才趁著她不在多抽點過過癮。”
陳煒也是感歎一聲說道:“不是誰都像木哥你一樣能把家裡的收拾的那麼服服帖帖的,我們這想抽口煙都要偷偷摸摸的。”
徐知木搖搖頭,隨他們抽吧,畢竟也算是很多人排解壓力最省錢的辦法了。
比如,還在玩電腦的李奔,不抽煙不喝酒的,但是往遊戲裡一衝就648,或者上千快。
都能買一整條華子了。
“你倆也彆抽太猛了,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頓飯。”
“得嘞。”
“必須狠狠宰你一頓。”
徐知木說了一句,接著看了看張瑞,開口道:“瑞哥這次過年有沒有帶著肖嬌回家拜年?”
張瑞撓撓頭:“我跟著肖嬌去她家裡了。”
“怎麼說的?”
寢室裡的人都來了興趣。
“也沒怎麼說。”
張瑞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就是在她家待了一天,被灌了三頓酒。”
宿舍裡都笑了起來。
一般男方去了女方家裡,女方家裡都會有一種下意識又野豬過來拱自己家大白菜的感覺。
喝酒,也是敲打。
畢竟酒後吐真言,就算是喝不醉,酒精刺激下聊天,也多多少少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行。
酒品看人品,還是有一定依據的。
酒品好的人不一定人品好,但是酒品差的人人品肯定不咋地。
“然後呢?把你灌醉套話了?”
徐知木笑嗬嗬的問著。
張瑞得意的笑了笑:“他們南方人的酒量還是差點,他們愛喝的黃酒感覺就像是酒精風味飲料一樣,最後都被我灌趴下了。”
幾人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是肖嬌她爹有點小心眼,被我灌趴下之後麵子感覺有點掛不住,又把肖嬌的一個表哥喊過來跟我喝……”
幾人聽的津津有味的,雖然聽起來肖嬌他爹有點小心眼,但是看得出來是對女兒親,而且過程中也沒有問太多張瑞家裡的條件。
還是挺開明的。
“煒哥呢,你打算把弟妹領回家?”
張瑞又問了陳煒。
陳煒聽的也是有點向往,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總感覺有點太早,就今年過年的時候,加了王寧寧媽媽的微信發了一句新年祝福,還沒有做好見麵的準備。”
“我看你也沒問題,你東北的酒量出名的好,回去把弟妹家裡也都給喝趴下就行了。”
“算了算了,聽說王寧寧他爸不怎麼喝酒……”
“對了,奔奔你今年還不打算找對象?”
話題來到李奔身上,李奔有點不好意思:“沒找到合適的。
張瑞笑嗬嗬的開口:“要我說就彆太挑了,先找個順眼的處處,要不然過兩年到了大三大四,你再去找估計都是彆人的形狀了。”
“滾滾滾……”
李奔罵著搖了搖頭。
徐知木一旁也是看著,其實張瑞這句話話糙理不糙。
大學生是人這輩子差不多最後可以找到“原裝”妹子的地方了。
一旦到了社會,想找個乾乾淨淨沒有談過戀愛的可真是太少了。
畢竟這二十年不談戀愛的。
要麼是太優秀,彆人不敢輕易表白的,要麼就是太過普通的。
……
第一天開學,其實也不是上課,而是一場動員會,第二天才會真真的開始上課。
徐知木本來想著去二班找小學姐一起上課,但是開學第一節課動員會,自己作為班長不去說個話就往彆人班裡跑就太過分了。
路上,幾人預定相遇的地點。
“哈嘍啊,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