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天也快黑了。
“葉老板,天都這麼晚了,要不然就留在這裡住一晚吧,家裡有房間,大不了讓知木睡沙發。”
吃完飯,徐母客套著說著,安排客人,在自己家裡招待可是最高的禮儀了。
當然,大部分也都是客套話,就“你吃了嗎,來家吃點吧”是一個意思。
葉洛嘉也是微微看了看徐知木的房間,腦海裡又想起剛才的事情……她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阿姨,我已經定好機票了,下次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們。”
“好好,隨時歡迎,啥時候來提前說一聲,我給你們下廚。”
徐母樂嗬嗬的,一路送出了門口。
徐知木和葉洛嘉往落下走,到了樓下的時候,徐知木說了一聲。
“嘉嘉姐,其實你今天不走也行的。”
“不走?那我住哪?”
“我房間啊,我睡沙發就行。”
“不住。”
葉洛嘉卻拒絕的乾脆利落。
“嘉嘉姐,你這個語氣怎麼像是防賊一樣,我徐知木高風亮節清清白白……”
“嗬嗬,連窗戶都攔不住你這個夜闖少女閨房的采花大盜,還指望一扇門攔著你?”
“咳咳,那嘉嘉姐你先忙,等我開學之後就去京都找你。”
葉洛嘉瞥了他一眼,然後拎著包輕車熟路的坐上了車。
一路到了機場。
葉洛嘉走下車,前往飛機前,她回頭看了看徐知木。
忽然轉身,把輕輕抱住了徐知木。
穿著高跟鞋的葉洛嘉,身高看著已經快有一米八了,她輕輕抱著徐知木,還伸手摸了摸徐知木的腦袋。
“乖弟弟,這段時間養好身體,等姐姐下次見麵,好好表現~”
葉洛嘉像是玩角色扮演上癮了一樣,在徐知木的唇邊輕輕親了一下。
然後轉身瀟灑的離開了。
徐知木站在原地,似乎還能回味那澹澹的玫瑰花香。
他看著葉洛嘉慢慢離開的身影,也是笑了笑。
鄭城家屬院內。
徐母睡前去幫徐知木把被窩給收拾了一下。
“這小子,怎麼床上弄的這麼亂亂糟糟的……”
徐母幫他整理著床鋪,卻總是感覺聞到了一股澹澹的香味。
感覺像是女人身上的,而且似曾相識啊。
徐母想了想……似乎是那個葉洛嘉身上的。
女人身上的香味,會留下一些殘留的香味很正常。
可是這被窩裡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徐母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這股玫瑰花的味道。
說起玫瑰花,徐母在房間裡看了看。
記得這個臭小子從婚禮上拿出來的那捧花呢?
鄭城,飛機掠過夜空。
葉洛嘉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了那捧已經有些發蔫的玫瑰花。
香味依舊。
婚禮的這捧花,沒有花語,但是卻比任何花語都要更加熱烈。
那就是“我要娶你,嫁給我吧。”
雖然,他馬上就要和那他的小女朋友舉行訂婚儀式。
雖然,他偷偷的和他的青梅竹馬一起參加了婚禮,也算是走過了儀式。
而自己,卻隻能得到一捧花。
不過,這也足夠了,葉洛嘉抱著手裡的花,腦海裡都是徐知木單膝跪地給自己獻花的場景……
嗯,很喜歡。
……
還是鄭城。
邊緣的城中村內,安小米奶奶家。
此刻安小米一家坐在院子裡吹著夜風放鬆。
安小米看著天空,卻有點發呆。
小米媽媽和安父一直注意著自己的女兒,今天回老家其實也是為了讓兩家好好冷靜一下。
但是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也好像是發了一天的呆,一會笑,一會又沉默。
“小米啊,你們來怎麼沒有讓知木也一塊跟過來啊,奶奶也好久沒見他了。”
小米奶奶搬著小馬紮過來,坐在了孫女的身邊。
一提到徐知木。
頓時三個人的眼中都是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啊,他,他今天出去辦事了,沒有過來。”
安小米結結巴巴的解釋了一下。
小米奶奶點點頭,繼續問道:“對了,我聽說那個你們小區的那個老馬孫子結婚了,你和知木還去當伴郎伴娘了是吧。”
“是啊,是一起去了,正好去幫了幫忙嘛。”安小米笑著說道。
“多好,我聽說人家也是剛剛大學畢業就結婚了,你跟知木現在咋樣呢,也都大二了,差不多今年也可以訂婚了。”
小米奶奶笑眯眯的說著,又對自己兒子來口道:“你們也是,孩子們臉皮薄,你們也不上點心。”
安父被問的有點頭暈,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肯定不能和家裡老人說。
要不然這個歲數非要被嚇出病來。
但是如果不說,徐知木的訂婚也就在麵前了,到時候,或許還是藏不住的。
隻是,現在也實在沒有辦法直接說什麼。
小米媽媽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然後看著小米奶奶開口道:“媽,孩子現在都還小,他們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安小米抿了抿嘴唇,也是笑了笑,抓著奶奶蒼老的手掌:“是啊奶奶,我們現在還年輕呢,結婚什麼的,還是等到我們都穩定之後再說吧,要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我以前還說自己要成為一個名揚天下的小女警呢!”
安小米輕快的聲音在院子裡回蕩著。
“好好,看見你們年輕人能這麼有活力就夠了。”
小米奶奶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嘻嘻,爺爺奶奶現在身體好著呢,以後肯定能看著我越來越好……”
安小米那清脆的少女音色,像是一隻靈動的百靈鳥一般,歡快而空靈。
可是安父和小米媽媽卻是看著自己女兒有些微微發愣。
自己女兒的夢想。
或許有那麼一部分,是曾經想要當一個jc,又或者是當一個大名鼎鼎的律師,又或者是一個舞蹈家。
可是他們也更知道,自己女兒最大的心願。
或許就是,和那個臭小子訂婚吧。
安父看著自己女兒,安小米這會越是表現的不在乎,他就越感覺胸口裡堵堵的。
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被腳踏兩隻船,一隻這樣生活下去嗎?
安父心裡鬱悶,越發覺得當初搬進家屬院裡,讓他們相遇是不是一個錯誤。
但是又想來,能湊夠幾千萬手術費,並且毫無怨言支持小米做手術的。
現在也隻能指望著他了。
閒話終日有,不聽自然無,生死麵前,這些算的了什麼……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