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將近。
訂婚的事情基本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現在就等著年後去把小學姐接回來訂婚就好。
這幾天,徐知木就一直陪著安小米。
兩家人像是特彆有默契一樣,恢複成了以前的那種相處方式。
看著兩個人每天都膩在一起,也都沒有說出什麼。
畢竟安小米的身體狀況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或許,這就是兩個人最後溫馨的時間。
即便知道這樣不對,即便知道這樣對不起清清,可是他們每次看到安小米略有發白的小臉。
也是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年的前一天,安小米一家人先去了姥姥家拜年。
徐知木一個人在家處理著業務,直到傍晚,他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程帆淼。
看著這個名字,徐知木微微愣了愣,接通後喂了一聲。
“新年好啊,親愛的~”
程帆淼那標誌性的,帶著些許媚態的聲線傳來。
“你又要乾嗎?”
徐知木習慣她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隻要她一出現,就準要出現點新的狀況。
“大過年的,人家都是老板給員工發發關心的紅包什麼的,某些人呢?連一句祝福都不舍得對人家說?”
程帆淼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年給你的年終獎都足夠讓你成為一個小富婆了,你還看的上哪點拜年紅包?”
徐知木笑著說道。
“這不一樣嘛,錢我可以不要,但是祝福一定要有。”
“好吧,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你敢再敷衍一點嗎?”
“那你還想怎樣?”
“明天就要過年了,讓我這個小員工請徐大老板吃頓飯,攀攀關係怎麼樣?”
程帆淼語氣一轉,又變成了平日裡狡黠的意味。
徐知木和程帆淼一起吃飯也已經有幾次了。
程帆淼酒量很差,但是人品沒得說,總是能換著花樣給徐知木送點福利。
讓徐知木這個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每次都要忍受著自己的底線。
“徐老板不方便?”
程帆淼聽他一直沒有回聲,反而是開口說了一聲。
其實倒是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說起來自己和程帆淼之間,也是正兒八經的老板和員工的關係。
偶爾坐在一起聚聚餐,也是很必要的。
“吃飯?”徐知木確定了一句。
“當然啊,要不然你還想乾嘛?”
程帆淼笑嘻嘻的聲音出來,某些字還好巧不巧的加著重音。
徐知木嘴角一抽。
“去哪?”
“來我家裡怎麼樣?人家的床又大又舒服,我還準備了好幾套新設計的內衣喲~”
程帆淼那充滿勾引意味的聲音傳來。
“掛了。”徐知木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好了好啦,是在外麵吃飯,這點麵子不至於都不給吧。”
程帆淼委屈的說著。
但是徐知木可一點都不會信她:“什麼地方?”
“橋下。”
程帆淼輕聲說了一句。
橋下……
徐知木愣了一下,他想起上次和程帆淼第一次真正敞開心扉聊天的場景。
就在離家不遠處的一處天橋下。
那是程帆淼罕有人知的過往。
這個看著輕佻狡猾,甚至有幾分想要玩弄人心的美麗少女。
卻有一段無比黑暗的過往。
那個橋底,對於程帆淼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徐知木還沒有回應。
程帆淼就帶著些許笑意開口:“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無論多晚。”
說吧,程帆淼就掛斷了電話。
徐知木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出神。
徐知木和程帆淼其是同一種人,所以,他更知道他們這種人心裡都有一個極其敏感的地方。
對於徐知木來說,和小學姐相遇的那個昏暗小道階梯,就是他最珍貴的地方。
輕易不會讓外人知曉。
而那個天橋底下,對於程帆淼來說同樣是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徐知木其實現在很欣賞程帆淼。
兩個人如果能做朋友,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是現在,很明顯兩個人已經無法純粹的做朋友了。
但是徐知木現在招惹的女孩子已經夠多了。
程帆淼一次次把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展示給自己。
或許終究一天,她就再也沒有辦法從自己這裡脫身了。
所以,兩個人雖然每次都很曖昧,但是其實那條界限一直被恪守的十分嚴格。
徐知木本想著拒絕,可程帆淼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窗外,這幾天一直沒有下雪,但是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尤其是晚上湖邊的溫度。
更加陰冷,這個溫度要是待上一整晚,就算是徐知木這個體質都要感冒不可。
而且,徐知木很清楚,像是他們這種人,一個個都是死腦筋。
她說了會一直等他,那她就絕對會一直等下去。
徐知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總不能看著她大冬天的一直站在天橋下那不見亮光的地方。
徐知木穿好衣服下樓,開著車一路開了過去。
運河天橋下。
這裡夏天的時候,還總會有不少人夜晚遛狗散步。
可是冬天,湖麵都結了一層冰,湖水邊的溫度會更低,這裡方圓幾百米內根本看不見有閒逛的人。
路燈相隔很遠才能看到微微的光亮,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煙。
徐知木把車停在路邊,順著河岸,撥開一碰就折的乾枯蘆葦叢。
在那天橋下的底下。
徐知木看到了那個身材高挑的少女。
一頭大波浪的微卷長發,身姿高挑豐盈,在這幽暗的橋洞下。
就像是,聊齋誌異裡,那些狐狸精幻化的美女專門勾引過路的男人過來吃掉。
此刻程帆淼蹲在河邊,似乎正在搗鼓著什麼東西,挺翹圓潤的翹臀到是格外讓人注目。
徐知木靜悄悄走過去,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
忽然一捧火苗直接被點燃,程帆淼麵前放著不少乾柴,用河邊的碎石子堆起來一個臨時的火堆。
她手裡拿著打火機,剛剛把火柴給點燃了起來,但是很快就又熄滅了。
程帆淼有點困苦惱的樣子。
“這些柴都是剛剛化凍,水分很多,點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