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被定住了一樣,眼神裡透著緊張和無助。
“媽。”沈雲期叫了一聲。
“彆說話,把地上收拾了,我帶妹妹洗洗手。”蘭心妍輕輕捏了下沈雲期的手臂。
房間小,這裡說的話,廚房都可以聽得到。
結婚前,言啟航處處表示對女兒的心疼和愛護。
現在結婚了,他就隻對沈雲期好,跟沒看見他自己女兒一樣。
蘭心妍摸不準他是什麼心理。
是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女兒,還是怕她這個女兒會影響他們兩個的感情。
在蘭心妍看來,是前者。
這個孩子表現出來的種種,都是沒有被人愛過的樣子。
她有沒有被虐待,蘭心妍不好說。
但她是不被言啟航喜歡的,這點是可以肯定的。
蘭心妍此刻看言啟航,心裡也開始覺得彆扭。
當時真是被沈知燁氣昏了頭,才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趁虛而入。
現在想來,處處是破綻。
言啟航是個很會偽裝的人。
他男人的那些功能沒有,心思全都用在了研究人心上。
他這些年,主要針對剛離婚的女人。
他知道大部分女人需要什麼、想要什麼,而這些他恰好也能給。
接下來一段時間,言啟航在家裡表現得就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慈愛的父親。
他會給言不語買書、買玩具;會帶著沈雲期出去打球;下班回來的時候會送給蘭心妍他買的鮮花和在路邊順手買的青菜。
最重要的是,他主動提出來跟蘭心妍分居。
“心妍,我知道你跟我結婚是因為跟你前夫賭氣,我喜歡你,但是我也不想乘人之危,我希望你真的愛上我的那天,我們再發生關係,我不想你後悔。”
當一個人過分坦誠的時候,他人是很容易被麻痹的。
蘭心妍還真的把他當成了正人君子。
她也很忙,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分析這些。
她的重心放在了工作和孩子身上。
言不語上小學了。
她很驚訝,現在居然有孩子沒上過幼兒園。
言啟航給出的說法是,孩子性格有問題,怕她到學校被欺負。
蘭心妍沒信,她隻催著言啟航去給言不語辦理了入學手續。
說到底,言啟航才是她的監護人。
開學那天,蘭心妍把兩個孩子送到學校門口,笑著朝他們揮手。
言不語一步三回頭。
她害怕,她不敢到這麼多人的地方去。
心中的不安另她頻頻停下腳步回頭。
“彆怕,沒事,哥哥就在樓上,下課我就來看你,保準沒人敢欺負你。”沈雲期牽著她的手,把她送到了班級裡的教室。
跟她說了幾句話才轉身離開。
言不語沒上過學,相對比提前接觸過早教的孩子們,她笨的像個傻子。
她還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哥哥和心妍阿姨。
努力讓自己的耳朵跟上老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