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語做熱身活動著關節,總覺得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彆扭極了。
秦念可還在旁邊說著話,“我真是服了,不讓我找替跑就算了,還親自跑來監督來了,他怎麼那麼閒了,我從小到大他什麼都不管,我哪怕考試考兩分他都懶得問,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邪風。”
“你說你表哥殘酷霸道、沒有人性、冷血動物、嘴毒心狠、不近人情,就是他啊。”
“我天!”秦念可一把衝過去捂住言不語的嘴,“我請你吃飯行不行?你可千萬彆讓他知道我在外麵說大實話,他會親手刀了我。”
言不語說不了話,隻能點點頭。
秦念可鬆開手,接著說:“可不就是他唄,他要是生活在古代,就是那種特彆有能力但是很殘暴的君王。”
“……”說的還是挺歡的。
看得出秦念可很在意司京敘。
都已經跑起來了,她還在說。
言不語時不時附和兩聲。
“我天呢,還不走,他不會是打算盯著我跑完吧。”
倆人已經跑了大半圈,恰好來到司京敘停留的路段。
言不語目不斜視看向前方。
她心裡有點怵他。
或許是前世聽說的有關司家太子的傳聞,並不是那麼好。
也或許是今世相見兩次的場景都充滿了意外。
她不喜歡計劃外的人和事。
司京敘歪頭瞧著言不語,跑得臉蛋紅撲撲的,可愛的不行。
就是不敢瞅他,悄咪咪用餘光斜了他一眼。
有賊心沒賊膽的小慫包。
跑到最後半圈的時候,倆人都不說話了,累的喘粗氣。
言不語還好些,秦念可都不想動了。
“堅持堅持。”言不語鼓勵她。
“我、我不行了、愛他爸的誰誰吧,不及格就不、及格。”秦念可扶著腰。
“最後兩百米了。”言不語替她可惜。
隨後乾脆跑到她背後,學著哥哥那樣兒,推著她往前跑。
倆人通過時間四分十五秒。剛過及格線。
“哎喲臥槽,”秦念可往地上一坐,“我得請你吃大餐,謝謝你了。”
言不語擺擺手,右手捂住右側下腹部,一臉痛苦地彎著腰。
“你咋啦,不語?”秦念可立馬站起來,“岔氣了是不是?”
言不語點點頭。
“你彆動啊,我讓我表哥助理背你去醫務室。”秦念可這會兒倒是有勁兒了。
她們兩個剛才被人群擋住,司京敘並沒瞧見什麼情況。
看秦念可焦急地跑來,“怎麼了?”
“不語岔氣了,肚子疼,表哥,讓周助理背她去醫務室吧。”
她話音剛落,杵在這裡半天當男模的人已經邁著大步離開了。
秦念可愣了,緩緩轉頭看向司京敘的助理周澤,“啥意思?我表哥自己去背了?這個世界是不是出什麼bug了?”
周澤心裡明鏡兒似的,但他是助理。
職責是替司京敘排憂解難。
他對上秦念可疑惑的目光,自己抬頭望望天,萬分憂傷地開口,“我背不了……我虛……”
秦念可:……
倒是也不用說出來。
言不語蹲在地上,下腹部絞著疼。
有男同學在她旁邊詢問要不要送她去醫務室。
“起開。”一道淡漠又帶著刺的聲音飄了過來。
男孩兒被司京敘的目光瞪的一激靈,掉頭就走。
言不語麵前一片黑影落下,緊接著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她抬頭,正對上司京敘的目光。
“用力壓著,彆說話。”他說完抱著她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