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眉頭微蹙,身子往後撤了一下。
宋景翊將手中的打火機砸向阿誠麵門,“小點聲。”
阿誠抬手接住迎麵而來的暗器,聲音低了些,但依舊是興奮的狀態,“小姐,你怎麼發現的?快說說!你怎麼知道木子是老大的人,她是不是露出破綻了?”
高興的狀態,仿佛隻要言不語說個是,他就立刻能鳩占鵲巢了一樣。
言不語搖搖頭,“沒啊,木子很好,沒有露出破綻。”
隻是她有一次看到木子用的軍刀,跟阿誠在處理言啟航時掏出來的那把,一模一樣。
同樣的工具本不會令人引起懷疑。
就像有人會用同型號的手機和同款的手機殼一樣。
都是隨處可買到的。
問題就出在,她想買,但是沒買到。
回家上網搜了好久,什麼價位的都找遍了,她也沒瞧見一模一樣的。
然後她就多了個心眼。
漸漸的,她就確定了,木子就是宋景翊的人。
木子在見到自己哥哥們或者是朋友時,態度雖然很冷,但是會禮貌頷首,算是打招呼。
可她對宋景翊就沒有。
她會在宋景翊臉上多停頓一秒鐘,接著看向他處。
反而就有些刻意了。
另外,言不語發現,自己出事的時候,宋景翊總是能精準地在短時間內出現。
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五次那就是有內應。
“還是木子有破綻,”阿誠堅定自己的理念,“要是我,肯定不會犯這些低級錯誤,小姐要不要試試。”
言不語奇怪地看向他,“你犯的錯誤更大吧?”
今天在酒吧,阿誠進來就跟木子說‘老大’‘小姐’‘要告狀’之類的話。
傻子才看不出來他們認識。
阿誠張張口,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宋景翊聽輕聲說著,一直緊緊盯著她的側臉。
生怕在她臉上看到不高興的表情。
他做的事,說好聽了是保護。
說難聽了,就是監視。
正常人不會喜歡的。
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成拳。
妹妹要是生氣了,他該怎麼哄。
“小姐你早就發現木子是老大的人,不生氣嗎?”阿誠在宋景翊開口之前,問出了同樣的疑惑。
“不啊,”言不語毫不在意,“我又不傻,要不是你們,我不知道遇到多少次危險了,我乾什麼生氣。”
宋景翊瞧著她的側臉,嗓音又輕又低,“真不生氣?”
還是因為太陌生,所以不願意翻臉。
“當然是真的,”言不語轉過身,看向小心翼翼的宋景翊,“言啟航算一次,宋書臣算一次,要不是你和你的人,我肯定不會這麼活蹦亂跳去吃炒麵,隻會在某個地方以淚洗麵。”
這是她瞧見的,瞧不見的興許也有。
她又問阿誠,“你也跟著我的,是不是?好幾次我開車,變道很順暢,都是你給我讓的路,對不對?”
阿誠興衝衝點點頭,“是我,是我,小姐我開車開的可好了,你要不要試試。”
言不語一攤手,“你看,你不如木子,讓人一詐就詐出來了,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跟著我,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阿誠跟讓雷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