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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嘗試了光環的其他可能。比如,他悄悄對院子裡一株半枯的野草持續施加微弱的耐久光環效果。幾天後,那株野草竟然真的顯露出比旁邊野草更頑強的綠意!這讓他意識到,光環的作用對象可能不僅是“友方單位”,或許對植物、甚至……器物也有效?隻是效果可能微乎其微。
這天夜裡,林楓獨自在院中嘗試,將耐久光環的效果集中在自己雙腳,試圖看看是否能增加移動速度。效果甚微,但那種身體輕快一絲的感覺確實存在。就在他全神貫注之際,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你每天晚上不睡覺,就在這裡發呆?”
林楓嚇了一跳,光環瞬間消散。回頭一看,影不知何時倚在門廊的陰影裡,抱著雙臂看著他。
“呃,睡不著,活動活動筋骨。”林楓掩飾道。
影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灑在她精致的側臉上,鍍上一層銀輝。“你的‘活動’,很安靜。”她意有所指,“而且,在你‘活動’的時候,你周圍的東西,好像會變得……‘結實’一點。”
林楓心臟狂跳!她果然能察覺到!而且觀察得如此細致!
看到林楓驟變的臉色,影反而笑了笑,那笑容在月光下帶著幾分妖異的美感:“放心,我沒興趣探究你的秘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隻要你的底牌,彆礙我的事就行。”
“姑娘……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幫我們?”林楓忍不住再次問道。這個問題憋在他心裡好幾天了。
影收斂了笑容,目光投向遠處漆黑的夜空,語氣平淡:“路過,順手。至於我是什麼人……”她頓了頓,回頭看了林楓一眼,眼神深邃,“一個暫時無處可去的流浪者罷了。你這裡雖然破,至少暫時夠安靜,也沒那麼多討厭的蒼蠅。”
這個答案顯然有所保留。但林楓也聽出了兩層意思:一,她暫時沒有惡意,隻是找個地方棲身;二,她可能在躲避什麼人或事。
就在這時,廂房的門輕輕響動,穿著單薄睡衣的曉曉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小聲嘟囔著:“父親大人……我渴了……”她顯然是被吵醒了。
看到院中的影,曉曉嚇得瞬間清醒,像受驚的小兔子般僵在原地。
影的目光落在曉曉身上,看著小女孩單薄的衣衫和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沉默了一下。忽然,她解下了自己那件看似單薄實則用料非凡的黑色鬥篷,隨手一拋,精準地蓋在了曉曉頭上。
“夜裡冷,回去睡覺。”影的聲音依舊沒什麼溫度,但動作卻帶著一絲彆扭的……善意?
曉曉被帶著清冷香氣的鬥篷包裹,愣住了。她仰起小臉,看著月光下影那張好看卻冰冷的臉,大眼睛眨了眨,突然小聲說:“謝謝……影姐姐。”
這一聲“影姐姐”,讓影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頓。她沒再說話,轉身徑直回了自己的廂房。
林楓看著這一幕,心中一動。這個神秘莫測的少女,似乎對曉曉……有些不同?
他走過去,抱起被寬大鬥篷裹得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的曉曉,柔聲道:“走吧,父親給你倒水喝。”
曉曉趴在林楓肩上,小手緊緊抓著那件黑色鬥篷,又回頭看了一眼影房間緊閉的房門,小聲說:“父親,影姐姐……其實是好人……是不是?”
林楓輕輕撫摸女兒的頭,沒有回答。
是好人嗎?未必。但至少目前,她對他們沒有惡意,甚至可能因為曉曉,而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聯係。在這危機四伏的世界,這份神秘的“暫住”,是福是禍,猶未可知。但無疑,它給這個破敗的家庭,帶來了變數,也帶來了一線生機。
而林楓知道,他必須儘快變得更強。羅伯特男爵絕不會善罷甘休,而要想探尋這個世界的秘密,尋找曉曉的母親,沒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談。
光環,是他唯一的依仗。他需要更深入地挖掘它的力量。
夜深人靜,林楓的房間中,他盤膝坐在床上雖然這個世界沒有打坐修煉的說法,但他覺得這樣有助於集中精神),意識沉入體內,小心翼翼地感知著那圈淡金色的光環。是時候嘗試一下,能否主動引導它發生一些變化了……比如,除了耐久,它是否還能擁有其他的特性?
精神的絲線,緩緩觸碰那神秘的光環本源……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悸動,隨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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