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也捂著眼罩,喃喃道:“這成功率……還不如去賣腎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孫二狗被質疑了家族“專業水準”,有點急了,“那是他們運氣不好!點子背!我們這次計劃周密點,肯定能行!你看,工具我都想好了!”他說著,竟然真的從他那仿佛哆啦a夢口袋般的工裝褲裡,又掏出了兩樣東西——兩條肉色的、皺巴巴的女士絲襪!還有一根不知道從哪個舊家具上拆下來的、短粗的木棍!
“給!”他把一條絲襪和木棍塞給還在發懵的方岩,自己麻利地把另一條絲襪往頭上一套!肉色的尼龍絲緊緊繃在他瘦長的臉上,勒得顴骨突出,眼睛被勒得變形,嘴巴的位置還被頂出一個詭異的凸起,活像個變異的人形花生米!“看!完美偽裝!誰也認不出來!跟我走!我知道前麵有個小賣部,看著就好下手!”
“等等!二狗!你冷靜!不能乾啊!這是犯罪!”林小偉嚇得魂飛魄散,顧不上腳疼,撲上去就想拉住他。方岩看著手裡油膩膩的絲襪和棍子,又看看孫二狗那驚悚的造型,中二之魂似乎短暫地壓過了恐懼,竟也躍躍欲試:“好像……有點意思?富貴險中求?”
就在林小偉死命拉住孫二狗,試圖用“法律”“監獄飯難吃”“你二大爺的麻袋”等理由勸阻時,孫二狗已經像打了雞血一樣,掙脫了林小偉的拉扯力氣出奇的大),戴著那驚悚的絲襪頭套,揮舞著木棍,朝著街角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門口掛著“棋牌室”牌子的小門麵房就衝了過去!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喊著:“打……打劫!把錢都交出來!”
方岩一看“戰友”衝了,熱血或者說腦殘)上頭,也學著樣子,手忙腳亂地把絲襪往頭上一套隻套到鼻子,眼罩還捂著呢),拎著棍子,怪叫著:“衝啊!為了櫃子!為了自由!”跟著衝了過去!
“臥槽!你們倆傻逼!回來!”林小偉急得跳腳字麵意義),腳趾劇痛讓他動作慢了半拍。他根本沒時間戴那惡心的絲襪,隻能一瘸一拐、無比狼狽地追在後麵,絕望地嘶吼著。
孫二狗和方岩如同兩個脫韁的哈士奇還是戴著頭套的),一前一後,“哐當”一聲撞開了那扇掛著“棋牌室”牌子的小門!
“不許動!打劫!”孫二狗用儘全身力氣吼道,聲音在絲襪的包裹下顯得悶悶的,但氣勢自以為)很足。方岩也揮舞著棍子,堵在門口:“把……把錢拿出來!”
門內光線比外麵稍暗。
然後,時間仿佛凝固了。
想象中的小賣部老板驚慌失措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映入孫二狗和方岩透過絲襪孔洞和眼罩縫隙)眼簾的,是一個煙霧繚繞的房間。房間裡或坐或站,足有十幾條精壯的漢子!清一色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戴著墨鏡!他們有的在擦拭著寒光閃閃的……呃,西瓜刀?有的在把玩著桌上幾摞厚厚的、花花綠綠的……現金?還有幾個正圍著一張桌子,桌上似乎攤著幾張……地圖?或者……欠條?
當門被撞開,兩個頂著驚悚絲襪頭套、造型滑稽的“劫匪”闖進來時,整個房間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十幾道冰冷、銳利、如同實質般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門口這兩個不速之客身上!那目光透過墨鏡,帶著審視、疑惑、以及一絲被冒犯的……殺意?房間裡剛才還存在的低聲交談和點鈔聲瞬間消失,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和煙草燃燒的細微嘶嘶聲。無形的壓力如同海嘯般撲麵而來!
孫二狗舉著木棍的手僵在半空。
方岩揮舞棍子的動作定格。
兩人頭上那滑稽的肉色絲襪,此刻在死寂中顯得無比刺眼和……愚蠢。
林小偉終於一瘸一拐地蹦到了門口,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麵的情形,就聽到身旁戴著絲襪的方岩和孫二狗,用極度驚恐、帶著顫音、幾乎破了調的嗓子,異口同聲地、清晰地喊出了一句發自靈魂深處的哀鳴:
“臥……臥槽!”
“我們好像……作了個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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