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參軍回來了!”
韓青看到沈言,立刻招呼道:
“快請過來!前線剛剛傳來緊急軍情!”
沈言快步上前,對蘇清月微微躬身行禮,然後看向韓青:
“韓校尉,出了何事?”
韓青指著沙盤上代表雪狼國大軍的位置,語氣沉重:
“最新軍報!雪狼國二十萬大軍,已於兩日前開拔,前鋒已推進至距我鎮北雄關、血刃關不足十裡之處安營紮寨!靖遠侯爺已親臨扣天門坐鎮!”
此言一出,廳內頓時又是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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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大軍壓境十裡?這……這是要全麵開戰了嗎?”
一位主管糧草的主簿聲音發顫。
“推進十裡便停下?還安營紮寨?這狼崽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張副校尉性子急,忍不住嚷道:
“要打就打,擺出這副陣勢,是想嚇唬人嗎?”
另一位姓李的副校尉相對沉穩些,沉吟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大軍壓境卻圍而不攻,更像是在施壓,牽製侯爺的主力,使其不敢妄動。”
韓青點頭,憂心忡忡:
“李副校尉所言有理。侯爺主力被牢牢吸在兩大雄關之間,我軍戰略機動性大減。若是此時,敵軍另遣奇兵,偷襲我後方薄弱之處……”
他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沙盤上代表磐石鎮的位置。
蘇清月一直靜靜聽著,此時緩緩開口,聲音清冷:
“雪狼國此舉,絕非虛張聲勢。其國師兀赤老謀深算,必有所圖。大軍對峙是陽謀,真正的殺招,恐怕就藏在這僵持之下。”
廳內眾人聞言,心情更加沉重。
磐石鎮囤積著北境近半糧草,若真有失,前線大軍將不戰自潰!
就在這時,沈言上前一步,靠近沙盤,目光緊緊盯著雪狼國大軍的位置,問出了幾個關鍵問題:
“韓校尉,軍報可有提及,敵軍在推進和紮營過程中,我軍斥候是否發現其有分兵跡象?哪怕是小股部隊的異常調動?另外,敵軍遊騎的活動範圍是否異常擴大?尤其是針對那些並非主要關隘、以及可能存在隱秘通道的方向?”
韓青被問得一怔,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答道:
“斥候回報,敵軍大隊人馬行動整齊,並未見明顯分兵。遊騎活動……確實比以往頻繁,範圍也更廣,主要圍繞兩大關隘正麵和側翼進行偵查挑釁。至於隱秘通道……”
他看向沙盤上幾處險要山地。
“那些地方本就難以偵查,目前尚未有異常發現。”
沈言聽完,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沉思。
他手指無意識地在沙盤邊緣輕輕敲擊,目光深邃,仿佛在快速推演著各種可能性。
大軍壓境十裡即止,看似威懾,實為枷鎖。
斥候未發現大規模分兵,但小股精銳的滲透完全可以避開偵查。
遊騎活動範圍擴大,既是施壓,也可能是在為某些行動清理視線或製造混亂。
隱秘通道……這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蘇清月一直留意著沈言,見他如此神態,心中微動。
她看得出,沈言是在進行冷靜的戰略分析。
她忍不住開口,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沈公子,看你沉思良久,可是對此局有何見解?”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沈言身上。
沈言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向蘇清月,又掃了一眼韓青等人,開口道:
“回蘇小姐,韓校尉。在下以為,雪狼國大軍壓境十裡即止,擺出長期對峙的架勢,其目的絕非僅僅是牽製或威懾那麼簡單。這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幌子,一個吸引我們所有注意力的‘明棋’。”
他走到沙盤前,手指劃過雪狼國大軍與磐石鎮之間的廣闊區域:
“正麵強攻雄關,代價巨大,兀赤不會做此不智之舉。他的真正目標,極有可能是繞過正麵防線,直插我後方軟肋!而糧草重地,便是最誘人的目標。大軍對峙,正是為了掩護其真正執行致命一擊的‘暗棋’——那些我們尚未察覺的小股精銳,可能已經利用我們注意力被吸引的時機,通過隱秘路徑,向磐石鎮或者其他要害之地滲透而來!”
沈言的分析,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水中,在廳內激起了更大的波瀾!
眾人臉色驟變,若真如此,北境已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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