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闖過“神諭解讀”這關,馬驥在部落裡的地位不光沒掉,還直接上演了波史詩級逆轉——以前頓頓“豬食級”夥食,現在直接升級成“烤肉管飽”;住宿也從擠大通鋪變成了單間,還是個乾燥寬敞、鋪著新鞣獸皮的小窩棚。部落裡人看他的眼神,那叫一個敬畏摻著好奇,活像瞅著個碰碎了可惜、但裡麵藏滿驚喜的寶貝疙瘩。
整個部落這會兒也跟要過節似的,透著股躁動勁兒。大夥兒采了比平時多一倍的野果,狩獵隊更是扛回了堆得像小山的獵物,空地上架起的烤肉架,數都數不過來。空氣裡飄著油脂烤得滋滋響的焦香,還裹著股子盼著熱鬨的歡快勁兒。馬驥跟少昊比劃了半天,外加少昊在地上畫了滿屏“簡筆畫”,才算弄明白——為了慶祝這次超成功的大狩獵據說差點把一頭長毛象活捉回來),也求來年風調雨順,部落要辦場大型篝火晚會!
晚會?這我熟啊!馬驥那顆在現代夜店、音樂節、公司年會上練出來的社交牛逼症之心,當場就死灰複燃,燒得比部落中央那堆預備柴火還旺!上次在祭壇露臉靠的是手機,算外力加持,這次必須整波真家夥,露一手咱“神使”自帶的藝術細菌,把文化地位徹底焊死!
他先瞅了瞅部落現有的文娛活動,差點沒樂出聲——要麼是圍著篝火集體跺腳甩頭,扯著嗓子喊“哦哦啊啊”說好聽點是原始迪斯科雛形,說實在點就是大型蹦迪學前班);要麼是聽老人用平板得能催眠的語調,講那些他一個字都聽不懂的古老傳說比上學時最無聊的聽力課還難熬)。太單調!太沒技術含量!連點互動感和娛樂性都沒有!
這簡直是挑釁他這個“自封現代文藝工作者”的底線!馬驥拍板決定,得把現代文娛理念搬過來,搞一場前無古人的“原始部落文藝改革”!
第一步先從音樂下手!沒手機外放怕啥?咱有人聲和打擊樂啊!人類最原始的音樂衝動,就得用最原始的法子點燃!
他挑了幾個看著手腳靈活、節奏感還不錯的年輕人,連他頭號粉絲兼翻譯官少昊都沒放過,直接啟動“原始搖滾樂隊速成計劃”。他翻出幾塊敲著清脆的石片,幾段粗細不一樣、敲起來音高差挺多的空心木頭,甚至找了幾個曬乾掏空的硬殼果,湊成了套“天然打擊樂器”。
“看著啊,這麼來…咚!噠!咚噠咚噠!”馬驥盤腿坐地上,拿兩根稍微修過的木棍當鼓槌,有節奏地敲著麵前的“石片鑔”“木頭發鼓”和“果殼沙錘”,嘴裡還哼著《羅刹海市》那魔性的調子不敢唱詞,怕又被當成神諭瞎解讀),“跟著節奏走!feetherhyth!動起來啊!”
少昊和一群年輕人一開始跟看外星人似的,你瞅我我瞅你,完全摸不著頭腦——這位神使又在發什麼瘋?可沒一會兒,那簡單重複、卻透著股勁的節奏就把他們勾住了。人類對音樂的感覺本來就是相通的,原始血液裡就帶著跟節拍走的基因。他們學著馬驥的樣子,笨手笨腳拿起“樂器”,也跟著敲了起來。
剛開始那叫一個亂,跟幾百根竹筒同時砸地上似的。但架不住馬驥一遍遍示範、糾正,還拿著“咚噠咚噠”當魔性口號洗腦,沒一會兒竟慢慢敲齊了,湊出個簡單卻帶勁、滿是原始力量的節奏oop!
“對嘍!就這感覺!穩住!嘿!哈!”馬驥興奮得大喊,自己敲得更賣力,還加了段簡單的和聲,用“哦——”“呀——”“嘿——”之類的調子伴唱,氣氛一下就熱起來了。
搞定音樂,就該教舞蹈了!部落原來那舞蹈,沒變化沒表現力,看得人著急。馬驥直接切換成夜店金牌dj兼領舞模式,把複雜編排全扔了,專挑現代廣場舞和音樂節蹦迪的精髓——動作要簡單!要重複!要能一下子帶動全場!
他結合部落原本的跺腳、揮手動作,加了誇張的扭胯、甩頭,還有點像蒙古舞的抖肩,湊出套“原始狂野迪斯科”。他跳得那叫一個投入,壓根沒注意底下幾個年輕姑娘盯著他扭動的腰臀,臉燒得跟剛烤好的紅薯似的,都快滴出血了。
年輕人學得特開心,覺得這比原來光喊著蹦跳有意思多了,排練現場滿是笑聲雖說語言不通,但音樂和笑聲是通用語言),熱熱鬨鬨的跟提前開了鍋似的。
終於等到天黑。巨大的篝火被點著,火苗“噌”地竄上天,幾乎照亮了半個夜空,木柴燒得劈啪響,跟歡快的序曲似的。部落裡所有人,不管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穿了最好的獸皮衣,臉上塗著新鮮彩繪,眼裡閃著興奮的光,圍著大火堆站成一圈。烤肉的香味濃得都快變成實體了,往鼻子裡鑽。
巫鹹先主持開場,念了段又長又莊嚴的祈禱,跟天地神靈、老祖宗表達感謝、求保佑。古老晦澀的咒語在夜裡飄著,滿是神秘感。
之後就是傳統部落舞蹈,大夥兒手拉手圍著篝火跳著、喊著,滿是原始的野性和力量。氣氛挺熱,但總覺得少了點啥,不夠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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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氣氛到第一個小高潮時,馬驥給早等在旁邊的少昊使了個眼色。
少昊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咻”地喊出個穿透力超強的尖哨!
早準備好的“原始搖滾樂隊”成員立馬拿起“樂器”,衝到篝火旁最顯眼的地方。馬驥一個箭步跳上中間塊稍微平整的大石頭,舉起雙手,那範兒跟君臨天下的搖滾巨星沒兩樣!
“咚!噠!咚噠咚噠!”
簡單、直接、還特帶衝擊力的節奏猛地響起來,一下就打斷了原來循環的舞蹈節奏!所有人都愣了,齊刷刷朝聲音來源看過去,瞅著那個站在石頭上、被火光勾出剪影的身影。
馬驥深吸一口氣,全力帶著他的“樂隊”奏起那首練了無數遍的《羅刹海市》旋律純節奏人聲版)。他一邊使勁敲手裡的木棍,一邊扯著嗓子領“唱”主要是“哦嘿哈”三連),還用力跺腳,瘋狂跳著自己編的“原始狂野迪斯科”,動作幅度大得快飛起來,表情投入得跟演話劇似的,妥妥的沉浸式演出!
“哦——呀——嘿——!咚噠咚噠!”
帶勁的節奏、新鮮的動作、馬驥那張在火光下又俊又帶著點瘋勁兒的臉…這堆元素湊一起,成了個前所未有的、特能煽動情緒的場麵!
年輕人最先被這狂暴的節奏拿下,興奮地尖叫著,學著馬驥的動作,跟潮水似的加入舞蹈。沒一會兒,中年人、甚至幾個膽子大的老人和小孩也被卷進來,跟著一起嗨!篝火旁直接變成了個巨型露天迪廳,到處是狂歡的人,汗水甩得滿天飛!大夥兒把原來的儀式舞蹈全拋了,跟著那魔性節奏使勁跳、使勁喊、使勁扭,臉上笑開了花,滿是最純粹、最原始的快樂和釋放!
巫鹹站在邊上,瞅著這完全不守規矩、說難聽點算“傷風敗俗”的狂歡場麵,雪白的眉毛先擰成了疙瘩,手裡的骨杖捏得都快碎了。可當他看見族人臉上那發自內心、沒一點陰霾、近乎狂喜的笑,聽見震耳欲聾的歡笑聲蓋過了平時的禱告聲,那皺緊的眉頭又慢慢、慢慢舒展開來。或許…天神也不是天天喜歡聽莊嚴的禱告?或許這種純粹的開心,也是討好神靈的法子?這位神使,總能搞出些讓人想不到的“神諭”…最後他搖了搖頭,嘴角竟偷偷露出絲難察覺的笑。
馬驥跳得渾身是汗,嗓子都快喊劈了,心裡卻滿是成就感,激情快溢出來了。他成了!他辦了場史前超級跨年演唱會!他就是這個夜晚最牛的rockstar!原始社會的娛樂天花板,被他親手捅破了!
可就在狂歡到最頂、所有人都跟著節奏嗨到快爆炸的時候,他胸前的掛墜毫無征兆地變燙了!那溫度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高,甚至有點灼皮膚!
與此同時,一陣特彆輕、卻像能穿透所有噪音和狂歡的、又縹緲又空靈還帶著股古老蒼涼的歌聲,毫無預兆地直接鑽進他腦子裡!那旋律看著眼熟,卻又完全不一樣,仿佛《山歌寥哉》的調子被拉了一千年,浸滿了風霜…
他猛地停下動作,詫異地低頭瞅向胸口。
周圍的景象開始變怪了。篝火竄上天的火苗像被無限拉長,扭成了奇怪的光帶;人們狂歡的笑臉和舞蹈動作變慢、變模糊,跟隔了層晃悠的水波似的;震耳欲聾的節奏和歡呼聲飛快變弱、變遠,跟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似的…
“不是吧?慶功宴剛開一半就強製退場?這破事我要給差評!我要投訴…”這是他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抓狂到不行的念頭。
強烈的白光又一次把他裹住,把搖滾教父的風光和熱鬨全抹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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