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部落的氣氛,比馬驥現代趕早八地鐵還窒息——風裡裹著股說不清的腥臊味,平時吵得人頭疼的鳥雀全沒影了,連路邊啃草的兔子都豎著耳朵,跟聽見老板查崗似的。老祭司巫鹹皺著眉,一會兒抬頭看天跟看股票暴跌似的,一會兒蹲地上扒拉幾個模糊爪印,最後沉下臉宣布:“‘猙’在附近晃悠,都當心點!”
馬驥湊到少年獵人少昊旁邊,滿腦袋問號:“猙?是啥?部落新出的野果品種,還是能烤著吃的野獸?”結果少昊立馬繃住小臉,學著野獸齜牙咧嘴,喉嚨裡擠出“嗷嗚”的低沉吼聲,還猛地往前一撲做撕咬狀,末了特嚴肅地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得,秒懂了,這玩意兒不是食材,是能把我當食材啃的狠角色!
生存危機感瞬間把馬驥腦子裡“怎麼搞點鹽”“能不能造個炒菜鍋”的胡思亂想全衝沒了。作為一個刷遍生存綜藝的現代穿越er,馬驥腦子飛速轉起來:防!必須防!部落那圈稀稀拉拉的木柵欄,跟樓下沒鎖的自行車棚似的,彆說擋猛獸,估計連野狗都攔不住!
馬驥立馬衝去找巫鹹和部落首領,手舞足蹈跟演小品似的,開始推銷“偉大防禦計劃”。
“挖!挖條老深的溝!”馬驥蹲地上比劃挖掘機的動作,又裝成野獸掉進溝裡撲騰不上來的樣子,“讓那猙掉下去!它爬不上來,咱不就安全了?跟現代小區的護城河一個道理!”“還有繩子!絆它們!”馬驥掏出身上僅剩的現代物件——那根洗得發白的鞋帶,現場演示“絆馬索”:“看見沒?一拉就倒,比我媽當年絆我起床還管用!”“火!晚上點上火把,野獸都怕火!再做那種能燒一整晚的燈,跟咱現代應急燈似的,亮一宿都不用換電池!”馬驥突然想起博物館裡的古代油脂燈,越說越覺得自己是部落救星。
一套套理論說得馬驥唾沫橫飛,結果巫鹹和首領倆人臉都快僵了,跟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雖說“挖掘機”“應急燈”這些詞他們聽不懂,但馬驥那誇張的動作和想表達的意思,他們大概是get到了。再加上馬驥之前有“星神”的身份其實就是碰巧搞了個篝火晚會),倆人合計著,姑且信我這“神使”一回——估計也是沒彆的辦法了。
於是整個部落都動起來了,照著馬驥畫的“圖紙”——其實就是在地上用樹枝瞎扒拉的鬼畫符——開始建防禦工事。可誰知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感得能硌掉牙!馬驥就是個純純的理論派,隻知道壕溝得挖深,可具體多深、多寬才能擋住猙獸?馬驥壓根沒譜,隻會指著地麵瞎喊:“挖!再挖深點!跟咱現代小區的排水溝似的,越深越好!”
結果族人吭哧吭哧挖了半天,馬驥湊過去一看,好家夥,他自己跳進去都能爬上來,跟跳健身操台階似的。馬驥隻好撓著頭尷尬地說:“好像……還得再深點?咱爭取挖個能埋了我的深度,保證猙爬不上來!”
馬驥還設計了個“絆索警報係統”,想用水藤蔓拴上空果殼,尋思著野獸一碰就能“嘩啦”響,跟現代防盜鈴似的。結果藤蔓不是拉得太緊跟拔河似的,一扯就斷,就是太鬆跟沒係鞋帶似的,踩上去都沒反應。馬驥自己測試的時候,“啪”地一下被絆倒,摔了個狗吃屎,臉都貼地上沾了滿下巴泥,果殼卻半點聲兒沒出,引得圍觀的小孩們笑得前仰後合,跟看猴戲似的拍著手喊。
更離譜的是做油脂燈——馬驥光顧著說“要能燒久點”,忘了動物油脂得提煉,直接抓了塊帶毛的肥肉扔進去。點著之後,煙大得能嗆死人,味兒跟現代廚房忘關火的焦糊味似的,火苗忽明忽滅跟接觸不良的燈泡似的,差點把他自己熏成臘肉,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連巫鹹路過都忍不住往這邊扇了扇風。
整個工事建造過程,那叫一個雞飛狗跳:馬驥紙上談兵,指揮得手忙腳亂,一會兒喊“左邊挖偏了!跟現代導航導錯路似的,都快挖到部落糧倉了!”一會兒叫“絆索彆拴那麼高!想絆天上的鳥啊?猙是走地上的不是飛的!”;部落的人照著馬驥的“神諭”乾,累得滿頭大汗,卻總摸不著門道。挖出來的壕溝彎彎曲曲,跟家貓撓過的地毯似的;絆索係統更絕,絆倒自己人的次數,比成功測試的次數多了不知道多少,好幾個族人走路都開始順拐,看馬驥的眼神都帶著點“這神使怕不是有點傻”的疑惑。
就在工事勉強有了點樣子,卻怎麼看怎麼像個“豆腐渣工程”的時候——夜幕突然降了下來,森林深處亮起幾對幽綠色的凶光,跟黑暗裡的ed燈似的,看得人心裡發毛。低沉又滲人的咆哮聲從遠到近,陰影裡,能隱約看到比豹子還壯碩、爪牙更鋒利的輪廓——得,猙獸真來了,比現代快遞小哥上門還準時!
它們鼻子比現代小區保安的巡邏犬還靈,一下就嗅到了人的氣息,直衝衝朝著部落撲來。然後,第一隻猙獸剛靠近柵欄,“噗通”一聲,還真掉進了馬驥指揮挖的壕溝裡!馬驥差點跳起來歡呼:“成了!這穿越er的智慧,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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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那隻猙獸怒吼一聲,憑著驚人的爆發力,扒拉了幾下坑壁,居然就跳上來了!也就動作稍微慢了那麼一丟丟,跟現代趕地鐵差點遲到、急急忙忙衝閘機的樣子似的。
其他猙獸也好不到哪兒去:有的被歪歪扭扭的絆索絆了一下,腳步頓了頓,跟踩了香蕉皮似的打了個趔趄;有的看到柵欄後冒著黑煙、飄著怪味兒的油脂燈,也遲疑了一瞬間,估計在想“這啥玩意兒?比我平時吃的生肉還臭,不會是陷阱吧?”
可彆小看這瞬間的遲滯和遲疑——恰恰給了部落戰士們最寶貴的反應時間!戰士們“吼”地一聲衝上去,紛紛投出石矛、射出骨箭。雖說這些攻擊跟撓癢癢似的,很難傷到猙獸的要害,卻成功把它們惹毛了,還把它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跟現代吵架時有人先扔了個枕頭似的,戰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戰鬥瞬間爆發!猙獸凶巴巴地撲過來,爪子差點把柵欄拍碎;戰士們靠著柵欄,憑著一股“跟你拚了”的勇氣奮力抵抗,石矛扔得跟現代扔鉛球似的。馬驥躲在後麵,看著自己那漏洞百出的防禦工事,心裡直打鼓:完了完了,這要是被拆穿了,這“神使”的身份不得露餡?到時候部落不得把他當“沒用的神棍”扔出去喂猙?
馬驥雖然自己也嚇得臉色發白,卻還是撿起一根石矛,躲在戰士後麵瞎比劃,嘴裡喊著“衝啊!揍它!”“加油!它沒你壯,你比它凶!”——現在回想起來,那口號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純屬瞎嚷嚷壯膽。馬驥胸前的山歌掛墜還悄悄變熱,不知道是在記錄這場“翻車現場”,還是在嘲笑他這“創造性”防禦,跟揣了個暖手寶似的,就是一點都不暖心。
最後,部落付出了幾名戰士輕傷的代價——也就是被猙獸的爪子劃了幾道小口子,塗了點草藥就沒事了。猙獸們大概覺得這個跟刺蝟似的部落不好惹——畢竟又有溝絆腳,又有“臭烘烘的燈”辣眼睛,叼起一隻被石矛劃傷的同伴,不情不願地退回了黑漆漆的森林,跟吃了癟的流氓似的,走的時候還不忘吼兩聲放放狠話。
劫後餘生,大夥兒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壕溝、東倒西歪的絆索,還有依舊在冒煙的破燈,再看向馬驥的眼神,那叫一個複雜:說這辦法沒用吧,好像又真有點用,至少沒讓猙獸直接衝進來;說有用吧,又實在是一團糟,跟現代手工課交的作業似的,老師都得打個“有待改進”。
馬驥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乾笑著對巫鹹說:“你看……還是有點用的吧?就是,還得再改進改進,下次咱整個更專業的,跟現代小區安防似的,又安全又好看!”巫鹹盯著他,半天沒吭聲,就一個“……”,估計心裡在想“這神使咋這麼不靠譜,還好沒出大事”。
馬驥胸前的掛墜,溫度悄悄降了下去,仿佛也跟著鬆了口氣,慶幸這場“翻車防禦”沒徹底玩脫——不然下次再遇到猙獸,可就真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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