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過後,馬驥發現學宮裡的人看他的眼神變了——以前,有人覺得他是“胡言亂語的瘋子”,有人覺得他是“嘩眾取寵的小醜”,可現在,不少人看他的眼神裡,多了點認可,甚至還有點敬佩。畢竟,危急關頭能衝上去,還能組織大家救回不少典籍,這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做到的。
當然,這並不妨礙他的“詭辯”名聲越來越響。
“馬氏奇談”這個詞,漸漸在學宮裡傳開了。他之前的那些“名場麵”,被學子們添油加醋地傳得滿天飛——比如用“成本效益”分析儒家的“仁愛”和墨家的“兼愛”,說儒家是“穩健投資”,墨家是“高風險高回報”;用“紅燒牛肉麵”硬剛公孫龍的“白馬非馬”,說“白馬是馬,就像牛肉麵是麵”;把道家的“無為”說成“躺平”,還教大家怎麼找陰涼地兒睡覺最舒服;用“輕罪重罰不劃算”挑戰法家,說“砍手不如讓他乾活抵債”;用“假設全雞法”秒解“雞兔同籠”,讓籌人們佩服得五體投地;還有點評兵法時說的“斬首行動”,讓老將軍都忍不住追問。
這些事兒越傳越神,甚至有人編了“馬子名言”——比如把孔子的“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改成“馬子曰:學而不致用,不如打瞌睡”;把道家的“道法自然”改成“馬子曰:道法自然,不如躺平”;還有他說的“多喝熱水”,被人編成了“馬子論養生:熱水泡枸杞,活到九十九”。
馬驥每次聽到這些“名言”,都忍不住笑——他自己都忘了說過這些,結果被人加工得越來越離譜。有次他在茶舍喝茶,聽到兩個學子在聊“馬氏奇談”,一個說:“你知道嗎?馬先生能‘隔空算題’,不用算籌就能出答案!”另一個說:“我還聽說馬先生能‘呼風喚雨’,不然上次大火怎麼能那麼快滅?”
馬驥聽得差點把茶噴出來,趕緊跑過去澄清:“彆瞎傳!我就是個普通人,哪會呼風喚雨?”結果那兩個學子眼睛一亮,圍著他問:“那您會‘隔空算題’是真的嗎?再給我們露一手唄!”馬驥無奈,隻能找個借口溜了——他發現,越解釋越黑,還不如不解釋。
學宮裡的人對他的態度,也分成了三派:一派是“佩服派”,多是年輕學子,覺得他打破了學宮的沉悶,說話有趣,還能從新角度看問題,甚至有人跟著學他的“辯論風格”,比如用“吃飯睡覺”舉例子;一派是“厭惡派”,多是古板的老學者,覺得他“歪理邪說”,把聖賢的學問說得粗俗不堪,好幾次找祭酒,要求把他趕出學宮;還有一派是“中間派”,覺得他的話雖然荒誕,但仔細琢磨,總能戳中一些要害,比如他說的“成本”“效率”,其實也跟治國、治學有關,甚至有人開始研究他的“怪話”,試圖找出“深意”——比如有個學者說,馬驥的“躺平”,其實是“無為”的“通俗版”,是在“化繁為簡”。
馬驥自己倒不在乎這些,反而有點洋洋得意——他發現,當“學宮攪屎棍”還挺有意思,看著老學者們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又拿他沒辦法,簡直是穿越生活裡的“快樂源泉”。他甚至開始主動參加一些辯論聚會,不是為了贏,就是為了“逗樂子”——比如有人辯“義利之辨”,他就說:“義是精神收益,利是物質收益,兩者都要,不然餓著肚子談義,也不現實啊!”
不過,在跟各家學派碰撞多了,又經曆了藏書閣大火後,馬驥心裡也悄悄有了變化——他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覺得古代的學問“老套”“沒用”。他看著儒家為了“仁政”爭論,墨家為了“兼愛”奔走,道家為了“自然”思考,法家為了“法治”探索,突然覺得,這些看似“古板”的學者,其實都在為“怎麼讓天下更好”努力,這種蓬勃的思想活力,很讓人敬佩。
他甚至偶爾會想:自己帶來的這些現代思維碎片,到底會給這個時代帶來什麼?是打亂了他們的節奏,還是給了他們新的啟發?可他很快就放棄了這種“深奧思考”——“想那麼多乾嘛?開心一天是一天!說不定明天掛墜就抽風,把我送到下一個地方了呢?”
他摸了摸胸口的掛墜,掛墜比以前更溫潤了,像是吸收了這些日子裡的各種能量——有敬佩的、有憤怒的、有歡樂的、有思考的,這些複雜的“思辨氣韻”,讓掛墜裡像是藏了團小小的光,輕輕振動著,像是在為他這個“獨特存在”,默默記錄著在稷下學宮的日子。
馬驥“詭辯奇才”的名聲,算是徹底打響了。他成了稷下學宮一個“異類”——沒人能定義他,沒人能管住他,卻也沒人能忽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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