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我一個?”小乙怯生生問。
“不然呢?大人們都要去查稅銀案,哪有空管這種小案子?”班頭不耐煩地擺手,“快去快回,彆添亂。”
小乙不敢多言,接過差票,低著頭快步走出衙門。他能感覺到身後那些或嘲弄或憐憫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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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像是刻在他骨子裡的印記。母親早亡,父親雖愛他卻要求嚴格,總嫌他不夠勇敢聰明。如今頂替父職,更是戰戰兢兢,生怕辜負了父親名聲,浪費了家中積蓄。
去往張府的路上,小乙努力回憶父親教過的查案要領,心裡默默演練待會兒要問的話。
雨後的街道泥濘難行,小乙小心避開積水處,卻不防一輛馬車疾馳而過,濺起一片泥水。他慌忙閃躲,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仰倒。
後腦重重磕在石階上,劇痛瞬間炸開。
小乙眼前發黑,感覺溫熱的血從腦後滲出。他下意識地伸手入懷,摸到那麵護心鏡——詭異的是,原本冰涼的銅鏡此刻竟發著燙,鏡麵上的裂痕如同活過來一般,發出奇異的光芒。
迷蒙中,小乙感覺有什麼東西強行闖入了自己的意識。陌生的記憶、知識、情感如洪水決堤,衝擊著他脆弱的靈魂。
他看見奇怪的鐵盒子在街上跑,高聳入雲的建築亮著萬千燈火,人們拿著發亮的小板子說話...
還有一個穿著奇怪服裝的中年男人,站在滿是畫像的板前,講述著如何通過人的細微表情和動作洞察內心...
劇烈的痛苦中,小乙感到自己的意識正被撕裂、吞噬...
......
再次睜開眼時,林小乙的眼神已完全不同。
那雙總是躲閃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震驚、困惑,繼而是一種極度專業的銳利審視。他摸了摸後腦,傷口依然存在,但血已止住。
“腦震蕩,但不嚴重。”他自言自語,聲音還是小乙的聲音,語調卻沉穩了許多,“這是...什麼地方?”
他站起身,迅速觀察四周:古式建築,青石板路,穿著古裝的行人...
“穿越?”高逸皺起眉,這個隻在理論研究和影視作品中存在的概念,竟然成了現實?作為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難以接受這個解釋,但眼前的景象卻又如此真實。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瘦弱,年輕,穿著古裝公服。摸了摸臉,骨骼結構完全不同。
“記憶融合...”高逸迅速冷靜下來,開始梳理腦海中多出來的記憶碎片,“林小乙,十六歲,雲州府平安縣捕快,父親殉職...”
他下意識地摸向胸口,觸碰到那麵銅鏡。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這麵鏡子,似乎與他帶來的那麵文物有關?
“高隊?高逸?”他嘗試呼喚自己的名字,出口的卻是“林小乙”三個字。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林小乙!你還愣著乾什麼?張員外家等著呢!”一個同樣穿著捕快服的男子跑來,不耐煩地喊道。
高逸——現在是小乙了——迅速控製住表情,模仿著記憶中林小乙怯懦的神態:“這就去,這就去。”
那捕快瞥了他一眼,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眼前的人明明還是那個膽小怕事的林小乙,但眼神裡似乎多了些什麼。
“快點,查完回來還要整理卷宗。”捕快嘟囔著走了。
小乙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
四十年的現代刑偵經驗,犯罪心理學專業知識,無數大案要案的偵破經曆——所有這些,現在都裝在了一個十六歲古代小捕快的身體裡。
他看向城南方向,眼神變得銳利。
“第一案現場...”他輕聲自語,嘴角微微揚起,“也好,就當是...提前退休再就業了。”
邁出的腳步依然有些虛浮,但背脊卻挺直了許多。
神探高逸已死。
神偵探小捕快,就此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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