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回衙!”趙雄當機立斷,“比對鞋印!查證鼻煙壺塞子來源!重點排查城內以及城南附近有鼻煙嗜好、且符合之前所有特征的男人!”
希望之火再次熊熊燃燒!
三人連夜趕回縣衙,顧不上休息,立刻投入工作。
吳文負責處理鞋印拓片,仔細研究其花紋和尺寸,並與卷宗中記錄的一些有前科人員的鞋印進行初步比對。
趙雄則拿著那枚鼻煙壺塞子,反複端詳。那點黑褐色的殘留物讓他格外在意。他找來衙門裡經驗最老道的仵作周老頭。
周老頭拿著放大鏡,就著油燈,仔細看了半晌,又用小刀刮下一點點粉末,放在鼻尖嗅了聞,甚至用舌尖極其小心地嘗了一下古法驗毒之一),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趙捕頭,”周老頭沉聲道,“此物絕非煙草末!色澤暗沉帶黑綠,嗅之有極微弱的腥氣,嘗之帶有刺舌的酸澀之感…依老夫看,這倒像是…某種經過粗劣提純的礦毒殘留!”
“礦毒?!”趙雄和一旁的吳文都吃了一驚。
“不錯!”周老頭肯定道,“像是從某種含毒的礦石中簡單提煉出來的粉末,常用於毒鼠之類,但若是人誤服或吸入,也會中毒輕則嘔吐眩暈,重則致命!這塞子上沾染不多,但絕非無意間沾染,倒像是長期盛放此類毒物所致!”
長期盛放礦毒的鼻煙壺塞子!
凶手不僅殘忍暴力,還可能使用毒物?!
這個發現讓案情更加撲朔迷離,但也提供了更具體的排查方向——一個可能接觸並使用礦毒的人!
就在此時,之前被派去暗中排查手腕帶疤男子的鄭龍也風塵仆仆地回來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沮喪。
“頭兒,排查遍了,符合身材口音條件的倒有幾個,但右手腕有四年前新疤的,一個都對不上!要麼疤的位置不對,要麼就是老疤,要麼時間對不上…”
這個結果並未出乎趙雄意料,真凶豈是那麼容易暴露的。
但趙雄並未失望,反而將那顆鼻煙壺塞子遞到鄭龍麵前:“看看這個。重點調整,排查城內及城南,有鼻煙嗜好、並且可能接觸或使用礦毒、身材中等壯實、本地口音、右手腕或有舊疤疤痕可能隨著四年時間變淡,但不會完全消失)的男子!特彆是屠夫、藥鋪夥計、礦工、以及…那些平日裡遊手好閒卻偶爾手頭寬裕的市井之徒!”
“礦毒?鼻煙壺?”鄭龍有些懵,但看到趙雄嚴肅的表情,立刻領命,“是!我這就帶人再去查!”
有了如此具體且獨特的特征,排查範圍瞬間縮小了無數倍!
鄭龍帶著人再次匆匆離去。
趙雄坐回椅子裡,手指揉著眉心,雖然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明亮。他看向一直縮在角落椅子上、似乎因為又累又怕而昏昏欲睡的林小乙。
今夜,又是他…
一次“失手”掉落火把,發現了井口的關鍵證據。
一次“無意”的自言自語,找到了凶手遺落的鼻煙壺塞子!
這兩樣鐵證,任何一樣都足以顛覆案情!
趙雄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注視著那個看似無害的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天色已微微泛白。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黎明的寂靜!
鄭龍去而複返,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激動,幾乎是衝進了值宿房!
“頭兒!找到了!!”鄭龍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嘶啞,“城南菜市口有個張屠戶!平日就好吸鼻煙!他右手腕上就有一道長長的舊疤!雖然過了四年疤淡了,但仔細看還能看出來!而且有人回憶說,大概四五年前,他確實有段時間右手受了傷,包著布,說是殺豬時不小心劃的!還有,他姐夫就在城外的石灰窯乾活,那地方偶爾能接觸到些有毒的礦渣!最重要的是,他家裡經濟狀況時好時壞,但四五年前那陣子,好像突然闊綽了一陣子,還清了賭債!”
張屠戶!
手腕有舊疤!
嗜好鼻煙!
可能接觸礦毒!
四五年前經濟異常!
所有特征,完美吻合!
趙雄猛地站起身,眼中爆射出懾人的精光!
“確定嗎?!”
“!弟兄們暗中比對了他家門口的鞋印,和我們在井邊拓下來的那個,花紋大小幾乎一模一樣!”鄭龍激動地補充道。
鐵證如山!
真凶,終於浮出水麵!
趙雄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碗亂響。
“立刻集合人手!包圍張屠戶家!絕不能讓此獠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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