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韓國人在會議室裡用母語激烈地對噴,撕破了所有表麵上的和平,其他人仿佛在看一場沒有字幕的韓劇,隻能從兩人漲紅的臉和不斷揮舞的手勢中,感受到那股幾乎要爆炸的火藥味。
“夠了!”
經理趙海終於忍不住,一掌拍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悶響,強行中止了這場鬨劇。
“heart,冷靜一點。”趙海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目光轉向heart。
他的聲音不大,但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壓。arin是他的“政績”,否定arin,就是否定他。
趙海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立場依舊堅定,“我們夏季賽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場勝利是打sat,如果不是arin的劍姬絕境翻盤,我連一勝都拿不到。要換功臣,這不合適吧?”
趙海雖然也很生氣,但相對比較內斂,不像馬大頭那樣直接拍桌罵娘。
“就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我們迫切調整的必要性。”heart固執地反駁,“長期來看,他的打法就是和我們團隊格格不入!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走不遠!”
gd第三輪打sat贏了,緊接著打rng,被零封。
雖然說rng有著最強aduzi,這兩年多主旋律,就是豬狗大戰。
輸給rng並不是多麼不可接受的事情。
但是gd投入這麼多就是為了爭奪冠軍的,如果贏不了rng何談冠軍?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氣氛再度陷入僵持。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江逾白開口了。
“經理,教練,我覺得現在爭論誰上誰下,意義不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江逾白環視了一圈,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換人,或許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但解決不了核心問題。我們真正的問題是,從春季賽到現在,我們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戰術核心!我們到底要打什麼?是圍繞arin打上半區,還是像以前一樣保著ip打下路?是打前中期快節奏,還是拖後期團戰?”
他的一連串問題,像尖銳的錐子,紮進了在場每個人的心裡,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才是gd目前最致命的症結所在——他們就像一艘擁有豪華船員卻沒有航海圖的巨輪,每個人都很強,但不知道該往哪裡用力。
江逾白沒有停下,他將目光直直地投向主教練heart:“heart,既然你認為換人是解決方案,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準備好了一套全新的,圍繞funny展開的戰術思路?或者,是一套不需要上單進行複雜溝通,但對其他人執行力要求極高的戰術體係?”
這個問題,問得又準又狠。
heart臉上的怒氣瞬間一滯,他顯然沒有想到江逾白會把問題拔高到戰術層麵。arin不聽話,想換個“聽話”的上來,哪裡準備了什麼配套的戰術?
被當眾將了一軍,heart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他強行辯解道:“戰術的前提是選手能執行!現在連團戰都打不明白,說什麼戰術都是空的!我們首先要解決的,是團戰脫節的問題!”
他巧妙地將宏觀的戰術問題,又拉回到了微觀的執行力層麵,回避了江逾白的質問。
江逾白看著他,心中一聲歎息。
他知道,再說下去也隻是無謂的爭吵。
“我看大家火氣都很大,不如今天就到這裡吧。”江逾白打起了圓場,“問題我們都看到了,無論是換人的問題,還是戰術的問題。大家都回去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明天我們再討論,看怎麼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案。”
趙海也覺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不適合再談下去,便點了點頭,宣布會議暫時擱置。
眾人陸陸續續地離開會議室,隻留下滿室的煙味和一股無形的壓抑。
趙海叫住江逾白,“逾白,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江逾白心中一凜,立刻會意,點了點頭,跟在趙海身後。
經理辦公室的門“哢噠”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剛才在會議室裡還極力維持著內斂與克製的趙海,臉上的肌肉瞬間扭曲起來,壓抑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在兩人獨處的空間裡轟然爆發。
“他媽的!這個李官炯,他想乾什麼?反了天了他!”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低沉的咆哮聲充滿了整個房間。arin?他憑什麼?他以為他是誰?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把arin從韓國弄過來,那是俱樂部的門麵,是我們的王牌!他一句話就想給我按在板凳上?他這是在打我的臉!”
江逾白沉默地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職業選手出身,能從一個小小的數據分析師爬到助理教練的位置,全靠趙海一手提拔。
他是趙海的嫡係,在這種時候,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以及在恰當的時候,送上最精準的附和。
“一場比賽贏了,他要換功臣?那要是輸了呢?是不是就要我這個經理滾蛋?”趙海越說越氣,一拳砸在桌麵上,震得筆筒嗡嗡作響,“自己拿不出戰術,解決不了溝通問題,就隻會拿選手開刀!廢物!”
眼看趙海的情緒宣泄得差不多了,江逾白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語氣裡充滿了理解與認同:“趙經理,您先消消氣。heart教練也是急了,但他今天在會上那麼說,確實太衝動,太不顧全大局了。完全沒考慮到您的立場和俱樂部的整體戰略,更沒想過隨意更換arin這種級彆的選手會帶來多大的輿論風波。”
他這番話,既沒有直接攻擊heart,又巧妙地將對方的行為定義為“不懂事”,同時抬高了趙海的“大局觀”,聽得趙海心頭舒坦了不少。
“行了,不說他了。”趙海擺了擺手,顯然已經懶得再為heart浪費口舌,他重新看向江逾白,語氣恢複了經理的沉穩,“你去把試訓那邊的事情盯緊一點,準備一下,組織一個試訓考核了。”
“好的,經理。”江逾白恭敬地應下。
然而,在領命的那一刻,他腦子裡第一個浮現出的,就是那個被他扔在角落裡“放養”的身影——李道生。
一想到李道生,江逾白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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