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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說道:“知道,先記大過,咱們要先把戰隊的問題先處理了。”
“嗯,你有什麼想法。”
“我們應該先把李道生召回,然後安排他上場,這樣能迎合粉絲的要求,也能取得好成績,那不是一舉兩得嗎?”
“嗯,那就這麼辦吧。”
“好的。”趙海點頭稱是。
這個時候,江逾白說道,“不好,李道生已經不打職業了,叫不回來了。”
“什麼意思。”
眼看老板又有發怒的跡象。
你還生氣了,人是誰開除的?
知不知道斬殺容易,請神難?
趙海連忙說道:“沒意思,沒意思一定能把李道生叫回來。”
見江逾白還想說話,連忙瞪了他一眼,用嘴型說道,“你閉嘴吧。”
然後對老板說:“那我們先出去忙了。”
“去吧。”
出了老板辦公室,江逾白就說道,“你沒有看到視頻最後的采訪嗎?人家已經不玩了。”
“就算不玩,能在這個時候說嗎?你非要跟老板正麵強是不是。”
“......”
趙海拍拍江逾白的後背。
“儘力而為吧,真搞不來,我再想想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能把道生重新叫回來。”
“我是說應付老板的辦法,道生跟你關係不錯,能不能回來,還是要看你。”
江逾白吧唧一下嘴。
“行吧,我儘力。”
夕陽的餘暉透過琴行巨大的落地窗,給一排排嶄新的鋼琴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空氣中,漂浮著木材與亮漆混合的獨特香氣,以及無數細小的塵埃,在斜射的光柱中安靜地浮動、旋轉。
江逾白推開玻璃門時,聽到的正是一段狂風驟雨般的旋律。
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
那激昂、狂亂而又無比精準的音符,從琴行最深處的一架老舊立式鋼琴中奔湧而出,像是一場壓抑已久的風暴,在黑白琴鍵上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力量與掙紮,仿佛要撕裂這午後的寧靜。
江逾白沒有走過去,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口,聆聽著。
他能聽出彈奏者指尖下的情緒。
那不是單純的炫技,而是一種積鬱在胸中的憤懣、不甘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
這旋律,與那個在視頻裡安靜彈琴的少年截然不同,卻又與那個在賽場上殺伐果斷、麵對千萬辱罵依舊昂首的少年身影,詭異地重合了。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在空氣中震顫著消散,整個空間才重歸寂靜。
江逾白這才邁開腳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
李道生抬起頭,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從琴凳上站起來,喊了一聲:“小白哥。”
“彈得真好。”江逾白走到他身邊,目光落在琴鍵上,由衷地讚歎道,“比視頻裡那段厲害多了。”
李道生沒接話,隻是用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一個白鍵,那上麵有著歲月留下的細微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