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生，第一次正視著眼前的年輕人，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你不要提成，那你圖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做無用功。”
看到終於引起了李道生的興趣，含竹精神一振，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我圖的是名！隻要我能成功簽下你，並且將你運營成電競史上最具商業價值的選手，我‘含竹’這個名字，就會成為圈內最響亮的金字招牌。到那個時候，無數像你一樣的天才選手，都會主動找上門來。你，就是我的王牌。”
這番話說得坦誠無比，也充滿了自信。
李道生聽完，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他的說法。
然後，他問出了一個讓含竹始料未及的問題。
“那你準備給我多少錢？”
“什麼？”含竹愣住了，懷疑自己聽錯了。
李道生靠在椅子上，用筆敲了敲桌麵，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我幫你揚名立萬，讓你成為金牌經紀人，這難道不是一種付出嗎？我付出了我的名氣和影響力，讓你實現了你的目標，難道不應該得到報酬嗎？”
含竹的大腦宕機了片刻，他從業以來，見過形形色色的選手和要求，卻從未遇到過如此清奇的思路。
他幫選手拉代言、談合同，選手付他提成，這是天經地義的商業規則。
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簽你，還要付你錢？”含竹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不然呢？”李道生反問。
含竹思來想去，感覺自己被繞了進去，但他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試探性地報了個數字：“……五萬？”
“不夠。”
“十萬？”
“不夠。”
“二十萬！這總夠了吧？”含竹咬了咬牙，覺得這簡直是荒謬絕倫。
李道生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意思很明顯，你出的價，連讓我繼續談下去的興趣都沒有。
含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從頭到尾，對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要和他簽約的意思，隻是在拿他尋開心。
一股被羞辱的怒火直衝腦門。
但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dao我是抱著誠意過來的，我甚至同意倒貼，希望你能認真考慮。”
“那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需要經紀人。”
“......行吧，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再考慮考慮。”含竹把自己的名片遞過去。
李道生禮貌的接過。
“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預祝你在本屆世界賽取得好成績。”
李道生點點頭，目送含竹離開，隨後將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在走出房門的含竹剛好看到這一幕，恨得牙齦都要咬碎了。
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