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試其他的節點。
結果都一樣。
線路被人硬生生地給切斷了,接口都燒沒了,就連備用的光纖都被高溫燒成玻璃珠子了。
這肯定是人為乾的,而且還是用的最高權限下的指令。
她就是不想讓我碰這些東西。甚至……都不想讓我曉得呢。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深深掐進了掌心。
就在這個時候啊,我的餘光突然掃到中央控製井那個方向。透過走廊儘頭的觀測窗,我瞧見一根立在深深地底的晶柱,正以超級緩慢的速度,脈動著幽藍幽藍的微光。
這可是伯陵的“腦乾”啊。哪怕四肢都被廢掉了,它居然還在計算著。還在望著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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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就笑了。
你們把終端封鎖起來,線路熔斷,權限也刪掉……
但是你們忘了呀。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密碼。也用不著借口。
我低下頭,看著終端裡一直反複滾動的倒計時,眼神越來越銳利。
太陽可不會等人的。而我……我可不是來修水管的。
我慢慢打開音頻庫,找出那個熟悉的旋律。《茉莉花》。
接著,我把震動儀的頻率調到了一個特殊的數值。
我雖然沒有權限接入,但是我能產生共鳴啊。手指輕輕一點,終端裡又流淌出那首《茉莉花》。熟悉的旋律在安靜的觀測長廊裡回蕩著,就像一縷本不該出現在這鋼鐵墳墓裡的春風一樣。
我把震動儀的頻率調到7.83hz,這是舒曼共振波段,是地球原始電磁場的呼吸節律,也是上古日軌係統校準時最常用的能量錨點。
這時候,空氣就好像凝固住了一樣。三秒過後啊,那根一直深深埋在地底的晶柱突然猛地晃動了一下,原本幽藍幽藍還一蹦一蹦的脈動,一下子就變得刺目猩紅,就像突然被誰給激怒了似的。
這時候啊,數據流就跟那決堤的洪水似的,順著看不見的引力通道,一股腦兒地就往我的終端裡湧。
然後呢,一段雖然有點破碎但是還能聽清楚的語音就傳過來了,感覺這語音像是穿透了萬年的灰塵才到我這兒的。語音裡說:“……風暴啊……躲不過去了……必須……得把……鏡子……給點燃……”
我一聽,心跳差點就停了那麼一下。鏡子?這可有點奇怪啊,不是什麼防護罩,也不是盾牌,竟然是鏡子。
就那麼一瞬間啊,我腦袋裡跟過電似的,所有的碎片都拚到一塊兒了。我想啊,廣寒宮可不是什麼避難的地方,它其實就是個反射器啊;那個“桂樹”生態網呢,也不單單是個維生係統,它更像是個能量導管;還有啊,分布在月球遠側的那十二座日軌透鏡群,它們壓根兒就不是什麼望遠鏡,而是用來聚焦太陽風暴高能粒子的“引信陣列”呢。
接著啊,一幅有點殘缺不全的星圖就慢慢展開了,就那麼懸在我眼前。十二個小光點一個一個地亮起來了,這些光點標記著未來三年裡太陽活動和地球磁極共振的最佳對齊窗口呢。最後一個坐標閃著暗紅色的光,就跟警告似的,上麵寫著【t–86.7年,最後一次可執行序列】。
我心裡明白,這可不是什麼遺言啊,這就是個倒計時的任務清單啊。
我馬上就啟動了數據拷貝協議,這時候我手心全是冷汗,緊張得不行。我就想啊,隻要能拿到這部分軌道模型,就能繞過那被熔斷的鏈路,用本地計算重新搞出日冕捕獲路徑來。哪怕常曦把所有的路都給封死了,我也能從無到有地推演出來。
可是呢,就在那個進度條剛剛跳到12的時候——整個觀測站一下子就黑了,啥都看不見了。應急燈一個都沒亮,終端屏幕也是一下子就滅了。
就隻有晶柱那兒還留著一丁點兒微光,就跟人臨死前的喘氣似的。
這時候,走廊那頭傳來了腳步聲。
有個人穿著一身白衣服,白得像雪似的,走路都沒聲兒。
常曦就站在出口那塊兒,她那頭發長長的,跟月光似的,在模擬真空的氣流裡輕輕飄著,可她那眼神啊,比隕石坑還冷呢。
“你犯了禁忌。”她說話的時候,聲調平平的,可就這麼句話,讓人聽著就覺得壓得慌,喘不過氣來。
她把手一抬,手裡有個玉符在那轉呢,她輕輕一按,主能源閥就關上了,這一大片區域就徹底斷了聯係。
“太陽可不是你能弄醒的東西。”她就這麼盯著我看,就好像看著一個死腦筋的孩子似的,“你們這些現代人啊,老是想著啥都要管,啥都要控製,可就是這種想控製一切的心思,把地球給炸沒了啊!核聚變不受控製了,大氣電離也崩潰了,整個生態圈就像多米諾骨牌似的一個接一個地垮了……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地球燒成灰了。現在呢,你還想再來一次?”
我站在那兒沒動,伯陵最後說的那句“點燃鏡子”還在我耳朵邊響著呢,我這胸口啊,有一股氣在翻騰,又生氣又難過。
我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牙說:“那你就打算這麼乾等著它自己醒過來,然後把我們所有人都烤死?就等著下一次太陽風暴自己爆發,把地球最後一點兒可能複蘇的機會也給弄沒了?你守了九千年,你到底守的是啥呀?是一座墳,還是一個夢呢?”
她沒吱聲。
就靜靜地看著我,眼睛裡好像閃過那麼一絲痛,但是特彆淡,快得就跟看錯了似的。
然後呢,她一轉身就走了,那背影就跟萬年的寒冰似的,特彆決絕。“明天日出之前,我就要把伯陵那殘存的意識給格式化嘍。”她的聲音在黑暗裡若有若無地飄著,“不管是誰,隻要想重新啟動‘日冕計劃’,那都得被當成叛亂處理。”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我把手裡的終端攥得緊緊的。
你瞧,終端屏幕上的星圖已經沒影了。
他們啊,老覺得太陽是個大災禍,可火種這玩意兒,不就得靠著烈焰才能一直傳下去嘛。
我低下頭,瞅見掌心被自己指甲掐出的一道道血痕,突然就笑了。
哼,你想刪掉伯陵?
行啊,你刪唄。
但是有些火苗子,壓根兒就用不著鑰匙去點,它自己就能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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