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我倒是看到希望了。為啥呢?因為在通道的儘頭,那扇厚重的防爆門塌了一半,露出了一條縫兒呢。從那裂縫裡看過去,有個暗紅色的輪廓靜靜地待在塵埃當中呢。
那是一台刑天f改型機甲,基本上是完好無損的。它全身都被重型裝甲包著,肩膀上的銘牌看得清清楚楚,寫著“刑天庚”。
我剛想走近點兒的時候,就看到座艙前麵的虛空裡突然冒出來一行血紅色的符文。那符文就那麼靜靜地燃燒著,感覺像是拿誰的命寫出來的警告一樣,上麵寫著“老子拆的不是廢鐵,是上古的命門!”
刑天庚就那麼站在那兒,就像一個已經沉睡了上萬年的戰神似的。它身上披著被月塵蓋住、還生了鏽的鎧甲,肩膀上那個“庚”字,就像是用刀刻、用火烙上去的一樣清晰。
可是呢,不管我怎麼弄,它都不回應我的指令。常曦的聲紋驗證也不行,生物密鑰讀出來也是空白的,就連主控係統發出來的強製喚醒協議,它都直接給屏蔽掉了。
那行血紅色的符文就在座艙前麵飄著,靜靜地燃燒著,上麵寫著“意誌共鳴測試啟動——請回答:你為何而戰?”
我一看到這串字,心裡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這可不是什麼權限驗證,也不是密碼破解,更不是那種高科技的腦波匹配,這是在問靈魂深處的東西啊。
我下意識地就回頭看了一眼,透過玉兔α弄出來的那個微光通道,我好像看到廣寒宮的深處有一片正在複蘇的綠洲呢。藜麥在息壤艙裡都開始抽穗了,水循環係統也重新有清水在流了,空氣裡也有了那種很久都沒聞到過的、屬於生命的那種潮濕的氣息。還有常曦呢,那個一直獨自守護文明火種的女人。我受傷的時候,她第一次伸手扶住了我。
她沒再叫我“實驗體y0”了。
她就說:“我可不許你死在這兒。”
就這一下子,我爸臨終前說的話猛地就鑽進我腦袋裡了。我爸當時躺在農場那張老床上,手瘦得皮包骨頭的,可還是緊緊抓著我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他說:“宇啊,咱種地的人,守的是命根子,可不是田。隻要人還活著,地就能重新開墾,苗就能再種,可不能讓人斷了根兒啊。”
我這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發緊得很。
我看著眼前這台機甲,它可不是什麼武器,它就像是最後的守墓人一樣。
它等的不是什麼命令,而是一個能擔得起“重啟”這兩個字的答案。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工坊那死沉沉的塵埃裡卻很清晰:“我要為活著的人,守住重新開始的權利!”
我這話音剛落——
嗡!!!
刑天庚的兩隻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
幽藍色的光從眼窩裡直往外冒,就好像那凍了一萬年的星星終於被點著了似的。
座艙的鎖扣“哢”的一聲自己就彈開了,液壓係統嗡嗡地低鳴著開始運轉,就好像在歡迎它的新主人呢。
我啥也沒說,一下子就翻身上了座艙。就在身體剛碰到駕駛席的那一瞬間,哇塞,一股超級狂暴的數據洪流就猛地衝進了我的腦袋裡。這可不是什麼文字啊,也不是啥圖像,而是記憶呢!
是刑天庚生前最後一場戰鬥的畫麵哦。警報聲“嗡嗡嗡”地響個不停,那些納米集群一下子就失控了,反過來開始攻擊,工程師們在像金屬藤蔓一樣的東西裡慘叫著,然後就被同化了。而刑天庚呢,它逆著那些亂跑的人,朝著核心熔毀的地方衝過去,就為了能爭取到三秒的時間手動把閘給關上……
我的天賦樹就像瘋了一樣地抖動起來!
【文明延續者】這個東西就自動啟動了,把這股原始的數據遺產給吸收了,一下子就解鎖了一個全新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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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共感】等級1:能夠感覺到那些老舊設備裡麵是怎麼運行的,還能預先判斷出故障會出在哪個地方,誤差率還不到3呢。
這個能力的提示剛一出現,我就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兒了。
整個刑天庚在我的意識裡就像活過來了一樣。
這可不是我在操控它,而是在跟它溝通呢。
我能“聽”到它右腿的液壓泵有一點點在漏油,還能“看”到能源核心上的裂痕正在慢慢地變大,甚至能感覺到它左臂斷了的地方還殘留著戰鬥ai的念頭,還在不停地循環執行“格殺令”。
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想想這是咋回事呢,頭頂上突然就傳來了一聲超級大的響聲——
轟!!!
整個合金做的穹頂就炸開了,那些碎石塊和鋼梁就像下雨一樣“劈裡啪啦”地往下落。
在煙塵當中,一個高達四米的黑色身影就“咚咚咚”地踏步走了下來,每走一步,地麵就像蜘蛛網一樣裂得越來越厲害。它渾身上下都被玄黑色的重甲包裹著,左臂已經徹底報廢了,就剩下個破破爛爛的接口,還劈裡啪啦地閃著電弧呢;右手攥著一把斷了的量子斬艦刀,刀刃那兒還隱隱透著暗紫色的能量殘留。
六隻紅得像火一樣的光學眼,冷冰冰地把我們掃了一遍,這時候空氣裡就出現了古老的篆文,慢悠悠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就好像在宣判我們死刑似的:
“檢測到變異載體……執行淨化程序。”
居然是玄甲統帥·零號!
它居然還沒死呢,戰鬥的那套邏輯還完整得很呢!
更嚇人的是,它掃描的是我和刑天庚同步的時候放出來的神經波動。在它眼裡啊,這種跨越時代的科技融合,就跟當年那場納米瘟疫一模一樣啊!
我趕緊用力猛推操縱杆,刑天庚很費勁地抬起胳膊去抵擋。
可是它的動作太慢了,關節都鏽住了,能源也不穩定。
零號那家夥都已經把斷了的斬艦刀高高舉起來了,他這拳還沒打過來呢,那壓迫感就強得我耳膜都要炸了!
這時候,天花板開始往下塌,有一根老粗的承重鋼梁朝著刑天庚的駕駛艙直直地砸下來了。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我下意識地就催發了剛剛才覺醒的【機械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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