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開一看,好家夥,瞳孔一下子就縮起來了。
屏幕上啊,有一組量子頻段波形圖在那蹦躂呢。
這編碼方式啊,老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這不就是“羲和計劃”的原始通訊協議嘛。
可是呢,這個信號源不在月亮上啊。
它是從地球軌道那邊發過來的。
就這當口兒,我手腕上的終端突然燙得厲害,就好像一塊燒紅的烙鐵貼在皮膚上一樣。
蓐收發來的加密信號還在不停地傳呢,那組量子頻段波形圖也一直在跳,頻率穩得很,根本不像是偶然出現的。
它好像帶著一種節奏,就像心跳似的,又像呼吸,更像是一句跨越了萬年時間的悄悄話。
我眼睛盯著屏幕,嗓子乾巴巴的,說道:“這可不是啥乾擾啊。”
“這是定向通訊。”
常曦這時候已經站到我旁邊了,她那銀色的頭發垂在肩膀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串編碼呢。
突然,她伸手調出了古文解析模塊,手指哆哆嗦嗦地輸入了幾個字符。全息投影裡,有一串上古漢字慢慢冒了出來:「禾生於野,其秀者可承天命」。
她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這可是‘羲和計劃’啟動前一晚,我們內部最後一次聯席會議用的暗語啊。”她聲音低得都快聽不見了,“就七個人曉得……連日誌裡都沒記這個事兒呢。”
我心裡就像突然炸了個響雷似的。
來的不是啥未來商業帝國的艦隊,也不是像ce7母艦那種特彆張狂的量子入侵,而是一段植物的影像——一片金黃金黃的麥田,在風裡晃晃悠悠的,葉片上還反射著清晨的露水的光呢。
鏡頭慢慢往前湊,土壤的濕度啊、光照的角度啊、二氧化碳的濃度啥的……所有的這些參數都和我小時候管的那個農場對得嚴絲合縫的。
甚至最邊上那棵長得歪歪扭扭的小麥,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可是我八歲的時候親手移栽卻沒成功的試驗品啊。
它根本就不該在這兒啊。那個農場早就被太陽風暴弄成熔岩玻璃了。
“有人在用咱們的話回撥呢。”常曦小聲嘀咕著,眼神裡頭頭一回有了那種慌亂的感覺,“都一萬年了……可算是有人接起這通電話了。”
控製室內安靜得嚇人。
吳剛的核心代碼影像在半空中懸著,數據流突然停了有一秒鐘——這就相當於人工智能在“屏氣凝神”呢。畢方防火牆那火焰的輪廓稍稍縮了縮,就好像察覺到了來自遠古的某種威脅似的。
玉兔α集群模擬出來的小女孩抬起了手,朝著地球的方向指去,嘴裡吐出了一個沒什麼音調的字:“媽……”
就在這一下,我心裡一下子就懂了。
它們不是在往外發送信號呢。
它們這是在呼喚母親啊。
我“唰”地一下就攥緊了拳頭,皮下的金屬骨骼都發出了輕微的摩擦動靜。
我這神經係統從來都沒像現在這麼活躍過,感覺就像是整個月宮的電流都在順著我的神經線路到處亂竄呢。
天賦樹最頂上那層權限還在那一閃一閃的,金色的界麵在視野的角落裡冒了出來,一行字悄悄地顯示出來了:【檢測到跨時空信息共鳴,文明領航員預載入】。
都沒時間去仔細琢磨了。
我一轉身,眼睛把這個由肉啊、機械啊還有光組成的“家”掃了一圈。
這兒有以前被當成工具的人工智能,有睡了上萬年的科學家,還有我自己親手修好的生態艙,更有那些藏在息壤艙最裡頭、帶著人類文明希望的種子呢。
“吳剛!”我張嘴說道,這聲音穩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意外,“開啟‘星火協議’——把三級能源通道打開,激活‘望舒之眼’深空陣列,準備發射量子糾纏信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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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都沒耽擱:“權限已經同步了,三十秒之內就能準備好。”“常曦。”我瞧著她,她一抬頭,眼裡那寒冰似的冷漠一下子就碎了,好久不見的那種熾熱勁兒又冒了出來。我對她說:“把息壤艙裡那些純種樣本都給整理出來,像小麥啊、水稻啊、藜麥啥的,隻要是能活的,都準備妥當嘍。咱要送回地球的可不單是個消息。”
她聽了就點點頭,轉身走的時候,那腳步邁得特彆堅定,就跟要出去打仗似的。
我伸手就按下了全域廣播的按鍵,這時候我的聲音就在廣寒宮的每一根管道、每一條走廊裡響起來了:
“大夥聽著啊!以前呢,咱們守著的那是火種,可現在不一樣啦!”
我這胳膊一下子就抬起來了,就跟不受自己控製似的,還自動就伸展開了,手掌心裡“噗”地噴出一團藍金色的光暈,一幅全息星圖“嘩”地就在空中展開了。這星圖上十三條航線交叉著延伸出去,那些引力井、隕石帶、太陽風走廊啥的都標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每一條航線都能通到地球軌道那兒。
這時候,天賦樹最後一行字慢悠悠地就亮起來了,就好像星星睡醒了開始發光一樣,寫著:
【“文明領航員”職能激活——模式:同行者】
我這話音還沒落呢,就感覺整個廣寒宮的空氣好像一下子就凝固住了,就那麼一小會兒。
緊接著,下一秒啊,所有的燈一下子就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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