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它孤零零插在凍土中,象征終結與等待。
而現在,它已被嵌入一座新立的紀念碑中央。
碑文清晰可見,刻的是四個古老篆字,卻又透著未來的鋒芒:
火種不滅
我沒有再多看一眼,轉身踏入艙門。
起飛倒計時啟動。
引擎轟鳴撕裂寂靜。
就在這一刻,我體內的天賦樹悄然震動,最後一道金色提示浮現:
【量子躍遷路徑推演·激活進度1】我最後看了一眼廣寒宮。
冰封的祭壇在月壤深處泛著幽藍光澤,像一顆沉睡的心臟。
風化了萬年的石柱靜靜佇立,而“歸零之匙”——那柄曾象征終結與等待的金屬權杖,此刻已不再是孤獨插在凍土中的遺物。
它被嵌進一麵通體黑曜岩打造的紀念碑中央,仿佛一根貫通時空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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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隻有八個字,卻讓我眼眶一熱:
“此處曾有人,選擇沉默地愛。”
不是豪言壯語,也不是文明宣言。
可正是這句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話,砸在我心上,像一場無聲的雪崩。
常曦站在我身旁,沒有說話,但她抬手輕輕按在碑麵上的動作,讓整個廣寒宮都安靜了下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她守的從來不是什麼基地、係統或計劃。
她守的是一個承諾,是一份明知可能無人回應,仍願用萬年孤寂去兌現的執念。
就像我種下的第一株玫瑰,也像地球廢墟裡那片抗輻射小麥。
我們都是執燈者。
不為照亮自己,隻為告訴後來人:路還在,火沒熄。
“走吧。”她終於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該回家了。”
我點頭,轉身踏上登月梭。
艙門閉合的瞬間,所有數據流歸位,引擎充能進入最終階段。
倒計時開始:
【10…9…8…】
舷窗外,玉兔α集群自動排列成引航陣列,在空中劃出一條由光點構成的回歸軌跡;吳剛·k.i最後一次接入頻道:“大氣層再入參數已同步,祝你們……平安落地。”
【7…6…5…】
常曦坐在我右側的位置,手指搭在控製台邊緣,指尖微微發顫。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廣寒宮,也是她一萬兩千年來,第一次主動走向未知。
我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彆怕,這次換我帶路。”
【4…3…】
轟鳴聲撕裂真空,藍色等離子焰從推進器噴湧而出,整個月麵似乎都在震顫。
飛船緩緩升起,穿過廣寒宮穹頂開啟的環形裂隙,衝入漆黑深空。
那一刻,我回頭望去——那座埋藏於月殼之下的奇跡之城,正漸漸縮小成一點微光,如同宇宙中一顆不肯熄滅的螢火。
然後,我們調轉航向,直指那顆懸浮在黑暗中的蔚藍星球。
當飛船切入地球引力場,高速摩擦點燃大氣層的刹那,舷窗外驟然爆發出熾烈的橙紅火焰,整艘船劇烈震顫,警報聲接連響起。
就在此時,啟明信標自動激活。
一道跨越三十八萬公裡的量子脈衝穿透電離層,射向地球軌道殘存的通訊衛星群。
全球所有尚能接收信號的監測站,同時彈出一條簡短到極致的信息:
“月宮有燈,歸途已啟。”
無人知曉來源,無人相信真實。
但在亞洲荒原深處,一座由廢棄集裝箱拚接而成的地下觀測站內,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農猛地從輪椅上撐起身子,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他顫抖著伸出布滿裂口的手,按下回信按鈕。
沒有加密,沒有驗證,隻有一行歪歪扭扭、卻重若千鈞的文字,緩緩浮現:
“兒子……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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