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由死者托付、生者傳遞、跨越萬年的呐喊——
“我們沒放棄。
我們在月球上,重新紮下了根。
若你們尚存人性,請歸來。
若你們已成野獸……
那麼,準備好迎接一個不肯認命的種田人。”
我笑著鬆開手,身體脫力般靠在控製台上。
耳邊,是太和共鳴腔仍在低吟的尾音。
眼前,是常曦走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
她的掌心冰冷,眼神卻熾熱。
她說:“戰爭要來了。”
我點頭:“那就打。”
“正好讓他們看看——”我望著頭頂那片永恒的星空,輕聲道,
“月球上不止有神話,還有不肯低頭的種田夫妻檔。”第120章:老子不燒人,隻點燈
“文明不該靠焚屍取暖。”
“那我們就自己點一盞燈——照進一萬年的夜。”
沒有顫抖,沒有遲疑。
心跳平穩得不像個將要親手點燃“墳墓”的人。
不是不怕,是終於明白——
這盞燈,萬年之前就該有人點了。
隻是他們等的人,是我。
“全息投影陣列校準完畢,環形光幕能量耦合率98.7,諧頻穩定。”機械音從背後響起。
那是我親手改裝的刑天f機甲——曾經隻是農場裡搬肥料的鐵疙瘩,現在六組光學發射器環繞桂髓核心,像一圈沉默的守夜人,也像一支為亡者抬棺的儀仗隊。
常曦站在我斜後方三步遠的地方。
沒說話。
但她來了。
這就夠了。
她第一次沒有用《廣寒憲律》第幾條第幾款來否決我的方案,也沒有調出ai表決係統冷冰冰地走流程。
她隻是站著,穿著那身素白科研服,肩線挺直如劍,目光落在我背影上,像是看一個瘋子,又像是……在確認一個希望。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個人,又要違逆規則了。
可這一次,我不想攔他。
不是編鐘,不是電子合成音,而是……心跳。
《安魂與啟程》,第一段音符如春水破冰,緩緩流淌在整個心燭陵。
這不是什麼古典樂章。
這是我用三個月時間,把現代農業的脈搏,一幀一幀編出來的“文明心跳”:
把滴灌係統的節奏轉成低頻震動;
將光合作用曲線譜成主旋律;
土壤ph值波動成了副調起伏;
甚至把我第一次在月麵種出小麥那天,對著攝像頭傻笑的聲音,混進了高潮段落。
這是來自未來的、活生生的生命律動。
青銅鹿首——靈樞守脈者,額間的綠光驟然拉長,化作一道貫穿穹頂的光柱!
四周沉寂了上萬年的晶體陣列,一顆接一顆亮起。
像是凍土之下蘇醒的根係,像是星河儘頭重燃的火種。
話音落下。
最靠近中心的一顆晶體猛然升溫!紅外讀數瞬間飆升300!
能量輸出曲線像被點燃的引信,轟然暴漲!
我咬牙撐住狂湧而來的信息洪流。
那些被封存的記憶碎片不再隻是低語,它們開始主動湧入我的神經晶體——帶著溫度,帶著執念,帶著未竟的夢想:
一個老農學家臨終前還在推演耐輻射作物基因序列;
一位能源工程師至死攥著聚變堆優化草圖;
還有個小女孩,在意識消散前最後一秒,輕聲說:“我想看看地球上的櫻花開了沒……”
他們不是在供能。
他們在托付。
汗水浸透作戰服,肌肉酸痛到發抖,可我不敢閉眼。
更是兩個時代之間的靈魂接駁。
當桂髓核心終於形成穩定的高維能量流,曲率信標進入待命狀態時——
我體內的【文明延續者】天賦樹突然劇烈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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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從未見過的分支自動解鎖:
【群體意識共振】v.1)
我愣住。
這不是我能選擇的能力。
某個實驗室的日誌界麵、一段量子編碼的推導過程……
還有一個蜷縮在防護艙內的少年身影。
“他們的名字,不再是編號。”常曦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卻像錘子砸進冰層。
可能是某年夏天外婆給我煮綠豆湯的味道。
可能是初戀女孩笑著說“你真笨”的那個黃昏。
也可能,是第一次牽住常曦手時的心跳。
因為真正的延續,從來不是複製粘貼。
而是有人願意記住,有人敢於忘記,還有人……始終向前走。
我轉身,按下最終指令。
桂髓核心轟然爆發!
百萬倍能量瞬間釋放!
曲率信標升騰而起,撕裂月幔,刺穿寂靜深空——
一道跨越時空的躍遷信號,奔向柯伊伯帶深處那枚沉睡的“歸墟信標”。
它不會說話。
但它會尖叫。
它會告訴地球——
“我們還活著!”
“文明沒斷!”
“彆再忘了抬頭看月亮!”
信號發出那一刻,整座心燭陵陷入寂靜。
殘焰熄滅,晶體黯淡。
他們走了。
不留灰燼,不存備份。
但他們曾存在過。
而我會記得——哪怕有一天,我自己也記不清了。
常曦走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的手。
她的掌心冰冷,眼神卻灼熱。
“戰爭就要來了。”她說。
我笑了,活動著手腕,皮下晶體紋路流轉如星河。
“那就打。”
“正好讓他們看看——”
“月球上不止有神話。”
“還有不肯認命的種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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