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屋關燈睡覺後，沈瑜下地插上門進了空間。雖然臉被擦乾淨了，衣服也換了，可是她還是能聞到那股腥臭味。
衝了個熱水澡，換了乾淨的衣服，又換了衛生巾，把之前張奶奶給她穿的月事帶換下來洗乾淨收起來。把衣服又洗了一遍，還加了芳香劑。
然後把手槍和子彈收進空間，才上床睡覺。雖然熱炕不錯，可是她還是喜歡在空間睡覺。
她還不知道，老顧正經曆著什麼。
又一次從夢中驚醒，老顧茫然四顧，一片漆黑。可是眼前分明是沈瑜滿是鮮血的臉。
老喬點上煤油燈，看著坐著一動不動的他：“小瑜已經沒事了。景天不是說了嘛，她隻是驚嚇過度加上初次成人，身體受寒虛弱所以才暈倒的。”
“我看到她滿臉的血。”老顧顫抖著手接過老秋遞給他的水杯抱著並沒有喝。
當時要不是自己趕回去的及時，老遠用繩子套著她的腰拽開，那頭黑瞎子臨死前那一巴掌拍不死她也得半殘廢...當時自己的心跳差點停了。打了一輩子的杖，這是第一次讓他這麼怕...
“那是黑瞎子的血，隻是離她太近噴上去的。”老喬說。
“你罵他一頓就好了。”老秋說。
老喬張張嘴罵不出來。他這個老部下，老戰友有多硬氣沒人比他更清楚了。無數次死裡逃生，輕傷、重傷不計其數，見到的傷亡多了。兩人都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多少次了。麵對生死從來沒慫過，沒哭過。即便被親兒子背刺，死了愛妻一夜白頭也沒掉過一滴眼淚。
可傍晚回來，像是受了巨大的衝擊，麵目蒼白，渾身發抖，身上還有血跡，一句話不說居然紅了眼眶...
即便後來石頭特意來傳信沈瑜沒事，他也是沒好多少。明明冷靜的把沈瑜後續的子彈問題、掃尾工作都解決了才回來的，兩種槍的子彈不一樣）可是回來就像掉了魂一樣。這一晚上已經驚醒三次了。這後勁兒！唉！
道理他都懂，勸是沒用的，可是罵？他以前罵他就像吃飯一樣。可是現在看他的樣子張不開嘴啊！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會怪你的，可是依那丫頭的性子，一定會報複你的。你打起精神應對吧。”
想起那個丫頭不吃虧的性子，老顧的眼睛動了，過了半晌又躺下了。
老秋朝老喬豎個大拇指，也吹燈睡覺。
雲璟失眠了，想著沈瑜蒼白的小臉，要不是自己有靈泉，她哪能恢複的這麼快。雪地裡凍一天，還遇上那麼危險的事情，看噴在她臉上身上的血就知道黑瞎子當時離她有多近了。偏偏又趕上初潮...
想到這裡，他有點臉紅。他從會說話就被外公教著背湯頭歌。所以從小學醫的他眼裡從來隻有病人沒有男女。可是想到沈瑜的初潮...不行！不能想了，臉要燒起來了。
這時候黑暗裡傳來沈楠輕輕的聲音：“景天哥，你也沒睡著是吧？”
“嗯”。
“我知道姐姐這麼拚命鍛煉是想強大起來保護我，我要是個哥哥多好，就可以保護她了。”沈楠聲音有點哽咽。
“從明天早上開始，我要多練習一個小時。下午再加練兩個小時，我要快快的強大起來保護姐姐。她就每天打扮的美美的，看書學習就好。”
“好。明天開始我也和你一起練功。”雲璟說。
其實雲璟從喝了靈泉水之後，力氣大了很多。眼睛也更清明，能看清非常遠的山崖上有什麼藥材。身體也靈活不少。連腦子也好用了好多，不說過目不忘也差不多。就是武力值不高。
他一直不屑這個，他有腦子，有醫術，還會製作各種藥，包括無色無味能致人死亡的藥。尤其有了靈泉之後，藥效更是加倍。
可是現在他覺得武力值重要了。他若夠強大，能保護她給她安全感，她就不用那麼拚命的鍛煉自己了。若是自己能打死熊瞎子就不用她去打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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