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衝進院子裡。
“誰是沈瑜?”一個戴著紅袖標的青年大聲問。
沈瑜把手裡的木雪鏟靠牆放好:“我就是。”她一臉不解的看著那些人:“大隊長,這是怎麼了?”
站在曲義身邊的大隊長搓著手笑得尷尬,他也納悶啊!可是曲主任臉色很不好看他一直追著跑也不敢問啊!
現在沈瑜問了他也就順勢:“曲主任?”
“有人舉報你搞資本家大小姐作風生活奢靡。還與牛棚那些黑五類關係密切。我們是來查實的。”還是那個青年說。
“啊!這怎麼可能。不是有人惡意舉報想搞破壞吧?”沈瑜大吃一驚的說。
“哼哼!是不是惡意舉報查查就知道了。”曲義使了個眼色,七八個紅衛兵小將就要進屋。
“等一下!”沈瑜攔著。
“你想造反!”一個青年大喊一聲就要動手推沈瑜。
雲璟直接握住了他的手。那個人推不動抽不回,眼看著要發火,沈瑜示意雲璟放開。
然後笑著說:“曲主任,我們家被搶劫過,報警懲治了一些惡人。算是得罪了一些不法分子,應該是有人想打擊報複我們。你們想查我不攔著,可是得讓我們大隊長和民兵們看著一下,以免有人渾水摸魚栽贓陷害,到時候弄出來什麼我不承認的東西,說不清楚您臉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你是說我會冤枉你?”曲義明顯動怒了。
“怎麼會呢?不過是人多嘴雜的,給你們多些見證也說的清不是。畢竟您代表的是正義,得以理服人不是。”
曲義看看圍著的村民,連圍牆上趴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好,我們行的正不怕監督。那大隊長和趙連長就帶兩個人跟著進去看看吧。”
沈瑜隻有三間房,家具也簡單規整,打開門一目了然。進去了六個紅袖標,趙進他們也進去三個人跟著看著他們彆動手腳。
幾個人也並沒有打算動什麼手腳陷害,隻是平時他們都是連翻帶砸的倒是可以貪點。這樣被人跟著有點畏手畏腳的。
不過還是翻的非常亂,還砸了個陶鍋和摔碎一個暖水瓶,當然人家說是失手了的。
即便這樣趙進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了:“你們是來檢查的還是抄家的?”
“我們又不是有意的。”一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滿不在乎的說。
不過除了幾袋玉米麵和少半罐鹽,還有一點蘑菇乾。其他什麼都沒有收到。衣服倒是每人有兩套,半新不舊的。被褥一人一套。這也不能算資本家的做派啊!
麵對一無所獲的幾個人,曲義又和大隊長進屋看了一圈。家具雖有但都是半新不舊的。櫃子都是打開的,裡麵的東西都扔在炕上地上,一目了然,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了。廚房灶台上就一個倒著的鹽罐子,那點鹽被弄灑在灶台上,看起來也不剩多少了。
屋子裡外都收了,什麼都沒有。
“誰叫於招弟啊?”曲義問。
人群後麵跟著看熱鬨的於招弟被後麵一隻手推了出來。推老娘。”她罵罵咧咧的:我就是。就是我舉報的她!她就是個婊子!破鞋!她整天做肉吃,香味全村都能聞到。她天天去牛棚陪那些老不死的睡覺。
下一刻她被沈瑜一腳揣進門口的雪推子裡。
整個人都進去了!
村民再一次被震撼到了。上次一腳把王寶庫踹飛了,這次都看不到人了。
“你怎麼打人!”曲義嗬斥。
“她一個勞改犯的家屬,惡意舉報陷害。還口出穢語汙蔑人,她不該打嗎?”沈瑜也不客氣的回敬道。
幾個紅衛兵七手八腳的把人拽出來。
“你個小逼崽子,畜牲揍得!你”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沈瑜一巴掌又把人打進雪堆子裡了。並且按著她的頭往雪裡深處按。
被趙進拉開後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是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知青。我們是要用我們的知識幫助、建設我們的農村的。我們被搶劫時你們不在,被冤枉你們來了。現在她當著你們的麵謾罵、侮辱我,你們也聽不見嗎?”
“舉報就要被查?那我舉報!我舉報她是反革命!她讓兒子打家劫舍,胡作非為,禍害鄉裡,就是人民的敵人!”沈瑜指著癱在那裡抖得像篩糠一樣的於招弟說。
“我還要舉報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為惡勢力做保護傘。是不是可以去你們每一家查查有沒有一點說不清的東西?
“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她不是?為什麼她無憑無據的舉報誰就查誰?查不到東西還可以恣意的汙蔑、謾罵?誰給她的膽?誰是她的保護傘?”沈瑜越說聲音越大,語氣淩厲讓曲義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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