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沈瑜照舊和許菲菲一起走。許菲菲主動和她說了時清磊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
沈瑜氣得差點生出結節:“這個武朝陽看著人五人六的,怎麼這麼不是個物呢!吃著碗裡的還惦記鍋裡的!這不是欺騙玩弄女性麼!這樣的人就應該報派出所,以流氓罪把他斃了!
還有那個魏君好,是不是有病?這樣的男人不踹了留著過年嗎?還當個寶了,有她哭的時候!
武朝陽他媽也不是個好東西!她兒子不做人,不管她兒子,還把責任都推給彆人,想毀了彆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過時書記倒是真的挺正直的。多虧了有他明辨是非。那個魏君好的爹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的,應該打聽一下,彆以後再給你小鞋穿。”
許菲菲知道哪裡是穿小鞋那麼簡單,若沒有時書記今天她就會被停職,趕出學校了。而且聽那個魏君好的意思,她爸爸應該很厲害,也不知道時書記能不能扛住,會不會被連累。
“我也沒想到時書記竟然是武朝陽的舅舅,還能幫理不幫親。說實話,我今天都想過了,要是被趕出學校,我就回家聽家裡的安排,嫁給廠長家的傻兒子算了。”
“啥?”沈瑜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問。
許菲菲笑得比哭還難看:“有人給我父母介紹了他們廠廠長的兒子。和我同歲,是小時候生病沒得到及時的治療造成的。我媽來信說長得還算周正,傻的也不嚴重,人家還上了幾年小學呢。”
她歎息一聲說:“我媽來信催了好幾次了,讓我請假回家相看。而且嫁了他我可以回城,還會有個不錯的工作。我爸爸也能升一級,哥哥和妹妹也可以有個正式的工作,弟弟畢業以後工作也不成問題了。”
她說得平淡無波,沈瑜聽了心裡憋悶。合著就是犧牲她一個,幸福全家人唄。真不明白這樣一個仙女似的女兒,她媽媽是怎麼忍心讓她嫁給一個傻子的。
“真的,沈瑜。我今天打定主意了,要是學校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就回去聽家裡的安排嫁人!”許菲菲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眼裡滿含痛苦與決絕。
這個時代名聲不好對於女人那是致命的。今天要不是有時清磊,武朝陽的媽媽和未婚妻就會坐實她勾引有婦之夫的罪名。她就是有一百張嘴又怎麼解釋的清楚呢。尤其麵臨這樣的情形,武朝陽既然能為了工作和魏君好訂婚,又怎麼敢保證他不會為了前程、名譽把她推到前麵的風口浪尖呢。
到時候這樣品德敗壞的人,不光會沒了工作,走到哪裡都會被萬夫所指,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她又怎麼能在這裡生活得下去呢。除了死,她能想到的也就是回家嫁人了。還能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呢!
“不會有那個選擇的。彆說還有時書記主持公道。就算沒有咱們也可以去知青辦,去公社,去縣委。我就不信他們家還真能顛倒黑白,一手遮天了!
“還有那個武朝陽!你等著,我肯定去死勁兒揍他一頓給你出氣!保證把他打成豬頭,讓他媽都認不出來。”
許菲菲破涕為笑,用手絹擦了下臉,拉著她繼續往回走:“走!今晚我請你們喝酒!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沈瑜知道許菲菲這是心裡憋了火了。她往次聚會是很少喝酒的,幾乎都是沈瑜和四鳳的專場。她們幾個就是跟著一起聊天玩鬨的。
她工作以後,還是和以前一樣節儉。工資基本都攢著年底彙給家裡了。她說之前父母對她是最好的,還送她去學了好幾年的舞蹈。所以之前她讓哥哥接了媽媽的班,她來下了鄉。現在家裡生活困難,她得儘一份力。
她這幾年過年都沒有回家,一是心疼路費。再則哥哥結婚有了孩子,家裡地方太小,她回去沒有地方住。
她拉著沈瑜回去找劉霞、王玲和四鳳,打算請她們幾個去公社國營飯店大吃一頓。
也是巧了,今天幾個人都回來的挺早,在四鳳家開碰頭會呢。聽說許菲菲要請客喝酒,又看到她發紅的眼睛,四鳳就大氣的說:
“去什麼國營飯店哪!我家裡有酒有菜,拿一些去小瑜家做。咱們就在她那吃!”四鳳她們家正忙活著蓋房子。請的縣裡的工程隊,要蓋五間磚瓦房。家裡得管飯,所以吃的東西備了不少。
“彆就你們幾個喝啊!也帶我們一起唄!”張楊說道。
王衡趕緊說:“彆帶我啊!好不容易早回來一天,我得回去陪老婆孩子的!”說完就先跑了。剩下一個張楊被幾個女孩子無情的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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