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鄭廠長,你可彆忙活了。也沒個糖,熱水有啥好喝的。”看他去拿茶葉罐又說“我不喝你那茶,又苦又澀的太差勁了!哪天我給你拿點好茶讓你長長見識。”
這孩子說話真是…
鄭守業壓下那口鬱氣,放下茶罐轉身笑著說:“那可好,我可等著了。下次給你準備糖水...”
沈瑜打斷他:“我找你是有事要說的。”
不等鄭守業問她就自顧自的說起來:“你那下麵報廢的那些車,連能用的零件你們都拆走了,也就能賣廢鐵了。能不能讓我再拆拆?我想弄輛摩托車騎騎。你知道的我上下班路程太遠了...”
老鄭靠在椅背上打著官腔:“哎呀!就是廢鐵那也是國家的啊!咱們怎麼能私用呢!”
“不算私用!還是集體財產,隻是算給我這個特聘人員一個福利,可以上下班代步。等我離開大隊就歸還你們。”
鄭守業心裡說,你還自封特聘人員了。誰聘你了!不過也不想得罪她。畢竟這丫頭的技術是真好啊!以後也少不了求到她。
他們和運輸大隊幾乎都是轉業軍人居多,袁少剛可說過沈瑜和張楊是上麵給安排進來的,家裡有背景的…
而且就那一堆廢鐵他就不信她真能弄出來輛摩托車。
萬中一要是她真能弄出來,那不是廢物利用,給國家做貢獻了麼!怎麼算他們都不吃虧。
“這樣啊!那…行吧。這也就是你了。換個人我可是不能同意的。”
“謝謝啦!老鄭。我就知道你仗義。以後有事你言語一聲就好使。還有你們這兩天頭疼的那兩輛大車我包了!”沈瑜把胸脯拍的啪啪直響。
鄭守業因為她後麵的話自動忽略了她又變回去的稱呼。
於是整整一個星期,沈瑜都泡在汽修廠這邊。為此鄭守業沒少給隊長袁少剛賠笑臉說好話。
而沈瑜那麼好心要幫忙也不過是為了有借口能來這裡“拚車”。
汽修廠的師傅們這幾天都在看沈瑜的熱鬨。午飯時都湊在一起嘲笑她。
“看把她能的!還要拚個摩托車。她咋那麼能吹牛b呢!就那些廢鐵,她要能拚出個摩托車我名字倒著念!”之前被沈瑜打過的一個師父不屑的說。
“嗬嗬…這都三天了,天天焊這個,鉚那個的也不知道都乾啥用。天天乒乒乓乓的整得像那麼回事似的。我看她這次牛皮吹上天了,到最後可咋收場。”
“說起這個我就忍不住。哈哈哈…現在都不叫她痞子王,混不吝了,都喊她破爛王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說她東劃拉西劃拉的,到處撿那些破爛東西還能用嗎?”
“那些破車讓她謔謔的。還把鐵皮都切下來了,焊的一塊一塊的,跟叫花子的衣裳似的。這哪是想拚摩托車啊!她怕是想拚個火箭上天吧。哈哈哈...”
“哈哈哈......”
“那車架子都變形啥樣了,她也有耐心有那本事修好,也是服了。不過發動機都報廢了,那些零件年頭也那麼久了,磨損得也都不行了,她還拆下來乾啥呀!
“聽說她還去機械廠自己車零件呢!她可本事不小,你們說她不會真弄出輛摩托車吧?”
“哈哈哈...”
“哈哈哈...”
其他人的笑聲差點把房蓋掀了。讓那個懷疑她能不能拚出來的人覺得自己恐怕瘋了...
沈瑜才不管彆人這麼蛐蛐嘲笑她呢,一門心思的忙活自己的呢。
“姐,那個發動機真的能修好嗎?我師傅都說不能用了。還有你弄回來的那些零件都是乾啥用的啊?”
“嘖!懷疑我?等一會兒我哥幫我把機戒廠那邊的零部件都拉回來。我下午組裝好你就知道咋回事了。”
張楊端著飯盆一邊大口吃著,一邊說:“他們都等著看你笑話呢。你可彆給我丟人啊!”
沈瑜滿身油汙,和幾個學徒工邊安裝邊講解。對於他的話直接一個大白眼送過去。張楊接著扒飯,眼睛還是盯著他們。
那些小學徒見到沈瑜來維修就會圍著她問東問西的。沈瑜不藏私,如果忽略她的態度與毒舌,她講的更實用,更易懂,還是能學到不少東西的。
這幾天他們更是有空就幫沈瑜拆這個修那個的,殷勤勁比對他們師傅還好。幾個人的師傅倒是也沒攔著,就看著他們折騰。
一下午,大家就像見證奇跡一樣,眼看著沈瑜把她的四不像給拚好了。
怎麼說呢,是個三輪摩托車--帶挎鬥子的那種。跨鬥那邊還加了車棚...
前麵,後麵,左右兩麵都鑲的汽車玻璃,視野一點不受阻。難怪她拆那些東西,這是連幾塊僅存的汽車玻璃都沒放過啊。你乾脆弄個駕駛室得了。
沈瑜說怕下雨淋到她弟弟,所以做的這個。雖然這個蓬看起來很像個丐幫的,補的一塊一塊的,很多鈑金過後沒有打磨拋光,更沒有噴漆。醜是醜了點,倒是確實挺實用的。
沈瑜踹了幾腳,摩托車突突突的發動了。冒出的黑煙,熏的她自己都差點睜不開眼睛。大家眼看著沈瑜騎著摩托車突突突的一路開走了。
“我地個乖乖!她,她真成啦!”
“還是個加強版!”
喜歡穿到哪裡苟哪裡請大家收藏:()穿到哪裡苟哪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