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原來是季二小姐大駕光臨本店!有失遠迎,您的到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失禮,失禮,”一個穿著錦緞長衫、麵皮白淨的中年掌櫃原本在櫃台後撥弄算盤,突然瞥見季冰雨的身影,立刻像被燙到屁股似的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小跑到季冰雨身前。臉上瞬間堆滿了近乎諂媚的笑容,他對著季冰雨深深一揖,腰彎得幾乎成了九十度,那恭敬的姿態,仿佛麵對的是皇室公主。
站在阮紅玉身邊的小廝見到掌櫃的朝著季冰雨行禮,也慌忙跟著行禮,將頭埋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怒了這位京城裡有名的刁蠻貴女。整個煉寶閣一層的空氣似乎都因季冰雨的身份而凝固了幾分,原本還在挑選物品的客人也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目光若有若無地瞟向這邊。
季冰雨顯然極其享受這種眾星捧月、被人仰視的感覺。她下巴抬得高高的,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般,用眼角斜視著依舊站在原地、毫無行禮動作的阮紅玉,紅唇勾起一抹刻薄又得意的弧度。她故意拔高了聲調,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聲音尖利地刺向阮紅玉:
“喂!那個戴破帽子的!說的就是你!見到本小姐在此,為何還不行禮問安?懂不懂規矩?你這等不知從哪個窮鄉僻壤鑽出來的賤民,也配在煉寶閣這種地方晃悠?”她的話語充滿了赤裸裸的侮辱和權貴人家的傲慢,仿佛阮紅玉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她高貴身份的褻瀆。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些。季冰雨所在的季家,乃是月華帝國根深蒂固的煉丹世家,底蘊深厚。季家家主更是皇家供奉的煉藥師之一,深受皇室器重。在京城這方地界上,季家雖非頂級門閥,但也絕對算得上是權勢顯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存在。季冰雨作為季家嫡係二小姐,仗著家世和幾分煉丹天賦,行事向來跋扈,京城之中,無人敢輕易招惹。
聽到季冰雨話的掌櫃,抬手擦了擦額頭那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心中苦笑不已。一邊是得罪不起的京中權貴,季家小姐,一邊是沉默寡言但似乎也並非全無底氣的顧客,而且此人能夠一下拿出五千金幣購買儲物戒這種奢侈品的人,總該不會是籍籍無名之人。眼見氣氛越來越緊張,心思一轉,他立馬打著哈哈,試圖緩和氣氛道:“二小姐您息怒,這位小友想必是初來乍到,不懂京城的禮數……”
然而,阮紅玉仿佛完全沒聽到季冰雨那刺耳的辱罵和掌櫃的圓場。她的視線甚至沒有在季冰雨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精致臉龐上停留片刻。仿佛眼前這隻聒噪的孔雀,連同她刻意營造的威壓,都不過是拂過眼前的蚊子般,連讓她側目的資格都沒有。
她隻是平靜地、甚至帶著一絲漠然地,再次伸手指了指小廝手中那枚暗銀鑲紅玉的戒指,聲音清冷無波,清晰地穿透了季冰雨的叫囂:“就這個,我買了。”
這徹底的無視,比任何言語的反擊都更具殺傷力!
“好……好嘞!”小廝被阮紅玉這波瀾不驚的態度弄得一愣,隨即感受到旁邊季冰雨瞬間飆升的怒火,嚇得一哆嗦。他不敢看季冰雨,又不敢違背掌櫃和顧客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頂著季冰雨幾乎要將他生吐活咽的、怨毒的目光,顫抖著手準備將戒指裝盒。
“你!你竟敢……竟敢如此無視本小姐!”季冰雨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原本白皙的麵容漲得通紅,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幾乎就要噴,射,出來。從小到大,隻要是她想要得到東西,彆人都是乖乖的雙手奉上,求著她收下。自己何曾受過此等羞辱?尤其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一個看起來窮酸不堪的賤民,居然敢把她當空氣?!
強烈的羞辱感和被挑釁的憤怒瞬間衝昏了她的頭腦。就在小廝即將把戒指收起的刹那,季冰雨猛地一步上前,蠻橫地一把將小廝手中的戒指奪了過去!
那枚暗沉的赤紋戒在她塗著蔻丹的指尖顯得格外刺眼。她看也不看,仿佛那不是價值五千金幣的靈器,而隻是一件可以隨意搶奪的垃圾。她另一隻手從腰間一個精致的繡花儲物袋裡隨手抓出一把金燦燦的錢幣,看也不看,帶著十足的輕蔑和泄憤般的姿態,“嘩啦”一聲,重重地拍在旁邊的櫃台上!
金幣撞擊硬木櫃台,發出刺耳的聲響,有幾枚甚至蹦跳著滾落在地。
“這東西,本小姐要了!”季冰雨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變調,帶著一種扭曲的得意和高高在上,“不就是五千金幣嗎?窮鬼!本小姐出六千金幣!買你這個夠夠的,甚至還可以買一大堆其他物件!你,現在拿著這些錢,趕緊滾出本小姐的視線!”她將那枚戒指緊緊攥在手心,仿佛捏碎了阮紅玉那微不足道的尊嚴,挑釁地、示威般地瞪著阮紅玉被圍帽陰影籠罩的臉。
六千金幣!整整高出原價一千金幣!隻為了出一口惡氣碾碎一個自認為她是“窮酸”的賤民。這季家二小姐還真是“被其家人寵得豪橫至極啊”!周圍人群中不知是哪個位置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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