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莊媚兒,這就受不了了?氣急敗壞了?
你貪墨我母親留下的嫁妝、克扣我月例、將真正的李紅玉逼死的時候,將占用原李紅玉身體的我逼入凝陰院那等絕地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這才隻是開始!你最好把脖子洗乾淨等著!當初你怎麼吞下去的我母親的東西,逼死原主的仇,就得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加倍承受。若是你再讓我查出來,我母親的死與你,或者與你背後的勢力有半點關係……
一股森然的殺意在她眼底一閃而逝。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亡,對你們來說都會是一種奢望的解脫!
“小小姐,這邊請!”
就在李紅玉心中殺意翻騰之際,身邊傳來了雲墨離那清越溫和、帶著獨特磁性的嗓音,恰到好處地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李紅玉抬頭,隻見眼前是一座三層高的茶樓,飛簷翹角,古樸雅致。黑底金字的牌匾上,“墨雲茶樓”四個大字龍飛鳳舞,筆力遒勁,透著一股不凡的氣勢。
“墨雲茶樓?”李紅玉挑眉,瞥了一眼身旁笑意盈盈的雲墨離,“這麼快就到了?看來又是你雲大公子的產業?前兩回是客棧,這次是茶樓,下次是不是該帶我去看看你的錢莊或者拍賣行了?你到底還有多少家底是我不知道的?”
她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靈動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這雲墨離神秘得很,每次出現都帶著不同的驚喜或者說驚嚇,身家豐厚得令人咋舌。
雲墨離聞言,莞爾一笑,那雙清澈的眸子仿佛盛滿了星光:“小小姐說笑了,不過是些糊口的營生罷了,不值一提。這茶樓清靜,適合談事,請隨我來。”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姿態優雅從容。
李紅玉撇撇嘴,糊口?用上億靈石礦脈的生意糊口?你這口也張得忒大了點。心裡吐槽著,腳下卻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進入茶樓,內部裝飾並非極儘奢華,卻處處透著匠心與格調。清雅的檀香嫋嫋,環境靜謐,偶有茶客低語,也顯得十分文明。夥計見到雲墨離,皆是恭敬行禮,眼神中帶著發自內心的敬畏,顯然他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雲墨離直接引著李紅玉上了三樓,來到一處最為僻靜的獨立包間。推開雕花木門,裡麵空間寬敞,布置典雅,窗戶正對著後院一片精心打理的竹林,視野極佳。
最奇特的是,一進入包間,李紅玉便感覺到周身似乎被一層無形的能量籠罩,外界的一切聲音瞬間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隔了一層水幕。
“這是……隔音結界?”李紅玉驚訝地感受著這奇異的效果。這等手段,可不是普通茶樓能擁有的。
雲墨離輕輕關上房門,微微一笑,確認了她的猜測:“一點小手段,確保你我談話,絕無第三人可以窺探。小小姐放心,在這裡,你可以暢所欲言。”
他走到茶桌前,動作行雲流水地開始沏茶,姿態優雅得如同藝術。很快,兩杯清香四溢的靈茶便擺在了桌上。
李紅玉在他對麵坐下,也懶得再繞圈子,直接切入正題,一雙美眸緊緊盯著他:“好了,雲大公子,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查到了什麼?是關於我母親的?還是那張碎片的?”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儘管表麵上維持著鎮定,但微微蜷縮的手指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母親的死,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疑團和痛處。
雲墨離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變得鄭重起來。他放下茶壺,目光沉靜地看向李紅玉,聲音也壓低了幾分:“小小姐,您讓我根據您交代的線索去查探關於小姐生前的一些事,果然,小姐當年病逝的真相,確實……有了一些驚人的發現。莊媚兒那賤人,隱瞞的如此之深,難怪我之前明裡暗裡的什麼也查不到。這次,要不是根據您提供的線索,隻怕依然查不到什麼,真是可惡至極!”
李紅玉呼吸一滯,身體微微前傾:“快說!”
雲墨離沉吟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緩緩道:“根據線索,我動用了一些特殊渠道查到的信息,當年對外宣稱小姐是產後體虛,久治不愈而亡。但實際上,其中疑點重重。”
“第一,是藥材。”雲墨離目光銳利起來,“我查到當年為小姐診治的並非李家常用的那位煉丹師,而是一位名叫‘鬼手聖醫’的遊方郎中。此人在小姐去世後便銷聲匿跡,我費了些力氣才查到,此人真實身份可疑,極有可能擅長用毒而非治病!”
“用毒?!”李紅玉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第二,是時間點。”雲墨離繼續道,“小姐去世前後,莊媚兒頻繁出入當時還是你母親的居所,與李家幾位掌管藥房和采買的老人接觸密切。而在小姐去世後不久,這些老人要麼意外身亡,要麼被以各種理由逐出李府,如今已無從查證。”
李紅玉的手猛地握緊了茶杯,指節泛白。莊媚兒!果然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