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亮了,許家恒這時候捂著腦袋來到廚房的椅子上坐下。
他看著在廚房忙碌的曹安民,沒有說話,默默的拿出香煙,
“來一根?”
許家恒也自己現在該是不知道什麼心情,本來昨天就能猜到了,今天看到曹安民在廚房忙活那肯定不用想了,自家閨女肯定去送菜了。
罷了罷了,
這小子自己也不討厭,現在許家一切都還靠他,
隻希望這小子不是穿褲子後不不認人的那種。
“許叔你放心,”
“以後許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曹安民感覺到老許的變化,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過去接過香煙。
就憑對他的信任,曹安民就不會讓許家吃虧。
更彆說許靜茹送給他這麼大的驚喜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
但曹安民既然接受了,還得到了意外的驚喜,自然把老許當成自己的老丈人...之一了。
見曹安民主動說出這句話,許家恒還是很欣慰的。
他沒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這點許家恒很滿意。
“你們小一輩的事我不摻和,我隻希望你彆因為靜茹嫁過一次人就冷落了她,”
“她...”
“她從成年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受罪,受人歧視,跟著我困在這裡,”
“我二十年前無意中罪過一個將軍,導致我這些年一直裝病把自己困在這院子內,”
“這一困啊就是十一年...”
許家恒臉上帶著回憶。
他並沒有得罪人,
可是國黨征收他的錢糧殺死了那個將軍數千士兵,最後聽上麵的人說,那個將軍一直想拿他開刀。
這也是他一直在家待著不敢出去的原因。
生怕被那將軍找到機會,能捐的他都捐了。
就是發妻留下的兩個商鋪也在靜茹的名下,但也積極參與了公私合營,到現在倒也相安無事。
能遠離京城也是他所想的。
所以他聽到曹安民是蘇省來的,這才下定了決心。
現在距離成功也隻剩最後一步了。
“放心吧許叔,以前的都過去了,”
“那邊有我在,你和靜茹姐不會招到不平等對待的,真有什麼事我也不會不管的,”
“你在那邊安心生活,我大伯他們很好相處的,我還有姐妹,靜茹姐在王橋大隊那也不會孤單的,”
曹安民寬慰了老許一下,就算他不說自己也不會不管他們的。
做人可不能太陳世美。
他們雖然團結,卻沒有宗族觀念,都是這些年搬遷過來的。
有利益捆綁,加上他帶回去許家捐獻的糧食,誰要是說許家不好還不被戳脊梁骨的。
老百姓眼裡,誰好誰不好心裡都有數。
“我相信你,不然也不會這麼破釜沉舟了,”
許家恒沒有多說,曹安民的眼睛一直很清澈、深邃,。
他的身份,他的事跡,加上他這還在熱血的年紀,許家恒自然相信曹安民說的。
早餐就許家恒和曹安民兩個人吃的,
許靜茹還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