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曹安民再驚訝也沒有問出來。
這點錢對三人來說都不算什麼。
“正好要檢票了,我送你們進站台吧,”曹安民聽到火車站的廣播,拎起行囊。
“好,走吧,”許家恒笑著點頭,和許靜茹跟在曹安民後麵。
曹安民遠遠的就看到檢票口一組兩人,一共七八組人在檢查旅客的行李。
現在可沒有X光,隻見安檢人員把行囊翻來覆去的摸了一遍,
有木箱皮箱皮包也會打開簡單查看一下。
男搜男,女搜女,
這也是沒辦法,兩黨現在勢如水火,
兩派的特務這些年都是損失慘重。
炸汽車站火車站的事都有,能不搜查嗎?
來往的旅客大多也都習慣了,很配合的搜查。
“安民,我們上車了,”許家恒接過曹安民手中的行囊有些感慨。
52年初,他被打上資本家的標簽後就很少出門了,而從58年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出過自家院門。
上一次坐火車還是剛建國的時候去尋找自己妻兒的屍骨,可惜沒有找到。
轉眼都10年過去了...
“嗯,許叔,一路順風,”曹安民對著許家恒笑了笑,轉頭又看向許靜茹,
“靜茹姐,在那邊你和許叔可以多去我家做客,”
“等我回去第一時間去找你,給你們再帶點東西”,
這是火車站,這時代也是很保守的時代,曹安民並沒有和許靜茹做出親密的舉動。
“好,我等你回去!”
許靜茹眼中有些不舍,大是大非麵前她還是知道利弊的,眼眶微紅著,她在曹安民麵前強笑著點點頭。
曹安民目送兩人接受檢查後順利的進入站台,見兩人回頭看他,他也是連忙揮揮手。
二十分鐘後,
“鐺鐺鐺鐺,”
“嗚嗚嗚~”
“哐吃哐吃哐吃~”
車頭噴著白霧的蒸汽火車緩緩啟動,火車車廂站著的人摩肩接踵,現在大多數人乘坐火車都還是買站票,比硬座要省出一大半的錢出來。
這麼想的人不少,導致火車大多數車廂都很擁擠吵鬨。
火車內的臥鋪車廂一般在火車中間,這是火車最平穩的地方。
而此時在四人臥鋪的房間內,除了許家父女,還有四人。
三男一女,年紀都是三十歲以上。
不過因為兩人還是資本家的身份,倒是沒有主動打招呼攀談,放好行李物品,兩父女一上一下就躺在臥鋪上假寐起來。
其中兩個三十幾歲的青年看到嫵媚動人的許靜茹本想打招呼的,看到這樣也隻能作罷,隻是那眼角的餘光也是不斷的往那道倩影上瞄。
這是京城開往上海的特快列車,從保定到連雲港站大概傍晚就能到達。
“乘客同誌,需要加熱水嗎?”
臥鋪房間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要,多謝你了乘務員同誌!”
其中一個中年人靠著門口,連忙起身拿出搪瓷缸拉開房門,對著二十來歲的女乘務員感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