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短暫得如同蝴蝶輕觸花瓣,卻又漫長得仿佛跨越了星河。
唇分。
葉傾仙猛地向後退了半步,纖細的手指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那雙煙雨迷蒙的眸子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滔天的羞意。
啊……
剛才那個主動獻吻、大膽得近乎放肆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她可是葉傾仙啊!
是那個被譽為星海藝術學院最高嶺之花、對周遭一切尤其是異性都保持著疏離與清冷的葉傾仙!
平日裡,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幾乎不與任何男生多說半句話。
學校裡愛慕者眾多,才華橫溢、家世優越者不知凡幾,卻無一人能真正靠近她周身三尺,更遑論一親芳澤。
她的世界仿佛自帶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了所有喧囂與熱切,隻容得下畫筆、星空和心底那個模糊卻堅定的身影。
可就在剛才,就在這昏暗的角落裡,她竟然……
竟然主動吻了他!
那股突如其來的勇氣和決絕,仿佛耗儘了她積攢了二十年的所有熱情與勇敢。
此刻回想起來,每一幀畫麵都讓她耳根發燙,心跳如奔馬,羞得幾乎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然而,儘管內心已是驚濤駭浪、羞怯萬分,她卻強忍著移開視線的衝動,依舊睜大了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緊緊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淩默。
仿佛害怕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這個人就會像過去的一年多那樣,再次化作一縷抓不住的清風,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要用目光確認他的真實,將他此刻的模樣牢牢刻進心裡。
平時走在星海藝術學院的梧桐道上,隻要葉傾仙走過,空氣仿佛都會慢半拍
——不是因為喧鬨,是所有人都下意識放輕了腳步,連說話聲都壓得低低的,
生怕驚擾了這位“畫裡走出來的仙子”。
她永遠是一身素淨的衣裙,或白或淺藍,長發鬆鬆挽著,手裡抱著畫板,走過林蔭道時,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她身上,連光斑都顯得格外溫柔。
可這份溫柔裡,卻裹著一層旁人碰不到的疏離
——有人捧著剛開的白玫瑰追上來,聲音裡帶著緊張的雀躍:
“葉同學,這是我早上在花店挑的,開得最好的一朵……”
話沒說完,就見葉傾仙腳步沒停,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淡得像湖麵的風:
“謝謝,不用了。”
連目光都沒在那朵嬌豔的玫瑰上停留半秒,徑直往前走,留下男生愣在原地,手裡的玫瑰慢慢蔫了氣。
美術係的畫展上,她的作品永遠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畫的是星空、是湖麵、是深秋的蘆葦,筆觸裡帶著旁人學不來的空靈。
總有男生借著“請教繪畫技巧”的由頭湊過來,手裡攥著精心準備的畫冊,緊張得指尖發白:
“葉同學,你這幅《星河》的光影處理太絕了,能不能教教我……”
她會停下筆,想起淩默對她說過的教導,於是會耐心地講兩句
“注意明暗對比”
“抓住星光的流動感”,
可眼神裡沒有半分多餘的情緒,講完便低頭繼續調色,那副專注的模樣,像把所有注意力都鎖進了畫裡,旁人再怎麼示好,都進不了她的世界。
學校裡的男生私下裡都叫她“冰山女神”
——有人統計過,追求她的人能從畫室排到校門,
有才華橫溢的油畫係學長,
有開著豪車來送早餐的富二代,
甚至有外校的男生專門跑來看她,就為了能和她說上一句話。
可不管對方是誰,送的禮物多貴重,說的情話多動聽,葉傾仙永遠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有人在她宿舍樓下擺蠟燭,拚成心形,喊著她的名字,
她從窗戶裡看到了,隻是皺了皺眉,拉上窗簾,繼續畫她的星空;
有人把她的畫印在明信片上,寫滿了情詩,偷偷塞到她的畫板裡,
她發現後,隻是把明信片輕輕放在畫室的公共書架上,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甚至有男生為了引起她注意,在操場上跑了五十圈,累得癱在地上,她路過時,依舊是獨自清冷的抱著畫板,安靜地走過。
同學們都議論,說葉傾仙是“不食人間煙火”,說她的心像冰做的,永遠捂不熱。
連她的舍友都調侃:
“傾仙,你就沒對誰動過心嗎?那麼多優秀的男生,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的?”
她總是搖搖頭,指尖摩挲著畫板上的星空圖案,輕聲說:
“我的時間,要留給畫畫和星空。”
隻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心冷,是沒遇到那個能讓她心動的人
——那些送花的、表白的、示好的,在她眼裡,都像畫室裡多餘的顏料,隻會打亂她的調色盤。
她的世界裡,隻有畫筆、星空,和那個藏在心底的、在青草湖寫下“滿船清夢壓星河”的身影。
直到淩默的出現,她才明白,不是自己清冷,是之前的所有相遇,都算不上“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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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在學校裡被眾人追捧的時光,那些男生的熱烈追求,於她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連一絲漣漪都沒在她心裡留下。
隻有淩默,像一束星光,劈開了她的清冷,讓她甘願放下所有的疏離,甚至鼓起勇氣,主動吻上他的唇。
原來所謂的“高嶺之花”,不是不會心動,
是要等那個能讓她甘願摘下花瓣的人
此刻,她的指尖還貼在唇上,那點屬於淩默的溫度像燒紅的星子,燙得葉傾仙心跳都快衝破胸膛
——她忽然反應過來,方才那個帶著顫抖的吻,
是她的初吻。
是她小心翼翼藏了二十多年,
連自己都以為會在某個“應該”的時刻,鄭重其事交出去的初吻。
不是在灑滿陽光的畫室,
不是在開滿鮮花的林蔭道,
更不是在眾人豔羨的目光裡,
而是在這個昏暗的角落,帶著點不管不顧的衝動,她主動湊上去,輕輕碰了碰淩默的唇。
這個認知讓她的臉更燙了,從耳根一直紅到脖頸,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想起自己過去的二十多年
——從小被教導要端莊、要克製,作為“星海仙子”,
連和男生多說一句話都要保持距離;
想起那些年收到的情書和玫瑰,她連拆都沒拆,隻覺得“親吻”是件遙遠又陌生的事,遠不如畫筆和星空來得真切。
可剛才,她竟然主動了。
沒有猶豫,沒有退縮,甚至沒來得及想“該不該”,隻因為看著淩默的眼睛,心裡那股憋了一年多的惦念突然翻湧上來
——她怕再錯過,怕眼前的人又像青草湖那次一樣,轉身就消失在人海裡。於是,所有的清冷、所有的規矩、所有的“應該”,都被她拋在了腦後,隻剩下一個念頭:
靠近他,再靠近一點。
唇瓣相觸的瞬間,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顫抖
——不是害怕,是緊張,是歡喜,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像星空突然落在懷裡的悸動。
那點微涼的柔軟,那股屬於淩默的、淡淡的氣息,瞬間填滿了她的心,讓她覺得,過去二十多年的“保留”,都是為了等這一刻。
“瘋了,一定是瘋了。”
葉傾仙在心裡偷偷想,可嘴角卻控製不住地往上揚。
她捂著嘴唇,看著淩默眼底那抹從未有過的波瀾,心裡甜得像浸了蜜
——哪怕這個初吻來得突然,來得大膽,甚至有點“不像自己”,她也心甘情願。
因為是他啊。
是那個在青草湖寫下“滿船清夢壓星河”的淩默,是那個讓她徹夜難眠、輾轉思念的淩默,是那個能讓她卸下所有疏離,甘願變得“不冷靜”的淩默。
指尖劃過唇瓣,那點溫度還在。葉傾仙的心跳漸漸慢了些,卻依舊帶著雀躍
——原來主動交出初吻,不是“虧了”,是賺到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讓人變得“瘋癲”,卻又甜得心甘情願。
她抬起頭,望著淩默,眼裡的羞意還沒散去,卻多了點篤定的光
——就算這是她二十多年來最“出格”的事,就算明天想起會更害羞,她也不後悔。
因為這個吻,是她送給自己,也是送給淩默的禮物,帶著所有的勇敢和喜歡,獨一無二,甘之如飴。
淩默的內心同樣極不平靜。懷中似乎還殘留著那具嬌軀的柔軟觸感和細微顫抖,鼻尖縈繞著她身上那清冽又迷人的冷香。
葉傾仙的美,是那種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神搖的“人間絕色”,
加之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遺世獨立的藝術氣質,
淩默並非鐵石心腸,以往的接觸中,他也曾偶爾為之失神。
而方才她那生澀卻無比堅定、純粹又大膽的吻,更是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撥動了他心底那根沉寂已久的弦。
唇瓣相觸的瞬間,淩默隻覺得大腦像是被星光撞了一下,所有的思緒都在那一秒停滯了。
他素來低調,哪怕被各大教授圍著爭搶、被學生們簇擁著歡呼,
心裡也始終帶著點疏離的平靜,仿佛再熱烈的場麵,都掀不起他眼底的波瀾。
可此刻,葉傾仙微涼的唇輕輕貼上來,像一片帶著星光的花瓣落在心上,那點微涼的柔軟,瞬間擊穿了他所有的鎮定。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唇瓣的細膩,帶著點少女特有的、淡淡的馨香,
混著她發間殘留的少女清冷味,一起鑽進鼻腔;能感受到她吻上來時的緊張
——身子微微發顫,連帶著唇瓣都帶著點輕顫,像怕驚擾了什麼,卻又帶著股不管不顧的決絕。
這是葉傾仙啊。
是那個在青草湖星空下,安靜作畫、清冷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是那個被無數人追捧,卻連多餘目光都不肯給旁人的星海女神;
是那個他以為隻會活在詩裡、畫裡,帶著距離感的女孩。
可此刻,她卻主動湊過來,用一個帶著羞怯與勇敢的吻,撞碎了他所有的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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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分的瞬間,淩默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指尖微微發僵,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看著葉傾仙後退半步,捂著嘴唇,眼底滿是震驚與羞意,那雙平日裡清冷的眸子此刻像盛了碎星,水光瀲灩的模樣,讓他的心猛地一跳
——原來再清冷的仙子,主動起來,會這樣動人。
他素來覺得自己心境沉穩,可此刻胸腔裡卻像揣了片星空,那些細碎的星光在裡麵輕輕跳動,泛起層層漣漪。
方才唇瓣相觸的觸感還留在唇角,微涼的、柔軟的,帶著點讓人心尖發顫的溫度,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甜膩起來。
淩默微微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
——方才似乎無意間碰到了她的發梢,那點柔軟的觸感還在。
他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平日裡流暢的思緒,此刻竟有些混亂,隻能任由那股陌生的悸動,在心裡慢慢擴散開來。
原來再冷的人,也抵不住這樣的主動
——抵不住清冷仙子卸下所有疏離,帶著滿腔的勇敢與羞怯,把一個吻,像星光一樣,落在他的心上。
那瞬間的心神俱醉,像青草湖那晚的星河,漫過了他所有的平靜,留下一片滾燙的波瀾。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
那兩片嬌嫩欲滴的櫻唇,因為剛剛的親吻和主人的緊張,顯得愈發紅潤飽滿,像沾染了露珠的玫瑰,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無聲地邀請著更多的采擷。
葉傾仙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灼熱的視線一直流連在自己的唇上,本就羞極的心情更是如同火上澆油。
她無意識地、輕輕地用貝齒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這個細微的動作,配上她緋紅的臉頰、迷蒙的眼神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在這朦朧曖昧的光線下,構成了一幅極致誘惑、驚心動魄的畫麵。
那一點點潔白的齒尖陷入柔軟紅唇的細微景象,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瞬間擊潰了淩默本就所剩無幾的克製。
他不再猶豫,遵從了內心的衝動,低下頭,再次精準地捕獲了那份誘人的甜蜜。
“唔…!”
一聲極輕的、帶著驚訝與更多嬌羞的嗚咽從葉傾仙喉間溢出,隨即消散在兩人緊密相貼的唇齒之間……
淩默的唇再次覆上來時,葉傾仙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方才那短暫的相觸已讓她心跳如擂,此刻更緊密的貼合,像電流竄過四肢百骸,讓她連呼吸都忘了。
她的唇瓣被輕輕含住,那點溫熱的柔軟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讓她下意識繃緊了身子,指尖死死攥著淩默的衣袖,指節泛白。
起初的驚惶像潮水般漫上來,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唇上的溫度在攀升,
連帶著鼻尖都沁出薄汗,睫毛劇烈地顫動著,卻不敢睜開眼
——怕看到淩默專注的模樣,更怕自己眼底的慌亂會泄露所有心事。
唇齒相纏間,那點屬於淩默的氣息包裹著她,
像青草湖的星光落進懷裡,陌生卻又熟悉。
她的羞澀在心底翻湧,臉頰燙得能煎熟雞蛋,可不知怎的,攥著衣袖的手慢慢鬆了些,指尖輕輕蹭過淩默的手臂,帶著點試探的柔軟。
當淩默的唇輕輕摩挲她的唇瓣時,葉傾仙忽然鼓起勇氣,微微仰起頭,
用自己的唇輕輕回蹭了一下
——那是極青澀的回應,帶著少女特有的笨拙,卻像羽毛般拂過淩默的心尖。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唇被吻得愈發柔軟,原本泛著水光的櫻唇被吮得更紅,
唇珠微微腫脹,連帶著唇角都染上了誘人的色澤。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溫熱的氣息噴在淩默的臉上,
身子漸漸軟下來,像沒了骨頭似的,隻能依靠著淩默的支撐才不至於倒下。
喉間溢出的輕哼被吞沒在唇齒間,帶著點不自知的嬌憨,
她的指尖慢慢攀上淩默的脖頸,輕輕圈住,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又像是沉溺在這份悸動裡,不願醒來。
唇瓣被輕輕咬了一下,細微的麻意混著甜意,讓葉傾仙渾身一顫,眼底的水汽更濃了。
她睜開眼,朦朧的視線裡,能看到淩默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的睫毛很長,垂下來時在眼下投了片陰影,專注的模樣讓她心頭一緊,所有的羞澀都化作了柔軟的歡喜。
直到缺氧的眩暈感傳來,唇瓣分開的瞬間,葉傾仙才猛地喘息著,
額頭抵著淩默的肩,渾身發軟得站不住。
她的唇依舊泛著水潤的紅,唇角還沾著點細碎的水光,
被燈光映得格外誘人,像剛被采擷過的玫瑰,帶著點委屈的嬌紅,卻又透著被愛意浸潤的柔軟。
她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那點殘留的觸感讓她心跳又快了幾分,
眼底的羞澀還沒散去,卻多了點篤定的光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是大腦空白後的悸動,
是羞澀翻湧時的回應,
是渾身無力時,隻想靠著他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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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額角相抵,彼此溫熱的呼吸交融。
葉傾仙隻覺得渾身發軟,幾乎要站不住,隻能依靠著淩默的手臂支撐。
但她的心裡,卻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而充盈的幸福感填得滿滿的!
過去一年所有的等待、委屈、猜測和不安,在這一刻,都被這兩個吻徹底衝刷得乾乾淨淨,化為烏有。
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此刻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唇瓣分開時,淩默的目光落在葉傾仙臉上,借著角落裡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她此刻的模樣
——像是被月光浸潤過的仙子,連眉眼間的羞意,都帶著驚心動魄的美。
她的臉頰泛著粉櫻色的紅暈,從鼻尖一直蔓延到耳尖,
連鬢邊的碎發都沾著點薄汗,被燈光映得軟軟的。
那雙素來清冷的煙雨眸,此刻蒙著一層水汽,像盛了半湖星光,
睫毛濕漉漉地垂著,卻又忍不住微微抬起,怯生生地看向他,
眼底藏著未散的驚惶,還有一絲藏不住的、屬於勇敢後的雀躍。
最讓人心動的,是她的唇
——方才兩度相吻,
讓那兩片櫻唇變得愈發飽滿紅潤,像被晨露浸潤過的野玫瑰,
花瓣邊緣泛著淡淡的水光,連唇珠都顯得格外瑩潤。
方才被貝齒輕咬過的地方,留下一點淺淺的齒痕,
非但不顯淩亂,反而添了幾分破碎的誘惑,仿佛剛被采擷過的花苞,
帶著點委屈的嬌憨,卻又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再靠近一點,嘗嘗那抹甜。
她的呼吸還帶著急促的輕顫,胸口微微起伏著,素白的手指緊緊攥著淩默的衣袖,
指尖泛著薄紅,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像是既怕驚擾了此刻的氛圍,又怕眼前的人會消失,隻能用這樣的方式,確認彼此的真實。
淩默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觸到一片溫熱的柔軟,
葉傾仙像受驚的小鹿般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躲開,反而微微仰頭,讓他的指尖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她肌膚的細膩。
燈光落在她的下頜線上,勾勒出乾淨利落的線條,卻又在唇畔的弧度裡,揉進了所有的柔軟與嬌羞。
“仙子”兩個字,此刻才有了最真切的模樣
——不是平日裡疏離的清冷,是卸下所有屏障後,帶著煙火氣的美。
她的眉、她的眼、她泛紅的唇,甚至連呼吸間帶著的輕顫,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卻比畫更生動,更誘人。
淩默喉結滾動了一下,看著她唇上未散的水光,還有眼底那抹屬於他的羞怯,
忽然覺得,方才的克製與猶豫,都抵不過此刻她眼中的星光
——這是獨屬於他的、卸下所有清冷的葉傾仙,是連月光都要為她駐足的仙子,
而她的唇,她的羞,她的勇敢,都成了這昏暗角落裡,最耀眼的風景。
此時,樓下早已沒了王浩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久等不到已經離開了。
葉傾仙攥著淩默的手腕,腳步輕得像踏在雲絮上,領著他繞過樓梯間的陰影,推開了三樓樓頂的鐵門。
風裹著秋夜的涼,混著遠處桂花的香,撲麵而來
——樓頂不高,視野卻敞亮,矮牆圍著的角落堆著些舊紙箱,恰好擋住了樓下的視線,
抬頭便是鋪得滿滿當當的星空,和青草湖那晚的一樣,
碎鑽似的星子綴在墨藍的天幕上,連銀河都泛著朦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