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門內門外_不露臉電台主播,全網都在找我!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2章 門內門外(1 / 2)

叮咚——叮咚——

門鈴一聲急過一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蘇青青的心猛地一沉,這個急促的節奏,她再熟悉不過

——隻有她父母才會這樣按門鈴。

糟了......

她輕呼一聲,手忙腳亂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羊絨衫被翻了過來,牛仔褲的扣子一時半會兒扣不上,

那雙小白襪更是隻找到一隻,另一隻不知滾落到哪個角落去了。

淩默也迅速整理好衣著,沉聲問:

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

蘇青青強自鎮定,但顫抖的手指還是泄露了她的緊張,

你就在客廳坐著,我來處理。

話雖如此,當她走向玄關時,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

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剛才纏綿的畫麵,若是讓父母知道他們打斷了什麼......

這個念頭讓她從耳根到脖頸都染上了羞赥的緋紅。

門鈴還在持續不斷地響著,仿佛要將整棟樓的人都吵醒。

蘇青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狂跳的心臟,這才伸手打開了房門。

門開了,蘇父蘇母站在門外,臉上寫滿了擔憂與好奇。

青青,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蘇母率先開口,目光敏銳地掃過女兒泛紅的臉頰,

大晚上的急匆匆出門,電話也不接,把我們擔心壞了。

蘇父也皺著眉打量女兒:

你這頭發怎麼這麼亂?衣服也......

蘇青青下意識地抬手整理頭發,這才發現羊絨衫的領口都還沒翻好。

她支支吾吾地說:

我、我剛才在休息,沒聽見電話......

休息?

蘇母挑眉,顯然不信。

自己女兒從小到大的生活習慣她最清楚,從來不會這個時間點就寢。

更何況......

蘇母的目光越過女兒肩頭,忽然頓住了。

客廳裡,淩默正從容起身,朝門口微微欠身:

伯父伯母。

蘇母的眼神瞬間變了。

擔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隨即浮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

作為江城大學文學院院長,她一直很欣賞淩默的才華,

她是第一個發掘者並且邀請淩默去學校裡講座的人,私下裡也沒少暗示女兒要把握機會。

此刻看到女兒這副模樣

——麵若桃花、衣衫不整、連襪子都隻穿了一隻,

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這個做母親的,簡直要為自己的女兒拍手叫好!

蘇母強忍著笑意,趁著淩默和蘇父對視的間隙,

飛快地朝女兒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那眼神分明在說:

乾得漂亮!

蘇青青接收到母親的暗示,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連耳根都紅透了。

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還是那個在講台上威嚴十足的文學院院長嗎?

原來是淩老師在這裡。

蘇母立刻換上溫和的語氣,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青青這孩子,怎麼不早說?

淩默從容應答:

伯母,今晚我喝了點酒,不方便開車,蘇小姐好心讓我上來醒醒酒。

應該的,應該的!

蘇母連連點頭,看向淩默的眼神越發滿意,

淩老師要是不舒服,就在這兒多休息會兒,千萬彆客氣。

似乎想到了什麼,蘇母的神情變得格外莊重,眼中閃爍著學者特有的光芒:

淩老師,請允許我以一個文學研究者的身份說幾句心裡話。

您近來的成就,已經不能簡單地用出色來形容。

就說前天吧,《江南》一曲,可謂開當代詞曲創作之新境。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這寥寥數語,賦予了江城全新的生命力。

我在文學院執教三十餘載,從未見過能將古典與現代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的作品。

她微微前傾身子,語氣愈發懇切:

不瞞您說,我已經將您的所有作品列入文學院選修課的必讀篇目。

每次講解《將近酒》時,看著台下學子們如癡如醉的神情,我都深感欣慰

——原來古典詩詞的魅力,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真正走進年輕人的心裡。

淩默謙和地欠身:

伯母過譽了。

能得到您這位文壇前輩如此厚愛,我受寵若驚。

這絕非過譽,

蘇母輕輕搖頭,眼神中滿是對淩默的期許,

您可知道,您在亞太詩詞大會上的表現,已經在我們學界引起了轟動?

那首《水調歌頭》的即興吟誦,讓多少老教授拍案叫絕。

許教授,就是那位以嚴謹著稱的古典文學泰鬥,親口對我說:此子之才,百年難遇

她的目光忽然變得悠遠,帶著溫暖的追憶:

說起您在江大的首講,那真是令我終生難忘。

那天您站在講台上,一首《鵲橋仙》,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不僅讓學生們熱淚盈眶,連我們這些執教多年的老師都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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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很清楚,講座結束後,文學院的老教授們圍在一起熱烈討論,都說看到了華夏文脈傳承的希望。

淩默也露出懷念的神色:

那場講座對我而言同樣意義非凡。

能與學校師生暢談詩詞,見證他們眼中閃爍的求知光芒,是我莫大的榮幸。

蘇母深吸一口氣,神情忽然變得格外鄭重。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以學者之間最正式的禮儀微微欠身:

淩老師,作為江城大學文學院院長,我謹代表全院師生,懇請您能再次蒞臨講學。

不瞞您說,自您首講之後,文學院的詩詞選修課報名人數翻了三倍,這是前所未有的盛況。

學子們對您的期待,對傳統文化的熱忱,都係於您一身。

她的聲音帶著真摯的懇切:

我們知道您日程繁忙,但若能撥冗再開一課,必將在學子心中播下更多文化的種子。

這不僅是江大師生的期盼,更是這個時代對文化傳承的呼喚。

淩默看著蘇母眼中閃爍的真誠與期待,又望了望身旁的蘇青青,鄭重頷首:

伯母言重了。

能得江大師生如此厚愛,是晚輩的榮幸。

既然伯母親自相邀,晚輩定當全力以赴。

他稍作思索,道:

明日午後吧,我正好有些關於詩詞格律創新的心得,願與師生們共同探討。

太好了!

蘇母喜形於色,卻又保持著學者的莊重,

我這就親自去安排。

淩老師願意再次傳道授業,實乃江大之幸,文化之幸!

這個深夜的邀約,因著對文化的共同熱忱而顯得格外珍貴。

月光如水,靜靜流淌,見證著兩代文化人之間惺惺相惜的情誼,也預示著一場文化盛宴的到來。

聽著母親對淩默毫不吝嗇的讚美,甚至搬出了“百年難遇”這樣的評價,

蘇青青站在一旁,臉上的熱度就沒退下去過。

她看著母親那副與有榮焉、恨不得立刻將淩默請回文學院供起來的模樣,心裡又是好笑又是羞窘。

好不容易等到母親發出正式邀請,淩默也應承下來,蘇青青剛鬆了口氣,卻聽淩默接著說道:

“伯母,明日的講座,可否不要大費周章?

也請勿過早通知學生,一切從簡就好。

我更希望能與真正對詩詞有興趣的同學進行一場深入的、隨心的交流,

而非一場形式大於內容的盛會。”

蘇母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惋惜和不讚同的神色。

在她看來,淩默的講座堪稱文化盛事,理應讓更多學子知曉並參與。

“淩老師,這……您的講座一票難求,若是宣傳出去,不知多少學生會歡欣鼓舞。

低調處理,未免太過可惜……”

淩默態度溫和卻堅定:

“伯母的心意我明白。

隻是有時聲勢過大,反而失了切磋學問的本真。

就按我說的,簡單一些,可好?”

見淩默堅持,蘇母縱然萬分想把這場講座辦得風風光光,也隻好按下心思,點頭應允:

“好吧,既然淩老師堅持,那就依您。

我明日一早再去簡單安排,絕不張揚。”

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未能儘興的遺憾。

正事談妥,氣氛也緩和下來。

淩默從容起身,向蘇父蘇母欠身道:

“伯父伯母,時間不早,我就不多打擾了。

明日午後,我會準時前往學院。”

蘇母連忙點頭:

“好好,淩老師您早點休息,明天見。”

蘇青青也跟著父母將淩默送到門口。

看著淩默走向隔壁房間,用指紋自然地打開房門,蘇父蘇母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待淩默的房門輕輕關上,蘇青青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被父母一左一右“架”著回到了自己房間。

門一關上,蘇母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拉著女兒在沙發坐下:

“好啊青青,跟媽媽還瞞得這麼緊!

淩老師就住在你隔壁,你怎麼從來沒提過?”

蘇青青臉頰緋紅,支支吾吾:

“這、這有什麼好特意說的嘛......”

“這還沒什麼好說的?”

蘇父在一旁幫腔,眼裡滿是笑意,

“近水樓台先得月,你這何止是近水樓台,簡直就是站在月亮邊上了。”

“爸!”

蘇青青羞得直跺腳,

“你們彆瞎猜,我們就是普通鄰居關係。”

“普通鄰居?”

蘇母挑眉,故意拉長語調,

“普通鄰居會讓你慌得襪子都隻穿一隻?

頭發亂得像剛鑽過草叢?

剛才在門口,你那副模樣,媽媽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蘇父也笑著補充:

“而且淩老師看見我們時那麼鎮定,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了。

你們這普通鄰居,相處得倒是挺頻繁啊?”

蘇青青被父母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無處可躲,把臉埋進抱枕裡,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你們彆說了......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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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輕輕拉開女兒手裡的抱枕,語氣變得柔和而認真:

“青青,媽媽不是要取笑你。

淩默這個年輕人,媽媽是真心欣賞。

他的才華、品性,都是萬裡挑一的。

如果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媽媽為你高興還來不及。”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

“不過......你們年輕人感情好歸好,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畢竟住在隔壁,這來往也太方便了些,還是要......”

“媽!”

蘇青青聽出母親的弦外之音,整張臉頓時紅得像熟透的蝦子,慌忙打斷:

“你彆說了!我們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然而她這副羞窘難當的模樣,在父母看來更是欲蓋彌彰。

蘇父蘇母相視一笑,不再窮追猛打,但眼中的欣慰和喜悅卻藏也藏不住。

這個夜晚,在父母意味深長的笑容和打趣中,蘇青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耳邊回蕩著父母的調侃,眼前浮現的卻是淩默從容的身影。

一牆之隔的那個男人,讓她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清晨七點,淩默站在公寓落地窗前,撥通了蘇母的電話。

晨光熹微,在他身後鋪開一片淡金色的光暈。

張院長,早上好。

他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清朗,

關於今天的分享,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電話那頭的蘇母顯然已經起床多時,語氣溫雅卻難掩期待:

淩老師請說,學校這邊都準備好了,宣傳海報也......

這正是我想說的,

淩默溫和地打斷,

我希望今天能儘可能低調。

不設媒體席位,不做前期宣傳,就當作一次純粹的學術交流。

蘇母在電話那端輕輕吸氣:

這......會不會太委屈您了?

以您現在的聲望......

學問本就不該被形式所累,

淩默望著窗外漸漸蘇醒的城市,

我記得在江大的第一講,就是在這樣純粹的氛圍中進行的。

那時還沒有這麼多光環,反而更能暢所欲言。

蘇母沉默片刻,聲音裡帶著感動:

我明白了。

那就定在今天下午兩點,文學院三樓的階梯教室,剛好是我的課。

掛斷電話後,淩默整理著衣領,鏡中的身影清爽利落。

他知道,在這個浮躁的時代,一次純粹的學術交流,或許比任何盛大的場麵都更難能可貴。

下午一點剛過,淩默獨自駕車來到江城大學。

他將車停在離文學院稍遠的停車場,戴上棒球帽,像個普通學生一樣漫步在校園裡。

秋日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走在林蔭道上,他注意到校園裡有不少男生都穿著類似的裝扮

——修身牛仔褲、簡約襯衫、棒球帽。

有個男生甚至也像他一樣把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解開,這讓淩默不禁莞爾。

淩默壓了壓帽簷,繼續向前走。

他特意繞到文學院布告欄前看了看,確認上麵貼著的還是往常的講座預告,沒有任何關於他今天到訪的消息,

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時間尚早,他信步走到文學院後方的靜思園。

這裡綠樹成蔭,有幾張石凳散落在竹林旁。

他選了張最角落的石凳坐下,陽光透過竹葉在他身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淩默靠在石凳上,記憶被拉回到一年前這所學校那個沸騰的禮堂。

三千人的會場座無虛席,當他寫下《鵲橋仙》時,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讓整個禮堂陷入寂靜,隨後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掌聲。

但真正讓全場失控的,是那首《起風了》。

他抱著吉他,燈光打在他身上: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當唱到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也曾指尖彈出盛夏時,台下三千人同時舉起手機,點點星光在黑暗中搖曳。

有女生在啜泣,有男生跟著大聲合唱,整個禮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情感共鳴箱。

那一刻他明白,有些旋律能穿透時光,有些詩句能抵達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即便過去這麼久,他依然記得那天唱完《起風了》後,

全場久久不息的聲,以及那些年輕臉龐上閃爍的淚光。

同學,這裡有人嗎?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淩默抬頭,看見一個抱著書本的女生站在麵前。

淩默微微搖頭示意請便。

女生輕聲道謝,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棉麻連衣裙,衣擺繡著細小的白色茉莉,陽光透過竹葉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這裡的竹影總是這麼好看。

她從帆布包裡取出一本《淩默詩詞鑒賞》,書頁間夾著幾枚手簽,

我常來這兒看書,比圖書館自在。

淩默注意到她正在讀《鵲橋仙》的賞析頁,頁邊還寫著娟秀的批注。

喜歡這首?

他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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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抬起頭,眼睛像浸過溪水的黑曜石:

尤其是最後兩句。

每次讀都會想起外婆家閣樓裡發現的那本舊詩集,

書頁都泛黃了,但裡麵的詞句卻永遠鮮活。

她合上書,指尖輕撫書頁:

你看過淩默老師在江大的第一場講座嗎?據說那天他現場寫了這首詞。

聽說了。

你覺得他為什麼能引起這麼多共鳴?

因為真實。

她不假思索地說,

他的詞裡有我們都經曆過的情感,卻表達得那麼恰到好處。

說著打量了他一下,笑道:

你倒是有幾分他的神韻,不是指穿著,是那種...落拓自在的氣質。

遠處傳來預備鈴,女生站起身,裙擺掠過青石:

得去上課了。

今天要講《鵲橋仙》,希望我的解讀不會辜負這首詞。

她走出幾步又回頭,竹葉在她身後搖曳:

如果下午路過文學院,不妨去看看。聽說今天會有驚喜。

淩默望著她遠去的身影,注意到她遺落在地上的書簽。

拾起來時,看見背麵娟秀的字跡:

白露·文學院。

竹影婆娑,將這個秋日的邂逅輕輕珍藏。

這一刻,淩默忽然覺得很愜意。

沒有閃光燈,沒有圍觀的人群,他就像一個最普通的學生,在這片寧靜的校園裡享受著午後的時光。

遠處傳來上課的預備鈴聲,他看了看時間,起身朝著階梯教室的方向走去。

陽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在這個滿是模仿者的校園裡,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一直期待的那個人,就這樣安靜地走在他們中間。

淩默推開階梯教室厚重的木門時,離上課還有一刻鐘,但能容納五百人的空間已經坐得七七八八。

喧囂聲浪撲麵而來,仿佛踏進了一個熱鬨的市集。

陽光透過整麵牆的玻璃窗,照亮了空氣中飛舞的粉筆灰。

前排幾個女生正圍著一本精裝版《淩默詞選》激烈討論:

我敢說這句銀漢迢迢暗度用了通感手法!

不對不對,這分明是化用了秦觀的原意...

中間過道裡,兩個男生正在展示各自的收藏:

看!這是我收集的第一次淩默來講座的門票存根。

這算什麼,我連他在電台首唱《像我這樣的人》的錄音都有!

淩默沿著台階往下走,注意到左邊三個女生在練習《將進酒》的朗誦,

右邊一群男生則在爭論最適合配這首詞的曲調。

後排甚至有人支起了畫架,正在畫淩默的肖像速寫。

他選了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角落既能俯瞰整個教室,又隱在立柱的陰影裡。

剛把帆布包放在鄰座,前排一個女生就轉過頭來:

同學,能幫忙看下包嗎?我去買杯咖啡。

她指了指桌上攤開的《淩默詞選》,書頁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批注。

淩默點點頭。

旁邊女生回頭借筆時,突然盯著淩默的襯衫看:

你這身搭配...很有淩默的感覺。

不過他的襯衫領口總是解開兩顆扣子,你少解了一顆。

她旁邊的同伴打趣:

得了吧,你連人家扣子數都記得?

那當然!我可是研究了所有他的公開照片...

後排突然傳來吉他聲,有人開始彈奏《起風了》的前奏。

很快,周圍幾個同學都跟著哼唱起來: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歌聲像漣漪般擴散,半個教室的人都加入了合唱。

淩默坐在喧囂的中心,看著自己的詩句活在每個年輕的生命裡。

陽光正好移到他膝頭,將帆布包上的校徽染成金色。

這一刻,他既是旁觀者,也是參與者,在這片因他而生的熱鬨中,找到了奇妙的歸屬感。

淩默在靠窗的位置剛落座,鄰座就傳來清脆的聲音:

同學,麻煩讓一下~

一個穿著深藍色v領針織背心、內搭白襯衫的女生正抱著書袋站在過道。

格子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瑪麗珍皮鞋上綴著小小的蝴蝶結。

她小心地側身經過時,淩默注意到她書包上掛著手工編織的《江南》字樣掛飾。

你也選了張院長的課嗎?

女生整理著裙擺,眼睛彎成月牙,

我超期待今天的!

聽說會講淩默的新作...

她突然壓低聲音,像分享秘密般湊近:

其實我昨天熬夜循環了《江南》整晚!

還有他的新詩日出江花紅勝火這首,我都能背下來了!

說著她輕輕念起來,手指在膝上打著節拍。

陽光透過玻璃窗,在她微卷的劉海間跳躍。

你說淩默是怎麼寫出這麼美的詞的?

她托著腮,娃娃領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我試著仿寫,結果隻會寫食堂飯菜香噴噴...

她自己先被逗笑了,露出兩顆小小的梨渦。

“哎呀,我是不是特傻?”

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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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寫得不好還這麼來勁。”

淩默看了眼她書包上那個手工“江南”掛件。

“寫挺好。”

他聲音很隨意,

“能被打動,比會寫漂亮句子重要。”

女生眼睛倏地亮了起來,像被點亮的星星:

“我叫秦露白,露水那個露,大一新生。

這名字有點怪吧?”

她說話時習慣性地用手指卷著衛衣的抽繩。

“挺特彆的。”

淩默說,

“保持這個勁兒就行。”

這時前排女生回來了,手裡端著兩杯咖啡。

她步履輕盈地穿過座位間的過道,杏色的絲質連衣裙隨著步伐輕輕擺動,腰間係著一條同色係的細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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