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高興……
真的為你高興……
我就是……
就是沒想到這麼快……”
她語無倫次,內心的矛盾讓她痛苦不堪。
理智上,她一萬個支持他;
情感上,那蝕骨的分離之痛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一年多了……
才回來一個月……”
她哽咽著,終於說出了心底最深的委屈和眷戀,每一個字都帶著淚水的鹹澀,
“我……我舍不得你……”
那帶著哭腔的“舍不得”,和她努力想表現的堅強笑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讓她此刻的模樣看起來脆弱又倔強,心疼得讓人隻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淩默沉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強忍悲傷、淚如雨下的模樣,看著她那比哭泣更讓人心碎的“笑容”。
他沒有說什麼安慰的空話,隻是站起身,
繞過餐桌,走到她身邊,
伸出手,用溫暖乾燥的掌心,
輕輕握住了她因壓抑哭泣而冰涼顫抖的手,引著她,走向客廳裡那張寬大柔軟的沙發。
他先坐下,然後稍稍用力,將她帶倒在自己懷中。
蘇青青幾乎是毫無抵抗地、順從地跌入他的懷抱,側身坐在他腿上,將滿是淚痕的臉頰深深埋進他的頸窩,仿佛那裡是她唯一可以停靠、可以汲取溫暖的港灣。
淩默的手臂環過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輕柔地、有節奏地拍撫著她的背脊,像在安撫一個受儘了委屈的孩子。
他的下頜輕輕抵著她的發頂,鼻尖縈繞著她發絲間清淡好聞的香氣,混合著她淚水微鹹的氣息。
蘇青青起初還壓抑著細微的抽噎,肩膀輕輕聳動。
但在他沉穩的心跳和溫暖踏實的懷抱裡,那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哭泣變成了無聲的流淚,隻是安靜地依偎著他,偶爾因情緒未平而發出一兩聲小小的氣音。
淩默也沒有說話,隻是收緊了手臂,將她更密實地擁在懷裡。
他感受著懷中這具溫軟身軀的依賴與信任,心中百感交集。
這個女子,從相識至今,似乎總是在他身邊,默默為他打理好一切。
從他剛創越到江城時生活上的諸多不便,到後來應對各種突如其來的局麵,甚至是那場轟動全國的演唱會背後無數瑣碎的聯係與協調……
她總是那樣聰慧、妥帖、落落大方,將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卻從未向他索取過什麼,甚至連一句抱怨都不曾有過。
她漂亮得讓人側目,卻從不以此自矜;
她能力出眾,在單位獨當一麵,卻甘願為他處理那些不起眼的瑣事;
她善解人意,總能在他需要安靜時悄然退開,在他需要支持時堅定地站在他身後。
回想起來,她確實是幫自己最多的人,也是自己……虧欠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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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物質或言語上的虧欠,而是一種情感上的、陪伴上的。
他似乎總是習慣於接受她的付出,卻鮮少有機會,像此刻這樣,給予她一個可以全然放鬆、宣泄情緒的懷抱。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耳廓和一小截白皙的脖頸上,心中那片慣常平靜的湖麵,被投下了一顆名為“憐惜”與“愧疚”的石子,漾開層層柔軟的漣漪。
蘇青青在他溫柔的撫慰下,情緒漸漸平複。
她微微動了動,在他頸窩裡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然後開始低聲訴說。
說的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一些細碎的、纏繞在心間的悄悄話。
或許是再次離彆的不舍與恐懼,或許是對他獨自遠行的擔憂,或許是對未來重逢的期盼,又或許,隻是單純地想讓他知道,她此刻有多麼貪戀這個懷抱。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哭過後的糯啞和一點點鼻音,像羽毛輕輕搔刮著他的耳廓和心尖。
淩默靜靜地聽著,偶爾從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嗯”作為回應,表示他在聽。
他沒有打斷她,也沒有用空洞的承諾來安撫,隻是用持續不斷的、輕柔的拍撫和堅實溫暖的懷抱,告訴她
——我在,我懂。
窗外,夜色徹底籠罩了城市,萬家燈火如同地上的星辰。
客廳裡沒有開主燈,隻有牆角一盞落地燈散發著昏黃柔和的光暈,將相擁的兩人籠罩在一片靜謐而私密的氛圍中。
他在心中輕輕歎息,擁著她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這個如水般溫柔、又如蒲草般堅韌的女子,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以一種潤物無聲的方式,深深紮根於他的生活,乃至他的生命裡。
這份沉靜而深厚的情誼,他豈會不懂,又豈能不珍視?
此刻,無需太多言語,彼此的體溫和心跳,便是最好的交流與承諾。
淩默低沉的話語在靜謐的客廳裡漾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還記不記得,上次給你唱的那首歌?”
蘇青青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泛起一陣酥麻的漣漪。
她怎麼可能忘記?
記憶如同被點亮的星河,瞬間將她拉回到那個同樣被夜色籠罩的傍晚。
是在隔壁蘇青青房間的客廳,燈光比此刻還要昏暗一些。
她剛結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帶著一身疲憊歸來,心中還縈繞著些許職場帶來的煩悶。
那時,淩默也是這樣,沉默地拿起吉他,坐在她現在位置的斜對麵。
他沒有多問,隻是用那低沉沙啞的嗓音,為她唱響了那首《消愁》。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那八杯酒,仿佛不是敬給虛無,而是敬給了她心中所有難以言說的愁緒與迷茫。
他的歌聲像一雙溫暖而有力的大手,輕輕撫平了她心頭的褶皺,將那些負麵的情緒一點點滌蕩乾淨。
那一刻,她看著他沉浸在旋律中的側影,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隻剩下他和他的歌聲,為她構築了一個絕對安全、可以被全然理解的港灣。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感情,早已超越了鄰居或朋友的界限。
“記得……”蘇青青的聲音有些微啞,帶著濃濃的眷戀,“怎麼會不記得。
《消愁》,那八杯酒……好像把我心裡所有說不出的苦悶,都澆透了。”
她抬起眼眸,水光瀲灩地望著他,裡麵盛滿了被懂得的感動與更深的情愫。
淩默看著她眼中清晰的倒影,看到了那首歌曲在她心中留下的深刻印記。
他微微頷首,目光柔和了些許。
接著,他話鋒輕輕一轉,語氣變得更加專注,甚至帶著一種鄭重的意味:
“其實,還有一首歌。”
他頓了頓,凝視著她的眼睛,仿佛要望進她靈魂深處,
“也是專門,唱給你聽的。”
蘇青青微微一怔,專門……唱給我的?
他沒有選擇任何樂器伴奏,隻是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她更緊、更舒適地擁在懷中,讓她的側臉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然後,他微微低下頭,靠近她的耳畔,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純粹而深情的清唱,緩緩開口:
“忘了是怎麼開始
也許就是對你
有一種感覺
忽然間發現自己
已深深愛上你
真的很簡單”
他的聲音低沉、乾淨,沒有任何音樂的修飾,卻比任何華麗的編曲都更具穿透力。
每一個字,都像一顆溫潤的玉石,輕輕敲擊在蘇青青的心上。
這旋律,這歌詞,她從未聽過!
真的是……專門給她的?
“愛的地暗天黑都已無所謂
是是非非無法抉擇
沒有後悔為愛日夜去跟隨
那個瘋狂的人是我”
他的吐息溫熱地拂過她的耳廓和頸側,歌詞裡那份義無反顧的追隨與認定,讓蘇青青的呼吸瞬間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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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料,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幾乎要掙脫束縛。
“iove
無法不愛你baby
說你也愛我
iove
永遠不願意baby
失去你”
當那聲低沉而真摯的“iove”毫無預兆地響起時,蘇青青渾身猛地一顫,如同被一道幸福的電流擊中。
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臉。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裡麵清晰地映照著她震驚而狂喜的模樣,那裡麵沒有戲謔,隻有一片赤誠的、如同宣誓般的認真。
“不可能更快樂
隻要能在一起
做什麼都可以
雖然世界變個不停
用最真誠的心
讓愛變得簡單”
他的歌聲繼續,如同最溫柔的誓言,將她緊緊包裹。
沒有激昂的高潮,卻有一種細水長流的堅定,仿佛在告訴她,無論外界如何變幻,他對她的心,就是這樣簡單而真誠。
“愛的地暗天黑都已無所謂
是是非非無法抉擇
沒有後悔為愛日夜去跟隨
那個瘋狂的人是我”
“iove
一直在這裡baby
一直在愛你
iove
永遠都不放棄
這愛你的權利”
當最後一個音符在他唇邊輕輕落下,客廳裡陷入了絕對的寂靜,隻剩下彼此交織的、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蘇青青已經完全呆住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她睜大的眼眶中滾落,她卻毫無知覺。
她隻是怔怔地看著淩默,看著他眼中那從未有過的、清晰無比的愛意。
這首歌……這直白而深情的歌詞……
這專門為她而唱的旋律……
“這……這是……”
她哽咽著,幾乎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愛很簡單》。”
淩默低聲說出了歌名,他用指腹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動作笨拙卻充滿了憐惜,“隻唱給你一個人聽。”
這句話,如同最後的鑰匙,徹底打開了蘇青青情感的閘門。
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海嘯般席卷了她,讓她頭暈目眩,渾身發軟。
她再也抑製不住,伸出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他的頸窩,聲音帶著劇烈的顫抖和無法言喻的喜悅:
“我……我也愛你……
淩默……很早……
很早就愛了……”
她語無倫次,隻能用最直接的行動和最簡單的話語回應這突如其來的、極致的浪漫。
淩默感受著懷中女孩因極度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身體,感受著脖頸處她淚水灼熱的溫度,心中那片常年冰封的角落,仿佛也被這熾熱的情感徹底融化。
他收緊了手臂,將她更深地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窗外月色朦朧,室內溫情繾綣。
一首獨一無二的清唱,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將兩顆心的距離,拉近至負數。
所有的試探、不安、等待,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最圓滿、最甜蜜的答案。
洶湧的告白如同決堤的洪水,衝垮了所有矜持與顧慮。
蘇青青緊緊環著淩默的脖頸,仿佛要將自己嵌入他的生命裡。
淚水滾燙,浸濕了他肩頭的衣料,但那不再是悲傷的淚水,而是過於盈滿的幸福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淩默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用更深的擁抱回應著她。他那雙慣常冷靜深邃的眼眸,此刻也仿佛被室內的暖光暈染,漾開層層柔軟的波紋。
他微微側過頭,下頜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感受著發絲間清淡的香氣和她身體因激動而帶來的細微顫栗。
過了許久,蘇青青的哭聲才漸漸轉為細小的、滿足的抽噎。
她不好意思地在他肩上蹭了蹭,試圖擦乾眼淚,卻把他衣服弄得更濕了一小塊。
“衣服……被我弄濕了……”
她帶著濃重的鼻音,小聲嘟囔,語氣裡帶著點闖禍後的赧然和依賴。
“沒關係。”
淩默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縱容的沙啞。
他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放鬆。
蘇青青這才稍稍退開一點距離,但雙手仍眷戀地抓著他胸前的衣襟,仿佛怕一鬆手,這如夢似幻的幸福就會消失。
她抬起哭得紅腫、卻亮得驚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像是要確認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那首歌……真的叫《愛很簡單》?”
她小聲問,聲音裡還帶著哭過後的糯啞,
“我從來沒聽過……真好聽……”
尤其是那句“iove”,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尖上。
“嗯。”淩默點頭,指尖將她頰邊一縷被淚水沾濕的發絲輕柔地彆到耳後,“隻給你唱的。”
這簡單的五個字,再次讓蘇青青的心湖泛起甜蜜的漣漪。
她嘴角抑製不住地向上揚起,露出一個帶著淚痕的、傻傻的卻又無比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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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什麼時候……”
她鼓起勇氣,想問又有些羞澀,聲音越來越小,“……發現……的?”
這個問題讓淩默沉默了片刻。他看著她充滿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眼神,目光緩緩掃過她精致的眉眼,挺翹的鼻梁,以及那因為剛剛哭過而顯得格外紅潤柔軟的唇瓣。
是什麼時候呢?
或許是在她一次次不動聲色地為他打理好生活瑣事時?
或許是在她無論多晚都為他留一盞燈、溫一碗粥時?
或許是在演播廳瀕臨崩潰的邊緣,她那雙依舊努力維持鎮定、卻寫滿無助與信賴的眼睛看向他時?
又或許,更早,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日常點滴中,這份如同空氣般自然卻又不可或缺的溫暖,早已悄然滲透?
“不知道。”他最終給出了一個誠實的、卻讓蘇青青有些意外的答案。
但緊接著,他補充道,目光沉靜而肯定,“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
他的手掌輕輕按在自己左胸心臟的位置。
這個回答,比任何精心準備的浪漫情話都更讓蘇青青心動。
不是一見鐘情的熾熱,而是細水長流的滲透,是日積月累的習慣最終變成了非你不可的認定。
她不需要再追問了。
她伸出手,覆蓋在他放在胸口的手背上,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份為她而存在的愛意。
“我也是……”
她輕聲回應,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再也看不到彆人了。”
兩人靜靜相擁,享受著這告白之後靜謐而甜蜜的氛圍。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已然交織成最動聽的樂章。
過了一會兒,蘇青青像是想起了什麼,從他懷裡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再給我唱一遍好不好?
就唱《愛很簡單》……
我想再聽一遍……”
她的語氣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像討要糖果的孩子。
淩默看著她難得露出的小女兒情態,心中微軟。
他沒有拒絕,隻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懷裡,然後,再次輕聲哼唱起來:
“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
這一次,他的歌聲更加輕柔,更像是在她耳邊的低語呢喃。
蘇青青滿足地閉上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這獨屬於她一人的溫柔旋律裡,嘴角始終掛著甜蜜的弧度。
窗外,夜色溫柔,月華如水。窗內,一室靜謐,愛意流轉。
這個夜晚,因為一首歌,一次擁抱,和兩顆終於毫無隔閡緊緊相貼的心,變得無比圓滿而珍貴。
甜蜜的餘韻還在空氣中緩緩流淌,如同杯中未儘的熱茶,散發著令人心安的溫度。
蘇青青靠在淩默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泡在溫泉水裡,暖洋洋、懶洋洋的。
然而,這份慵懶的幸福感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個清晰的念頭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打破了平靜的漣漪
——他明天就要去京都了。
剛剛的甜蜜,立刻被即將到來的離彆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
不舍的情緒悄然蔓延,但蘇青青並沒有讓自己沉溺其中。
她深知淩默此行的正事要緊,也明白自己此刻最應該做的,不是纏著他訴說離愁彆緒,而是讓他能安心、順利地出發。
她從他懷裡輕輕抬起頭,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眼神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溫柔與清明。
“明天幾點的飛機?”她輕聲問,語氣自然,聽不出太多離彆的傷感。
“早上九點。”淩默回答,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她一縷柔順的發絲。
蘇青青在心裡快速計算了一下時間,然後動作輕柔卻堅定地從他懷裡站起身。
“那得早點休息,路上還要時間呢。”
她說著,理了理自己有些微皺的套裙,目光掃過客廳,最後落在了角落那個淩默之前拿出來、還空著的行李箱上。
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徑直走向淩默的臥室。
對他的公寓,她早已熟悉得像自己家一樣。
她打開衣櫃,裡麵掛著他的衣物,不多,但都整潔有序。
她先是拿出幾件質感很好的純棉t恤和襯衫,仔細撫平上麵根本不存在的褶皺,然後搭配好相應的休閒長褲,一套套分門彆類地疊放整齊。
她的動作熟練而麻利,帶著一種天生的條理性。
接著,她蹲下身,打開衣櫃下方的抽屜,取出乾淨的內衣和襪子,同樣疊得方方正正。
她知道他偏愛深色係,拿的都是他常穿的款式。
然後,她又轉身走進浴室,將他常用的洗漱用品、剃須刀等一一收攏,用一個防水的洗漱包裝好,避免泄漏。
整個過程,她一言不發,神情專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極其重要的工作。
燈光勾勒著她微微俯身的側影,短裙包裹下的臀部曲線顯得圓潤而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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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拖鞋露出的那截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纖細腳踝,在走動間若隱若現,
為她這賢惠的動作平添了幾分不動聲色的性感。
淩默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在臥室和客廳之間穿梭。
看著她像個細心的小妻子一樣,為他打點行裝,將他生活的細節一一考慮周全。
他們之間,沒有訂婚,沒有婚禮,甚至沒有一句“你做我女朋友吧”這樣明確的告白,剛剛的《愛很簡單》更像是情感的自然流淌而非形式上的確認。
但在蘇青青的認知裡,愛一個人,便是如此。
在他需要時給予支持,在他遠行時讓他無後顧之憂。
名分與否,在她看來,遠不及此刻能為他做這些實實在在的小事來得重要。
很快,行李箱被裝得井井有條。衣物整齊碼放,洗漱包、充電器等小物件也各歸其位,充分利用了每一寸空間,看起來既充實又不顯淩亂。
蘇青青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將它立起來放在門邊顯眼的位置,確保他不會忘記。
做完這一切,她才輕輕舒了口氣,轉過身,看向淩默。
她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臉頰因為忙碌而泛著健康的紅暈,幾縷發絲調皮地垂落在頰邊。
她看著他,眼神溫柔得像一泓春水,裡麵盛滿了關切與不舍,卻唯獨沒有索取和抱怨。
“都收拾好了。”
她輕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完成任務的輕鬆,“京都那邊天氣和江城差不多,但早晚可能會涼一點,我給你放了一件薄外套在箱子裡,記得看情況穿。”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聲音更柔了些:“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沒有纏著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也沒有要求“每天都要打電話”,隻是這樣一句最簡單、卻也最體貼的叮囑。
淩默看著她站在燈光下,因為剛剛為他忙碌而顯得格外生動溫婉的模樣,心中那片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觸動了。
這個女子,在他麵前,從未要求過什麼,卻總是給予他最多。
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伸出手,不是去拿行李箱,而是輕輕握住了她因為忙碌而有些微熱的手。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一種複雜的、深沉的情緒,“辛苦了。”
蘇青青搖了搖頭,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和力量,隻覺得剛才所有的忙碌和那點潛藏的不舍,都值得了。
她對他露出一個溫柔而滿足的笑容,仿佛在說:為你做這些,我心甘情願。
這一刻,她不像熱戀中索求無度的女友,更像是一位與丈夫默契多年、溫柔賢淑的妻。
這份無聲的體貼與付出,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更能浸潤人心。
她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堅實而溫熱的力度,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委屈、不舍,
以及剛剛甜蜜就要分離的巨大失落,如同決堤的潮水,轟然衝垮了她所有的防線。
“嗚……”
一聲壓抑不住的、帶著濃重哭腔的嗚咽從她唇邊逸出。
她甚至沒有力氣再說一個字,隻是猛地撲進他早已為她張開的懷抱裡,雙手緊緊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將整張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仿佛要借此汲取足夠支撐未來漫長等待的力量。
眼淚來得洶湧而急促,瞬間就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料,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烙印在他的皮膚上。
她的肩膀因為極力克製卻又無法自抑的哭泣而微微顫抖著,像一隻在風雨中無處可逃、終於找到庇護所的小獸,發出細碎而可憐的嗚咽。
淩默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全然依賴的崩潰弄得心頭一緊。
他收攏手臂,將她更緊、更密實地圈禁在自己的懷抱裡,一隻手穩穩地托住她的後背,
另一隻手則輕柔地、一遍遍地撫摸著她的後腦和披散下來的長發,動作帶著前所未有的耐心與憐惜。
他沒有說“彆哭了”,也沒有用蒼白的語言安慰“很快回來”。
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
她需要的,隻是一個可以讓她儘情宣泄所有情緒的、安全而溫暖的懷抱。
蘇青青在他懷裡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滾燙的淚水不斷湧出,仿佛要將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隱忍、等待,以及剛剛品嘗到甜蜜就麵臨分離的酸楚,統統用淚水衝刷乾淨。
她哭得那麼專注,那麼毫無保留,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精心打理的發髻有些鬆散,幾縷發絲被淚水黏在臉頰和脖頸上;
哭得鼻尖通紅,眼圈也染上了一片緋色;
原本優雅得體的職業套裙,此刻也因她用力的擁抱而起了褶皺,緊緊包裹著她微微顫動的身體曲線。
這副楚楚可憐、全然卸下所有偽裝的脆弱模樣,比她任何時刻的優雅端莊,都更直擊淩默的心臟。
他低下頭,下頜輕輕抵著她的發頂,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微顫和溫熱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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