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震下令,眼神中透露出果斷。
李驍持長棍上前,猛壓野豬的頭頸。那頭畜生尚存餘力,猛然甩頭,獠牙擦過棍身,發出刺耳的刮響。李瑤立刻將藤條拋來,李驍一手控棍,一手飛快地捆紮野豬的四蹄。蘇婉緊隨其後,用布條加固關節,防止脫臼。
野豬終於不再動彈,隻剩胸膛劇烈起伏。
李震這才走近,蹲下查看坑底。木樁刺入後腿肌腱,未傷要害,血流可控。他伸手探其鼻息,穩定而急促。
“能活。”他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
蘇婉已取出藥粉,正準備敷傷。她抬頭看向李震,眼中滿是關切:“要留它?”
“先養著。”李震目光落在坑壁翻出的泥土上。那塊灰白石板一角再度顯露,比昨夜更清晰。他伸手撥開碎土,石麵紋路顯現——三道平行刻痕,中間一道略深,兩側對稱,似有規律。
“這石板……”李瑤也蹲下,眼中露出好奇的神情,“不是自然形成的。”
李震未答。他盯著紋路,手指沿刻痕緩緩劃過。石麵冰涼,卻仿佛有極細微的震感,如脈搏跳動,他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李驍喘著氣,靠在木棍上,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這陷阱真管用。比硬拚省力。”
“不是省力。”李震收回手,神情嚴肅,“是活命。昨夜我能上樹,下次未必有樹可爬。”
蘇婉默默將馬齒莧敷在他掌心,這次他未再避開。她低聲道:“你手該包了。”
“等會兒。”李震站起身,環視四周,眼神中透露出思考,“這坡道不止一頭豬走。今天困住一個,明天還會有第二個。得再設兩處,形成連環。”
李瑤翻開樹皮筆記,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可以畫圖,標出活動範圍。再用不同聲源交替引誘,避免它記路。”
“好。”李震點頭,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從今天起,西坡不是它的道,是我們的防線。”
他彎腰拾起一根斷藤,指尖摩挲著其纖維。這藤韌性強,若曬乾絞繩,可承重百斤。他忽然想起什麼,問李忠:“柴房還有多少藤?”
“牆角堆了小半捆。”老仆答。
“全拿來。”李震將藤條收入懷中,語氣堅定,“明天再割茅草,但得先清道。陷阱不止為捕獸,也為護人。”
蘇婉看著他沾血的袖口,又看向那頭被困的野豬,心中思索著,低聲道:“若它真是常來,說明這山裡還有彆的食物源。溪床翻土處,你記下的那片地……是不是可以試種?”
“現在不行。”李震搖搖頭,神情認真,“土未測,水未引,種了也活不了。先活人,再活地。”
李瑤在樹皮上寫下:“陷阱成功,驗證聲誘+絆坑模式。建議複製至東坡與後嶺。記錄石板位置,待係統任務解鎖後勘察。”
她合上樹皮,抬頭看向父親。李震正蹲在坑邊,用鏽刀刮去木樁上的血汙。刀鋒與木摩擦,發出沙啞的刮響。他的手很穩,動作不急不緩,仿佛在處理一件尋常農具。
可她知道不是。
這是他們第一次,用腦子,而不是力氣,贏了一場。
霧已散儘,陽光斜照在陷阱邊緣。那塊灰白石板在光線下泛出微弱的反光,紋路清晰可辨——三道刻痕,呈等距排列,末端微微上翹,如某種古老符號的起筆。
李震伸手覆上石麵。
指尖下的震動,忽然清晰了一瞬,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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