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站在石台上,望著遠處山道上零星逃散的人影,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意念沉入,灰白的空間在腦海中浮現,係統的低語在耳邊響起:“曆史修正值3。”
他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如鐵,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
“瑤兒。”他輕聲喚道。
李瑤快步上前,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記下:黑風寨內亂,黑煞被斬,餘眾潰散。降者還未到來,暫時不收編。流民輪流放哨,照舊執行。”
“是。”她拿起筆開始記錄,炭筆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李驍走來,站在李震的身側,低聲說道:“他們都跑了,不如趁勢端了寨子,奪取他們的糧草和器械。”
李震搖了搖頭,神色嚴肅地說道:“寨中可能還有伏兵,二當家未必真的掌握了大權。此刻貿然進寨,反而會落入他們的陷阱。他們如果真的投降,自然會派人送信過來;如果不投降,也無需我們動手。”
“可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李驍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亂自內生,不必外力。”李震耐心地解釋道,“我們隻需守住此地,等他們自己散儘就可以了。”
李驍沉默了,手仍然緊緊地按在刀柄上,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也明白父親的話有道理。
王二站在一旁,手中的布條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忽然抬起頭,看向李震,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老爺,我兄弟死在牆下……那布條,是他娘給他縫的。昨夜我摸到他的手,還攥著半塊餅。”
李震默默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理解和安慰。
“如今仇人自己殺了頭兒,寨子也亂了。”王二聲音低沉,“我不求報仇,隻求——若有人來降,讓我見他們一麵。”
李震點了點頭:“準。”
正午時分,太陽高懸在天空,霧氣已經漸漸散去,但林間依然潮濕而寒冷。一名瘦弱的漢子背著包袱,腳步踉蹌地走下山來,到了李家坳外五十步的地方,便跪了下來,再也走不動了。他高舉雙手,聲音嘶啞地喊道:“我降!我願交出寨中存糧圖!”
院中眾人聽到喊聲,紛紛聚集過來,臉上露出驚訝和期待的神情。
李震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他緩步走出院子,站在寨牆之內,目光沉靜而銳利地看著那名降卒。
“你說你有存糧圖?”
“有!在礦洞深處,有三間石室,分彆藏著米、鹽和鐵!”那人急切地說道,“二當家昨夜殺了黑煞,正在清點人手,準備拉隊伍離開。我趁亂偷了圖,逃出來向您投誠!”
李震沒有立刻回應,隻是靜靜地觀察著他的神情。
“老爺!”王二忽然上前一步,“讓我去驗!若圖是真的,我認得他們藏糧的老法子——用油布裹三層,埋在灶坑底下!”
李震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王二快步走到那名降卒麵前,蹲下身,一把扯開他的包袱。幾塊乾餅滾了出來,另有一卷油紙。他小心翼翼地抖開油紙,目光一凝——圖上標注得非常清晰,三室的位置、守衛的輪值情況、暗道的出口,無一遺漏。
他抬起頭,聲音有些發緊:“這圖……是真的。”
李震抬手,示意兩名流民上前,將降卒帶入院中。
“糧,我們遲早會取。”李震說道,“但不是現在。你既然來投誠,就先留下。先做些雜役,等過了三日沒有異動,再商議其他的事情。”
那人連連叩首:“謝老爺!謝老爺!”
人群漸漸散去,李瑤輕輕合上台賬,在末頁添上一行字:“降卒一名,攜糧圖至。標記:可信,待用。”
她抬起頭,望向東北的山林。一陣微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一片枯葉飄落下來,恰好落在她的腳邊。
李震站在石台的邊緣,袖中的短刀透著絲絲涼意。他緩緩握緊刀柄,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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