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縱然這些炎族中人再硬氣，也不由得渾身哆嗦。
他們可以死。
可以死得淒慘，可以死得壯烈，甚至可以死在自己人手裡....
但，不能社死。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對於這方麵的道道，楚墨再清楚不過。
曾幾何時，他好看到過一則新聞，有人被百噸王撞出去二十幾米遠，渾身骨頭都碎了。
結果，硬是挺到將手機裡的瀏覽器記錄清空，才就此咽氣。
歸根結底不過一句話：人生自古誰無死，要留清白在人間。
所以，他相信這個幾人會給出明智的選擇，否則.....就彆怪他無情，臨時客串一次異世界人文主義宣傳大使。
果然。
不出十息的時間，這些遠古家族的人，就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一個個選擇接受霸王條款。
其中，炎族長老是最先服軟的，當然，楚墨也能理解。
畢竟一大把年紀了，可不想在晚年時，名節不保。
炎族長老艱難開口，“我等願為他之護道者，五年。”
“那好，先發個誓言，這樣保險一點。”
“蒼天在上，我等.....”
“慢著，不是向蒼天發誓，以你們祖宗十八代發誓，以你們家族發誓，以你們血脈發誓。”
“這.....”
“這什麼這？如今動不動就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覺得蒼天能管那麼多人，麻溜點，彆想拖延時間，你們時間不寶貴，我的時間可寶貴了。”
“可，可我們不會啊.....”
“以媽為主，以爹為輔，以親戚為半徑，再圍繞祖宗十八代繞一圈，姥姥、姥爺來助興，最後彆忘了把兒女、孫子、重孫全部帶上，還有家族滿門帶上。”
聽完這話，炎族眾人額頭上青筋暴跳，額頭掛滿黑線。
這確定是在發誓？
不是罵人？
全家升天誓言？！
可哪怕是頂著全家升天的誓言，他們也不得不這樣去做，操著斷斷續續的話語，將這些誓言一一發出。
等他們全部發誓完畢後，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一向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的炎族長老，此刻也是失去了銳氣，眼神無比渾濁。
不知為什麼，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貌似把自己全家，上上下下罵了一遍.....
林炎湊到楚墨身邊，小聲詢問：“楚哥，他們發下這些誓言，就能信？”
“當然.....”楚墨神秘一笑，道：“當然不能相信，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誓言。”
林炎錯愕，“那你還讓他們發誓？這不是耍他們嗎？”
“他們都是遠古家族出來的，傲氣十足，不磨一磨他們的性子，他們怎麼會聽你的話？”
楚墨輕笑著搖頭，目光再次落到幾個被抽乾力氣的人身上，道：“什麼誓言其實都沒用，唯有真正掌握他們的命脈，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
“你是說.....”
林炎雙眼逐漸明亮。
楚墨嘴角勾笑，“沒錯，他們剛才喝下的藥劑裡，我放了鬼麵蝶卵。”
鬼麵蝶卵進入人體後，就會孵化，並且融入靈魂之中。
這個過程，非常難以察覺。
而這，才是楚墨反製他們的手段，家族升天誓言，不過是測試他們的服從性。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一旁，林炎看向楚墨的眼神無比古怪，心中更是暗道：楚哥以前真不是資本家？怎麼做起這些事情來，這麼輕車熟路呢？
也罷！也罷！
給這些異界鄉巴佬體驗一下資本家手段也挺好，也算豐富他們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