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慢走。”
“嗯。”
深夜,墨卿微微低著頭,身邊的鏡流眼睛一眯。
原本都跨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死死盯著墨卿。
“你有心事?”
“沒有。”
“不,你有。”
“真沒有!”
鏡流看著墨卿,不知道該說什麼。
每次有事情瞞著憋著就是這副樣子,我還能不清楚嗎?
但好歹是千年閱曆,連李煜熠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鏡流又豈會看不出?
“你是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
“還好有師父你……不過倒也不全是。”
墨卿坐在了街邊的長椅上,鏡流估算了一下,發現還有時間,於是就跟著一屁股坐在了墨卿身邊。
“在得知有異常出現在學校裡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很……害怕。”
“害怕什麼?學校被毀?你不是和我說你最討厭這破學校了嗎?”鏡流翹著二郎腿,還特地學著當初墨卿的語氣來了一句。
師父您的精神狀態也變得這麼不)正常我就放心了。
墨卿揉了揉太陽穴。
“但是我還有朋友在裡麵,說句實在的,懷念的是和朋友在一起的學校,不是它本身。即使過兩遍一模一樣的日子已經夠無聊了……還是不夠啊。”
就算穿越了,加起來說到底也隻是一個二十一的高中生罷了,多出來讀的三年書並沒有給墨卿帶來任何的提升。
都在想著怎麼過日子上了。
隻不過就是膽子大了點,性子比同齡人成熟一點,技藝稍微強了點,生活稍微有意思了一點……
“在後麵那「血肉使」不斷提著大刀向我砍來的時候,我是真慌了。”
“彆誤會啊……我可不是害怕死亡,是害怕……就這樣死了,還有好多想要幫助的人和事情沒做到呢。”
“嗯,我知道。”鏡流突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眼神死死鎖定在墨卿身上。
“一開始單純因為無聊,為了能接觸到有意思的事情,但後麵我也意識到了這不是什麼好玩的拯救世界的遊戲,這是需要真正的覺悟的。”
“總覺得做得還不夠啊……不管是這裡,還是那更為複雜的翁法羅斯。”
“哦?倒是和我說說,為什麼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
“說不上來,就是這樣覺得,嘖,好奇怪。”
“不過我倒是覺得不奇怪。”鏡流托著下巴,神情認真,“像你。”
“像我?”
鏡流翻了一個白眼,嘟囔兩句。
“死心眼。”
靴子一踢一言不發的墨卿,鏡流從椅子上站起身,走進了麵前的空間裂縫。
“有任何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一隻腳都已經踏進空間裂縫,鏡流突然回頭看向墨卿,“都可以找我。”
“……”
“心理潛在壓力?完美主義?對自我高要求?內在矛盾?”
墨卿看著手機上小藍鯨給出的分析,自嘲一笑。
“或許吧,還是ai好用,一下就分析出來了。”
“唉……不過多走三年沒用的老路,就感覺變得不像正常人嘍。”
“還是太年輕了。”
“儘力去做吧,還有時間呢。”
細碎的聲音在夜風中被吹散,在原地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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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有句古話,叫做~”
“西西物者~魏駿傑~”
“我們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相信眼下滴刑具,一定能撬開閣下滴綴。”
在校園事件解決後的第二天,聽著高淮說話的墨卿撓了撓上嘴唇。
怎麼,人↓中↑癢癢的?
“oi,藥劑師,你來這裡到底藥劑吧乾啥?給句痛快話,投降不投降?”
“我也妹說不講啊,你們倒是問呐?”
“嗯?高淮你沒問?”
“我以為鄧得問了。”
“啊?隊長你沒問?”
“我沒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