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是人話嗎？還裝上了。
覺得不滿意的話可以讓我來。
雖然不可能。
無視掉獨自一人的李煜熠那憂鬱的眼神，墨卿接過鏡流遞過來的藥膏。
“受傷了就拿去抹，效果不錯。”
“豪德！感謝師父賞賜！”
“倒是比以前會說話……”
“嗯？師父你說什麼？”
鏡流搖了搖頭，藍色的發帶微微搖晃。
“我說，你今天學到了什麼？”
“學到了卻絕對不要惹師父生氣。”
“哦？可我看你似乎很喜歡違逆為師的意思啊？這叫什麼……衝師逆徒？”
“師父啊，咱就是說這個詞也許不是這樣用的呢？”
“我覺得是。”
鏡流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你現在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
一想起那段日子，鏡流就覺得稍微有點不堪入目了。
咳咳，小臉微紅.jpg
“怎麼說，師父很喜歡我衝你嘍？”
“你說呢？”
鏡流和墨卿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在做夢吧？”
臉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將愣神的墨卿拉回。
是鏡流的手。
“現在還覺得在做夢？”
“不了。”
墨卿露出一抹笑容，同樣把手按在了這隻貼在自己臉頰上的手上。
入手冰涼，能感覺到它的主人身體一顫。
“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墨卿握著鏡流的手，在發現對方沒有任何抽出去的意圖後問道，“我們相見的第一麵，師父你是什麼感覺？”
這位殺敵無數的劍首沉默了，過了許久，清冷嗓音化作柔情的春水，流進了青年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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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第一麵？”
“第一麵，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那一天掛在天邊的月亮，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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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怎麼樣？有感覺到嗎？”
“有，對壓製魔陰身有用。”
墨卿手裡拿著一本書，用靈力覆蓋眼睛，看向了盤腿坐在床上的鏡流。
已經有點點靈力在識海處彙聚，那就說明靈力已經入體。
不過我記得魔陰身好像也和記憶有關？
作為最初的等級，靈力首先改善的就是精神識海。
這不就說明也對記憶等有關？
很好！專業對口！
墨卿豎起了大拇指。
萬能靈力還是太全麵了。
不過……以師父的身體素質，可能暫時還不需要靈力強化其他部位……
“在想什麼？”
鏡流睜開眼，發現呆著思考的墨卿，湊上來戳了戳。
墨卿回過神，微微一笑。
“在想，如果單純隻是為了魔陰身的話，師父你可以不用讓靈力流向身體各處，而是全部彙聚在識海。”
“這樣對魔陰身針對性更強。”
“嗯。”
墨卿看著身邊微笑著看著他的鏡流，眼神也是一陣恍惚。
自從上次一段接近“坦白”的對話後，兩人的關係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最顯著的表現就是自己這本來就能看出來有些小心思的師父現在更膽大妄為了。
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似乎已經幾乎是過去式了。
他原本也想再問清楚一點，但是鏡流卻對他說。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我相信你會做出我記憶中的選擇。”
“你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沒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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