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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沽協定》的簽訂,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全國各地軍閥中引起了不同的反應。
山西,太原。閻錫山看著報紙,摸著自己的兩撇胡子,對幕僚感歎:
“瞧瞧,瞧瞧!我就說嘛,跟日本人硬碰硬要吃虧。”
“蔣某人聰明啊,以空間換時間。咱們山西,還是老老實實搞我的‘實物準備庫’,保境安民要緊。”他加緊了對娘子關等要隘的防守,同時繼續在聯日、抗蔣、擁共之間做著精妙的平衡。
廣西,桂林。李宗仁與白崇禧相對而坐,麵色嚴峻。
“健生兄,華北一失,華中危矣!老蔣此舉,實乃自毀長城!”李宗仁沉聲道。
白崇禧搖著羽毛扇,眼神銳利:
“德鄰兄,蔣公一心‘剿共’,對日一味妥協,已失天下民心。我看,是我們桂係發出自己聲音的時候了。整軍經武,聯合各方,準備北上抗日!”
“聯合?包括延安嗎?”
“隻要真心抗日,為何不可?”白崇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四川,重慶。大小軍閥們仍在為爭奪地盤和鴉片稅打得不可開交,對華北的劇變反應遲鈍,隻有少數有識之士開始擔憂日本的威脅終將溯江而上。
西北,延安。
毛澤東在窯洞裡寫下了著名的《塘沽協定後的形勢與黨的任務》,深刻揭露國民黨政府的妥協投降政策,呼籲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建立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紅軍雖然身處逆境,但抗日的旗幟舉得最高,聲音最為堅定,吸引著越來越多尋求救國道路的進步青年和愛國人士。
……
東京,軍部少壯派軍官為《塘沽協定》的“勝利”彈冠相慶,主張繼續南下、擴大戰爭的呼聲愈發高漲。
對上海“梅機關”的失利,他們視為疥癬之疾,責令影佐禎昭必須儘快挽回顏麵,清除“婉容”這個象征性的障礙。
長春,偽滿“皇宮”。溥儀在得知《塘沽協定》內容後,內心五味雜陳。
協定似乎暫時穩固了日本人在華北的勢力,也間接鞏固了他這個“皇帝”的地位。但婉容“已死”的消息,以及她可能就在上海與抗日分子在一起的事實,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
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更加依賴鴉片,在日本人麵前也更加順從,仿佛一具被徹底抽空了靈魂的軀殼。
全國局勢,波譎雲詭。
抗日的烽火在壓抑中積蓄著力量,妥協的陰霾依舊籠罩大地。
上海這座孤島,在各方勢力的目光注視下,即將迎來更加猛烈的風暴。
張宗興和他的戰友們,以及他拚死守護的那個女人,他們的命運,已與這個國家的命運緊緊捆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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