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歪理讓柳依依都失去反駁的功能了。
因為哪裡都是漏洞,反而讓她難以組織語言。
正常人見多了,接觸一個不正常的人後,柳依依以往學習的東西都通通派不上用場了。
天秤是最先明白過來的,他認真道:“生命權是自然人享有的以生命安全利益為內容的根本人格權,禁止非法剝奪生命,危害生命的行為,生命權具有不可克減性,即使在社會公共利益麵前也不得隨意限製,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侵害他人的生命權。”
阿爾金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是組合起來他就聽不懂了呢。
易餘的反應也差不多,滿臉的茫然,天秤的話語在他的耳中如同天書。
嘰裡咕嚕的說什麼呢。
看見這兩人這副反應,天秤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雖然對於我們神職者來說,要遵守的規則與凡人並不相同,但是生命權神聖不可侵犯,這一點不會受到改變。”
“你自己真的遵守嗎……”阿爾金默默吐槽。
天秤反應平平,無喜無悲道:“哦?願聞其詳。”
阿爾金一下子來了勁,他勢必要讓天秤吃癟:“比如要是現在有個人想要殺你,難道你不還手,引頸就戮嗎?”
“當然要還手,那叫正當防衛,自然人享有生命防衛權。”
阿爾金不死心:“那如果是你自己主動殺的人呢?”
“見義勇為,不負法定或約定義務的自然人,為保護國家,社會公共利益或他人人身,財產安全,在緊急情況下實施的預防或製止犯罪,搶險救災,救死扶傷等救助行為。”
天秤麵不改色的說道,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並不合法。
但是若是把一切都交給法律,惡人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審判呢?
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時,那麼私人的報複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的,甚至是高尚的。
法律反映的是民眾的期望,被撤職前,他隻能依照規章做事,但現在,他隻是一介布衣,是時候回應這些期望了,哪怕是以一場私刑的形式。
阿爾金的表情痛苦萬分,壞了,他好像說不過天秤這種文化人。
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白修齊,希望來一場知識分子之間的辯論。
白修齊裝作沒接收到他的小動作,眼觀鼻,鼻觀心。
彆看他,他是武人,他也說不過天秤。
柳依依更是早早地就退出了這場普法欄目,檢查起了那些病患的情況。
的確都已經康複了個七七八,那些惡心的綠瘡都已經破裂,爛肉下麵立竿見影的有了新肉,隻是因為痛苦都暈了過去而已。
居然真的有效。
“易餘,還有一批重症患者,在三樓隔離……”
柳依依的話還沒有說完,易餘就秒接——
“我馬上去!”
易餘飛也似的逃了,他現在畏懼天秤了,這個人怎麼儘說一些難懂的話。
“我……我……我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