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小子好像就沒做過什麼正常的事情。
巴爾很快放下了自己的糾結情緒，詢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真是難得，一向為彆人“答疑解惑”的自己居然也有請教的一天，巴爾隻覺得新奇。
“我需要一點時間。”
白修齊開始在戒指裡麵翻找，他的想法不是天馬行空，而是真正有施行的可能。
很早之前就被他丟在戒指角落吃灰的一份資料被他翻找了出來。
——《盧卡斯的置換實驗手記》
這是一年之前，在少女失蹤案裡，白修齊從盧卡斯那邊得到的戰利品。
他之前覺得置換陣法很邪門，一直都丟在角落吃灰，隻對那份遺忘術還有些興趣，如今得到了巴爾的法門後，他突然產生了一點彆的想法。
這份手記裡麵記載的東西他或許可以改進一下……
魔晶的本質是阿加雷斯的血，既然如此，完全可以將它還原，然後將他身體裡的血與它替換。
普通的魔血不值得他動心，但這是魔神的血，在他暫時不能轉化為上限更高的惡魔前，這是他能接觸到的，最好的一步登天的機會。
他要成為比巴爾還強的存在，隻有這樣他才能徹底改寫自己筆下的悲劇。
不然，將人從一個死局裡麵救出，卻讓人死於另外的死局裡，不是白忙一場嗎。
“這……嘶！”
巴爾看著白修齊的動作，好奇的探了探自己的貓貓頭，隻是大概看了一眼上麵的構思，他就不禁感歎道：“想出這東西的人，是個人才！”
“你們人類真奇妙，明明弱小的可憐，卻老是能搞出奇奇怪怪的東西。”
白修齊聽到他的話，搖了搖頭：“奇妙的不是人類，而是思考，人類從未停止思考，一代人會將自己的成果傳給下一代人，讓他們繼續保持思考。”
就像如今，哪怕盧卡斯已死，他卻是陰差陽錯的拾起了他的研究，即使曾經的他也並不認同他的研究也是一樣。
而盧卡斯，他的研究又何嘗不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呢。
“思考？”
巴爾若有所思，惡魔也從未停止過思考，比如他那幾位腦子很好使的老夥計。
但是，惡魔的壽命太長了，他一直認為這是優勢，但如今，他突然認為在“思考”上麵，這是一個劣勢。
人類會死，死後，他的研究方向如果是錯的，便會得到糾正，正確的便會繼續發揚下去。
但惡魔不會死，至少魔神不會自然死亡，所以，如果領頭人想錯了，沒有人能修正他的錯誤，魔界的思考隻會被帶越來越歪。
巴爾恍然大悟，他要回去打死幾位老夥計，難怪很久都沒有有趣的小東西了，都是他們害得。
說乾就乾，巴爾化作的貓貓瞬間消失。
……
一個禮拜，白修齊都把自己關在了房子裡麵，治安隊的成員在不需要打架的時候是很清閒的，什麼都不需要乾，還有人按月送一筆魔晶作為俸祿。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給樸浩俊發了消息，讓他彆讓人打擾自己，樸浩俊欣然答應，有了地頭蛇的幫助，哪怕他住的略顯寒酸，也沒有不識趣的人找上門來。